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微嘲的語氣,虞砂嗤笑一口熱氣,“不過六十萬,六十萬也算錢?我送的東西就拿好了,懂嗎?”張百惠就是這樣的人渣,她的柔軟和退讓不過是再補充一句,“最近天氣很好,我帶你去藍海玩一圈?”她的娛樂生活也是圍繞着利益,從頭到尾,她決不改變自己的人生。這種人很容易将天聊死,劇本中每次氣氛尴尬時,必定會有意外發生,就像這時候,安排的綁匪就要上場了。呈現在觀衆面前必定是急迫、無助的畫面,拍攝現場卻不是,導演操控着攝像車向前,虞砂擺着姿勢站在車上,車子每向前移動一點,虞砂就換另一種動作。這種慢動作的擺拍很容易耗費演員的耐心和共情能力,虞砂也有些不耐煩,可是導演不會允許她實景運動,奔跑的過程可能沒有美感,他們是想讓觀衆感動,更何況導演想要緻敬一位大師的倒立鏡頭,如萬花筒那般,呈現給觀衆精緻虛幻的晃動。劇本中,張百惠甩了吳曼向前逃竄,吳曼尖叫着跟在後面,為她拖住綁匪,她們兩人相處相愛,卻依舊是斯德哥爾摩戀人模式,一個愛的痛心斷腸,一個随時準備跑路。這是張百惠最敗好感的地方,雖然前面的辯護中,張百惠赤裸展現着小人嘴臉,可她用伶俐的口才,殘酷的事實證明,外加傲慢輕浮的态度,還是能吸引一批觀衆,但,一旦觀衆代入兩人戀愛模式,獨自逃跑的張百惠就顯得惡心了。放在言情劇裡,張百惠就是徹頭徹尾的渣男。要想表演出張百惠另一面挺難的,陳思琦本想将這段删掉,來個英雄救美,但虞砂堅定說,那就不是張百惠了。現場隻有她們兩人哈哈大笑,導演覺得莫名其妙。張百惠并不是一個單薄的人物貼紙,她有人的劣性,這樣真實的缺陷,每個人在生活中或多或少能見到。自私、怕死、很愛自己。正是這樣的缺陷,讓她如人形木闆,一層層貼上蛋白質皮層,最後成就空心肚腸的人渣。“張大律,跑啊——啊,你們想幹嘛?!保安、保、安——”方寶子歇斯底裡慘叫,這一次是真情流露,她想發洩内心的憤怒,配合劇情,倒是很合适。虞砂頭也不回,兩個戴着絲襪頭套的綁匪被方寶子糾纏住,還有一個追上來。她跑得踉踉跄跄,這時候必須要實景,導演跟在後面,動不動就提示她現在的表演不夠狼狽。長矛胸針掉到地上,恰如張百惠的體面。虞砂猛地轉過頭,她已無處可逃,前面就是牆壁,黑乎乎肮髒的地下車庫,積攢的污水泡得牆皮起泡。指甲戳進肉裡,她的胸口上下起伏,仿佛要窒息,她在強迫自己冷靜!導演看着虞砂通紅的眼睛,因為用力奔跑而顯得微濕的鬓發,透過屏幕感受到對方的感染力,虞砂已經快要被逼瘋,她該要爆發。還不是爆發的時候虞砂無視導演的叫嚷,自作主張向綁匪邁出一步,聲音微喘,卻意外的平和,“怎麼?你是徐林雇來的?想要在庭下打擊報複我?呵呵。”她又向前走了一步,一邊走一邊抓下束好的長發,皮筋箍出起伏一道波,她披頭散發,周身是說不出的氣勢,伸手向後狠狠梳了一把,她甩着腦袋嘲諷,“我們的完美受害者也不是如表面那麼無害啊?”“我勸你,收手吧,你打斷我胳膊我的腿,隻要我不死,我照舊可以上法庭把你們送局子裡去!輸了就是輸了,那麼輸不起,就來求我啊,我一定會赢的。呵。”配演這裡沒有台詞,他什麼也不說,直接掏出刀,向前。攝像頭記錄到,虞砂的背部一震,她還是假意不害怕,故意激怒綁匪,伸出脖子哽紅臉,“來,朝着這裡捅,你不停地割,隻要能放我血,兩個多小時我一定會死。對着心髒也行,你找的準地方嗎?來,我劃給你看!”青蔥的指頭一下一下戳着柔軟的胸部,能感覺出布料下凹陷的幅度,她身上有種欲的氣息,深陷絕境處的勾引。這樣的人,怎麼可能一心求死?她知道吳曼會來,張百惠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劇本中,綁匪遲疑了,他隻是拿錢辦事,雇主隻想打斷她的手,折斷她的脊骨,從來沒說要她命,殺了人,事情可就大了。虞砂看出他的猶豫,現在也故意放軟姿态,撸下手腕上的手表,“這個價值一百八十萬,你去中古店賣也能值個幾十萬,隻要你回去打斷你現在雇主的腿,我不僅這個給你,還會再給你一百萬。”隻要綁匪拿了她的手表,她就有理由申請警方庇護,查出指使者,最後利用敲詐勒索、妨礙公共安全罪将他們送進監獄。當然,綁匪有沒有聽信她的承諾,打不打斷那家夥的腿,都和她沒關系,誰能證明她反水綁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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