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池澈也趕了過來,他身後跟着阿蠻,阿蠻的身上受了傷,鮮血直湧。如今的池府下人不多,家丁裡能打的更是沒幾個,對方來勢兇猛,人數極多,家丁們已是力有不支了。“兩位姐姐,前面已經撐不住了,我讓阿蠻送你們從後門離開,你們立刻去瑞親王府!”池澈握緊了刀柄說道。“那你呢?”池南音連忙問。“我來拖住他們!”池澈果決道。“不可!”池惜歌立刻說,“明日就是我的婚事,這些人是沖我來的!你和小音兒即刻離開,阿蠻,保護好他們!”阿蠻看了一眼池澈,池澈眼中閃過焦急,兩位姐姐若不離開,他要如何施展拳腳?但池惜歌已是往外走,池南音這才回了神,喚了一聲“長姐”就急急下了床,抓起外袍套在身上跟了出去,池澈拉也拉不住。沿路都是灑落的斑斑血迹,還有打爛的門窗,昭示着府上正有一場激烈搏殺。池南音看得心驚肉跳,提着裙擺一直跑到前院,卻詭異地聽不見了打鬥聲。池南音見到了一張熟悉的輪椅。月光下的晏沉淵就那麼靜靜地坐着,手裡把玩着佛钏上的流蘇穗子,神色冷冷清清,但透着濃烈的死寂之感。好像他是滅世的死神,所過之處,萬草枯寂,群芳歇罷,不存活物。而在他四周,鮮血灑落了一地,卻不見屍體。刺客列陣上前,手中的冷刃閃爍着白光,晃得池南音眯了下眼睛。等她再睜開眼時,她看到晏沉淵隻是擡了擡手,便将刺客淩空捏爆!空氣中騰開細細的血霧,隻是那血霧很奇怪,隻堪堪停在池南音等人三步之遙的地方,好像在那裡有一道無形的屏障,阻斷了血霧騰漫。但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四處散開,避無可避,池南音捂了下嘴想吐,池惜歌忙把她摟在懷裡護着:“别看,小音兒别看!”可不知道為什麼,池南音還是轉頭去看了。她看着晏沉淵如同死神降臨一般收割人命,來多少,死多少,看他帶着極度的不耐煩像扯掉一片花瓣一樣地撕碎那些人!長姐你上輩子是瘋了嗎,為什麼要跟這種人為敵啊!最後一個身着銀衣的人跳出來,長刀所向,直指晏沉淵。他怒喝一聲:“晏賊受死!”晏沉淵眼神厭煩而麻木,這些人都沒點新口号的。為數不多的耐心被消磨完,晏沉淵恹色掃過來人,取下佛钏上的吊穗後,他半支額頭,随手将佛钏扔了出去。懶得動手了。就如同那晚在長老院,銀衣人被煉成一具白骨,落地便摔得粉碎。佛钏回到晏沉淵手中,他重新系好吊穗,梳理好流蘇,穩穩地握在手心。一切又恢複了甯靜。如果不是地上的血和那一堆白灰,還有空氣裡的血腥味,池南音幾乎要懷疑,這裡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晏沉淵推着輪椅回身,看着池南音。池南音臉色慘白,也看着他。其實自第一天進國師府見過他的殺人現場之後,池南音就再沒有見過這等血腥場面了,現在這事兒的級别遠超當時,比之前那次更具沖擊力。她真的是,眼睜睜地看着一個個的人變成血霧,屍體都沒留下啊!尼瑪的!姓閹的你這麼逆天,你真的不用渡雷劫,不用挨雷劈嗎!池惜歌見識再多也被這場面吓着了,但她是長姐,不能在弟妹面前亂了分寸,穩住心神後,她正欲上前答謝。晏沉淵卻擡手一揮,将她推開在一邊,隻望着池南音。池南音已經很努力了,但還是忍不住想吐的沖動。這事兒真的不怪自己,心理恐懼可以克服,生理反應誰能憋得住啊!她向上擡着眼睛屏着氣,踩着一雙白色的繡鞋,踏進血地裡,踮着腳尖走路,盡量地往晏沉淵那邊靠。太難了,尼瑪的我真的太難了!這一天天的,沒完了啊!明天就是我長姐的大喜日子,這些刺客連這樣的單子都接,你們到底有沒有職業操守,講不講江湖道義的!池南音停在晏沉淵跟前,眨了眨眼睛,将已經到了眼眶的眼淚硬生生逼回去,擡起頭望着天,顫聲對晏沉淵說:“多謝。”“你在謝誰?謝老天?”晏沉淵好笑,你謝我,不該看着我?池南音用力地閉眼,強迫自己低下頭來,看着晏沉淵,隻看着他的臉,不看他四周的血色,嗑着顫抖的牙關:“謝謝你。”“謝我什麼?”“謝謝你來救我長姐。”“我不是來救她的,她的死活與我何幹?”“……”池南音擡起眸子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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