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惜歌一聽這話,就有點不樂意了。停下步子,她轉身看着顧淩羽:“照殿下所言,我四妹當死在國師手中,方算應該?”“我并無此意。”顧淩羽連忙道:“我隻是感概世事無常。”“殿下之心,臣女不敢妄自揣測。但殿下,不論我四妹是怎麼在國師府活下來的,都無妨。她還活着,就比什麼都重要。她能活着,就是她的本事。試問殿下,若有朝一日你落入國師之手,可有把握從他手中僥幸存活?”顧淩羽不曾想自己的一番感歎之語,竟惹得池惜歌怒意大發,心下暗想,這兩姐妹關系果真是好,但恐怕越是這樣好,進了這宮門之後,越難。“姑娘莫氣,在下絕無惡意,四姑娘如今安然無恙,我亦覺得是幸事。”顧淩羽自知失言,拱手拜禮,真誠道歉。其實池惜歌倒也不是真的要因為顧淩羽的幾句話怪罪于他,認識兩輩子,她還能不知道顧淩羽的為人麼?他不是那等眼界狹隘之輩,頂多就是有點可惜四妹和晏沉淵牽扯太深罷了。池惜歌怒是怒在,如今整個京城的人都在說,她四妹,是個妖物。不是妖物,何以會生得那般絕色?不是妖物,何以能動國師玄鐵之心?不是妖物,何以要跟國師那等大奸大惡之人出雙入對?那些人當真可笑,非得要死在晏沉淵手裡的人,方叫正常人?活着還是個錯事了?這世間荒謬之事數不勝數,最荒謬的莫過于對絲毫不了解的人随意編排攻擊!所以四妹何必要出那國師府呢,與其在外受這些流言蜚語,惡人诽謗,不若在國師府裡逗逗小黑貓小倉鼠,日子要清閑安逸得多。“姑娘,在下已向你賠過不是,你若是不怪了,不如我們先進宮如何?”顧淩羽笑道,“若實在不解恨,等我兩出宮之後,你再繼續罵我便是,管教你罵個痛快,罵個解氣?”池惜歌有種兩世重疊的恍惚感,前一世自己若是生氣了,他也是這樣笑語晏晏地哄自己,自己一邊跟他怄氣,一邊又忍不住想笑。眼下,卻是心如止水啊。是不是老了呀?她暗自想。正當她失神之際,忽見一人策馬急馳而來,馬背上的人一襲白衣,腰間墜着一枚镂空雕刻的木蘭花玉佩。眉眼溫潤,白衣勝雪,可堪入畫。瑞親王,顧鶴溪。他好不容易追上池惜歌,連忙勒住缰繩,跳下馬背的動作幹淨利落,潇灑恣意,不似王族之人,更像個逍遙世間的豪客俠士。顧淩羽對這個叔叔極為親近,上前笑問:“叔,您怎麼來了?”“瑾澤。”顧鶴溪稍勻呼吸,又看了看池惜歌,這才繼續對顧淩羽說道:“我正好有事進宮,要向你父皇讨道旨意,不若一起?”“叔,您對這王宮來說可是稀客啊。”顧淩羽調侃道。自打他父皇繼位,他叔進宮的次數加起來怕不足五次,就連之前小公主的百日宴他都借身體有恙未曾前來。避嫌避權避到這等地步,他叔真可謂是皇親國戚之典範了。“臭小子,敢開你叔的玩笑。”顧鶴溪拍了下顧淩羽的肩,還是望向池惜歌。隻是那眼中憂慮重重,似有什麼難言之隐不能宣之于口。池惜歌則是想着,他兩叔侄年紀相差不到四歲,從小便玩在一起。輩份上是叔侄,感情卻如兄弟一般。前世因為自己,竟鬧成那等不死不休的僵局,自己可真是作孽啊。今生絕不能再如此了。池惜歌想着這些,沖顧鶴溪輕柔一笑,福身行禮,顧鶴溪虛擡了一下她手臂:“池姑娘不必多禮。”三人一道進了宮。宮門外不遠處,牛車上守着整整一車寒酥酌的展危,探出腦袋來看着三人背影,咂舌歎氣,唉,大人瘋球了呀。您對池姑娘好就完了,您管她姐姐死活呢?她那麼牛逼哄哄的,您讓她自個兒破這生死局去啊,正好瞧瞧她有多大能耐,暗中通知瑞親王做什麼?王宮裡頭今日又要熱鬧了,那地兒就沒安生過。作者有話要說:姐姐賽高!我會把權謀向的劇情都盡量一筆帶過,說好的降智甜餅,咱們吃糖就行了。當夜,晏沉淵和池南音對飲寒酥酌,一樹藍楹花悠悠搖落。池南音白天聽了她長姐的話,想着反正她估計得在這國師府長住了,不若讓自己過得舒心些,自在些,心态平和些。天天愁眉苦臉以淚洗面的,她也沒黛玉妹妹的那份才情呀,還是老老實實當個自娛自樂的社畜吧。所以對着晏沉淵這個血媽難搞的甲方時,也努力地保持着“甲方虐我千百遍,我待甲方如初戀”抖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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