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南音趕了他出去約會,别在這兒給自己喂狗糧。展危卻說:“姑娘,當初在國師府的時候,我可沒少吃你和國師的狗糧,咱這也叫一報還一報吧?”“是是是,一報還一報,你可趕緊着吧,約會呢,好意思叫人家姑娘等着你麼?”池南音揮着小手趕他走。趕走展危後,池南音就拿了筆坐在臨水的遊廊上畫畫,煤球盤在她腳邊打盹,阿霧扒拉在她肩頭啃松仁,她落筆就是晏沉淵,好像已經不會畫别的人或事了。藍楹花飄下,零落在水面,搖搖晃晃的花瓣像藍色的小船。她肆意揮霍着大好的時光,懶得梳妝,懶得打扮,懶得出門,就宅在院子裡,日複一日地打發着漫長的日子。十一月的時候,傳來一個喜訊,陛下立後。聽說新後是哪個大臣的女兒,模樣生得有三分似自己。池南音聽聞這個消息時,擡頭望了望天空。“小音音。”阿霧爬上她肩頭,喚了一聲。“嗯。”“我剛收到消息,你任務完成了。”“嗯。”“恭喜你。”“嗯。”“不要學姓閹的說話,很煩人!”池南音聽着一笑,捧着阿霧在手心裡:“那你是不是要回去了?”阿霧坐在她掌間,認真地看着她,活似個小人兒。“我不回去。”阿霧說。“為什麼?”“你這麼慘,我放心不下。”“我哪裡慘了?”“小音音啊,心裡苦就要說出來,憋久了容易會心理變态。姓閹的就是憋壞了,憋成了個大反派。”“不許說他壞話。”“我還是回去吧。”阿霧惱火地罵了一聲:“你他媽的,你說句謝謝會死啊!”“謝謝。”“我要吃松仁,還要喝奶茶,茉莉花味兒的。”“可我今天不想做奶茶诶。”“你他媽的!”“好啦好啦,我做我做,這就去做好吧?”日子就過得這樣波瀾不驚,跟當初在滄京城的那些時日比起來,此刻真的算得上歲月靜好了,遠離了爾虞我詐,更不用理會朝堂風波。若非要說有什麼事值得一說,大概是池惜歌孩子出生後不久,池南音難得的出了一趟門,想去廟裡求個平安符給她的小外甥,保佑他平平安安的,結果卻遇上了事。那天她系了面紗出門,可是寒風很大,吹開了她的薄紗,幾個色膽包天的登徒子見了,一路尾随。池南音心急之下,扔了手裡的佛钏出去。果然打死了人。她沒一點害怕,隻是平靜地撿回了佛钏。畢竟一個人生活的時候,就要堅強一點,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遇事就喊“國師救我狗命”了。還有一回,京中潮生樓的分店開到了蘇城,池南音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頂着國師府的兇名去強行讓他們幫自己另做一份銀魚滾粥,便早早跟展危去排隊。好不容易買到了,卻險些被人搶了去。池南音自是不肯,據理力争,有人認出她就是城西的那位傳奇小娘子,于是低語竊聲。恰好有京中來客,聽聞了此般耳語,面色大變,連連擺手:“搶不得搶不得!此娘子乃前國師美姬,天下頭一号的妖孽人物。”人們驚呼:“竟是如此!不知前國師如今是否已得報應?”池南音當即變了臉色,扔了銀魚滾粥,對展危道:“上,打死了算我的!”展危撸起袖子就是一通拳打腳踢,下手極重,沒準備留活口。不好意思,當年就這麼嚣張慣了,如今學不來恭謙低調。這可吓壞了那位陪着展危一同前來的眠兒小姑娘,池南音也隻是看了她一眼,沒多說什麼就走了。可眠兒卻跟上來,軟軟地喊了一句:“池姑娘。”池南音回頭:“有事麼?”眠兒說:“你很想他吧?”池南音抿了抿唇,還是沒說什麼。回去後她給自己煮了一鍋魚生粥,可她技術不夠好,魚骨去得不幹淨,吃得又太急,魚刺卡了喉嚨。想盡了辦法也弄不出那根卡在喉嚨裡的魚刺來,她氣得大哭。她怎麼那麼沒用呢?一根魚刺而已,又要不了命,怎麼就哭得停不下來了?聞訊趕來的池惜歌捧着她的臉,跟着她哭,一邊哭一邊哄她:“不哭了不哭了,小音兒不哭了啊,沒事的,姐姐已經讓人去請大夫了,沒事的。”但池南音就是想哭,伏在池惜歌的懷裡哭得要斷氣。她好恨啊!如果晏沉淵在這兒,他肯定輕輕松松地就能把魚刺弄出來,一點也不會讓自己難受,他怎麼就不在呢?江南的雨好看,水好看,花好看,人好看,雪也好看,可為什麼都是自己一個人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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