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危疑惑地讓人把清蒸老鼠拿下去,再次奇怪地看着吐得死去活來的池南音。但他到底沒再說什麼,隻是招了兩個丫鬟過來,吩咐她們侍侯池南音沐浴更衣。展危不太明白,以前每年送到府上的女子都是陛下挑了人送過來的,他們家國師連問都懶得問,直接搞死了拉倒。今年這是怎麼了?展危想着這些,回去複命了。池南音梳洗完,幾乎是被那兩個丫鬟半架着坐在了雕花大床上,又被半押着躺下。“我能問問……這是要幹嘛麼?”池南音哆哆嗦嗦的。這劇情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啊,她怎麼感覺自己挺像清宮劇裡被包成粽子送到皇帝龍榻上的那些女人?難不起真要走個色i誘路線?她就說說而已,系統不用當真的吧?但那兩個丫鬟一點也不可愛,什麼話都不說,隻是燃了棧香,放下绡紗帷簾就退出去了。池南音瑟縮在絲綢薄衾裡,一動也不敢動,保持着高度的警覺,生怕自己松一口氣,那殺千刀的閹狗就出現了,自己沒個心理準備。但她等了老半天,姓閹的也沒來,她心底的那根弦繃着繃着,繃得久了實在累了,樓上的另一隻靴子遲遲不落地,她就不受控制地松弛下來。愛咋咋滴吧。“阿霧,我困了。”池南音小聲說。阿霧伏在被子上蜷着腦袋,恨鐵不成鋼地歎一聲氣:“你知道你現在是腦袋别在褲腰帶上麼?”“知道呀,但他一直不來摘我的腦袋,我有什麼辦法?”“你現在這情況,好像馬上就要被那個啥了,你怕不怕?”阿霧戲谑地調侃道。“不怕,了不起我眼一閉躺着裝死,就當是被針紮了一下呗。”池南音撇嘴,她是絕對不會為了所謂的守貞跟小命過不去的。帳外的男人正欲擡手挑開紗帳,聽到這話,把手收了回去。被,針,紮了一下?阿霧笑得“吱吱吱”,在被面上翻了一身。突然池南音想到了什麼,猛地睜開眼,驚聲道:“不對呀,我記得姓閹的是個半身不遂啊!”“哈哈哈哈,我還以為你真是個智障,連這麼重要的設定都忘了哈哈哈!”阿霧幸災樂禍笑得打滾。池南音又懵了。書裡寫了晏沉淵十五歲那年大病了一場,好轉之後腰部以下就再無知覺,兩腿更是廢了,再不能下地行走,常年出行都是坐輪椅。池南音合理推測,這人當初應該是得了脊髓炎。京中恨他的人都在私下說,這是他晏沉淵作惡多端的報應,連老天爺都看不過眼了,降下了這天譴,要罰他這仗着擅衍天道就胡作非為,把持朝綱的亂臣賊子!池南音此刻倒沒什麼心情尋思這是不是天譴,她抓着被子開始瑟瑟發抖,聲音也顫顫巍巍個不停。“你知道嗎阿霧,很多不能人道的男人是會心理變态的,會用虐待他人的方式宣洩自己的欲i望!而且越是身居高位而不能的男人,越容易心理扭曲做出好多慘絕人寰的事來。我死了,我死定了,我為什麼要死在這種變态的屈辱中啊嗚嗚嗚……”帳外的晏沉淵擡起兩根修長手指點了點額心,看着自己這雙安放在輪椅上的腿,聽着裡面池南音凄凄慘慘的自言自語和吱吱聲,有點兒……想笑。池府四姑娘,戲不是一般的多啊。轉了一下掌間的佛钏,佛钏繞着他的手心環了一圈,一陣無端而起的涼風揚起帷幕穿堂而過,熄了裡面的燈盞。池南音被吓得不輕,“啊——”的一聲尖叫。她的心提到嗓子眼兒,張着一雙眼睛死咬着下唇,給自己腦補了一百零八種死法,惴惴不安地等待未知的命運。但命運跟正義學了拖延症,今天遲到了,死活不肯來。空氣安靜得能聽見池南音摒得極低的呼吸聲,時間過得很慢,每分每秒都像是淩遲折磨着池南音的小心髒,她活生生地吓出了一身冷汗。直到池南音怕極累極又乏極地睡過去,也沒有人進到裡卧來。翌日清早,池南音從睡夢中陡然驚醒,立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還好還好,腦袋還在。昨天那兩個不怎麼可愛的丫頭挑開了緯紗,恭敬地行了一禮,伸手攙扶着池南音起床。池南音不敢反抗,由着她兩折騰着自己梳洗更衣,又來到膳廳用早食。她眯着眼睛看了看桌上的吃的,還好還好,大早上的沒再弄一個清蒸老鼠給她吓破膽。慢騰騰地用過早膳後,池南音看着杵在自己身邊的丫鬟,很想問問她能不能出去跑兩圈。不管什麼時候死,今天還是活着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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