昨天見面時她說過,如果他肯跟她合作,她就把一切都告訴他。可甯越不準備說,真相太匪夷所思,她甯願藏在心裡。于是她半真半假地說:“二叔應該知道我幾天前死過一次,在那時候,我看到了很多事。”“比如?”周逸并不相信。“比如二叔的身世。”甯越微微一笑,“你是上一代明德侯的獨生子,六歲時父親去世,周松一家籌劃殺掉你,但被你逃掉了,之後你被拐到海上,輾轉成了南海最大的海盜,而周松被過繼給你母親,繼承了明德侯的爵位和家産。你這次回來是為了報仇,太子許諾幫你,條件是要你幫他平定南海匪患。”周逸黑沉沉的眸子盯住她,久久沒有說話。甯越安靜地站着,任由他打量。原文中,周逸的報仇之路并不順利。太子在蘇嶺遭遇塌方,被亂石砸成了癱瘓,從此與皇位無緣。而周思成暗地裡投靠了三皇子,在三皇子成為新的太子後,周逸被朝廷懸賞通緝,隻暗中殺了周松夫婦,卻沒能夠恢複身份。不過現在有她在,局勢應該大不相同,至少,太子沒有癱。周逸終于開了口:“你說的都沒錯,但你給的理由,我不信。”“然後呢?”甯越忍不住笑了起來,聰明人果然不太好騙。“我與你合作。”周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東院的殺聲已經停止,現在,該他去收拾殘局了。“二叔等等!”甯越追了出來,“還要麻煩二叔一件事情。”“什麼事?”周逸停住腳步,回頭看她。她提着裙擺從階上慢慢走下來,披着月光,踏着夜色,像花木的精靈,又像海上的霧岚,一步步走進他的心裡。“明天一早,幫我去告狀。”甯越在他身前低聲說着,流轉的目光卻投向了紫薇居,經此一事,或許她那位好妹妹就該退場了。周逸順着她的目光望過去,若有所思。主屋的燈火并未熄滅,周松與薛氏相對而坐,傾聽着東院的動靜。好一陣子沒有聲音了,到底是成是敗?“咣”一聲,門被踢開了,值夜的丫鬟尖叫起來,周松還沒來得及站起身,一具血淋淋的屍體就抛了進來,跟着是另一具,正正好好砸在他身上。薛氏發出一聲尖利的慘叫,拖着傷腳跌跌撞撞地沖進了裡間,裹着被子篩糠似地發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周松腿軟到站不起來,正在掙紮,卻見周逸提着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大步走了進來,冷冷說道:“你們送我的,現在都還你。”周松強撐着辯解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幾乎同一時間,不遠處的紫薇居也傳出甯心蘭的尖叫聲,不多時周思成披着衣服踉跄着跑了過來,還沒進門就大喊起來:“父親,東院那邊怕是沒成……”他同樣被扔進屋裡的屍體驚起,急急忙忙跑來報信,卻一眼看見了主屋裡站着的周逸,他高大的身軀被燭火映着,頂天立地像一尊兇神,比白天看着更讓人畏懼。他下意識地想,果然是正統的侯府血脈,哪怕流落江湖,這股氣勢也無人能及。在他發愣的功夫,那個血肉模糊的人被扔到了他面前,周思成本能地躲開了,周逸走近一步重新揪起那人,冷冷一笑:“這個是去西跨院的,走錯地方去了我屋裡,你們一家子,還真是熱鬧。”西跨院,甯越?周思成一時反應不過來,再擡眼時,周逸已經走了。“你找的都是什麼人?沒一個中用的,眼下怎麼處?萬一他告到官府怎麼辦?”周松又驚又怕。“查不到咱們頭上,隻說不知道。”周思成說着,不由又想起了周逸的話——西跨院,是誰要殺她?夜,更深了。紫薇居的燭火搖搖晃晃,在周思成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他語聲低沉:“東院抓到一個刺客,是去殺甯越的,你知不知道?”甯心蘭顫抖着聲音說道:“我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剛剛那具屍體從屋頂扔下來,直直砸在她身上,沾得她寝衣上一片血污,讓她到現在都回不過神來。她迫切需要男人的安慰,可周思成沒有安慰,他反而在質問,為了那個女人來質問她。甯心蘭掉着眼淚,卻突然笑了起來:“思成,難道不是你想讓她死嗎?”周思成臉色鐵青,脫口罵道:“混賬!”他一口吹熄了燈,按住她撕開衣服,粗暴地動作起來,無盡的黑暗中,唯有腦海中那一握細腰,始終揮散不去。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可能會對全文進行大修,報備一下天還沒亮,周思成就準備出府,人已經走出内門,他卻突然停住了。也不知昨夜的刺客究竟有沒有去過西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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