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集明白,虞砂是在向他證明,隻有她能演出真正的張百惠。“你确定不後悔?”袁集決定再問最後一遍。虞砂輕輕掀起眼皮,嘴角笑意明豔,她伸出右手和袁集碰了下手指,懶洋洋道,“合作愉快,先生。”這是張百惠的台詞,這是張百惠的動作。袁集立起身,“我知道了。根據合同約定,我們确定主演人選後必須要與編劇交流意見,如果你不能通過編劇的考核,這個劇本不可能屬于你。”“還有這個要求?”虞砂将信将疑“哦”聲。華美自制劇的劇本都是專人專供,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說法,需要編劇審核?在她印象中,編劇對于影視劇的權限很少。袁集也不多話,直接去聯系編劇。一個小時不到,一個風塵仆仆的職業女性走了進來,她梭巡一圈咖啡館,就找到虞砂的位置,客客氣氣添了把椅子。“袁經紀你好,虞砂你好。”女人并沒有自我介紹,反而仔仔細細打量虞砂的臉。虞砂比她想象更加年輕,她創作的張百惠是一個年近三十的中年婦女,這麼一對比,就很不合适。虞砂不可能給她機會拒絕,她從包裡抽出一支煙,就這麼夾在兩指間,她似乎是将這支煙當成裝飾品。女人似笑非笑。她記得這個場面,這個劇本從頭到尾都是由她創作,她一個字一個句号寫出來的。虞砂似乎把她當成當事人,咖啡廳清靜,不是一個談生意的好地方,更不是試鏡的地方,女人想看虞砂怎麼表演。出乎意料,虞砂并沒有搭理她,而是肆無忌憚翻閱她帶來的一本雜志,她速度很快,指甲剮蹭邊緣有細細的碎響,就這樣無目的翻了幾遍,虞砂突然兩掌合攏,就這麼将雜志壓在手掌間。“我知道了,等消息。”自負,傲慢,嚣張。這就是她寫的張百惠,可,這不算完美,還差一點味道。女人心中已經滿意,但還是奢望虞砂再進一步的表演,這樣的虞砂不足以完完全全表現出她的張百惠。讓她失望的是,虞砂并沒有繼續表演,反而捏着茶杯抿了口咖啡。就在女人打算和虞砂詳談劇情、人設注意點時,虞砂突然牽住她的衣領,強迫她擡起頭!她和虞砂靠得很近,能清楚看到虞砂的眼睫,虞砂皮笑肉不笑,指甲順着她的下巴劃過,“小朋友,沒什麼事情瞞着我吧?我是你的律師,你應該相信我如果你騙我,你一定會輸。”血液興奮起來,女人緊緊握着拳,指甲戳進肉裡,還差一點還差一點!“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了。”虞砂扯着嘴角笑,臉上的戲谑褪去,黑白分明的眼珠重現醞上溫潤的水霧,她幫女人簡單整理衣領,又沒骨頭般倒回位置,輕輕晃了下手臂,那支香煙還被她夾在手指間。女人清清嗓子,目光熠熠,“現在,我們可以聊一聊人設、構思。我将我的作品交到你手裡,這可能會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你好,虞砂老師,我是陳思琦。”陳思琦并沒有藏私,從創作過程到人設考慮,甚至如何展現人物魅力,一一向虞砂說明。她問虞砂知不知道,劇本中多次描述張百惠将煙夾在兩指間的暗示。虞砂想象中的張百惠是許安一樣的人,确實,這就是功成名就後的張百惠。可。兩者還有緻命的不同,許安出身高貴,從頭到尾就不曾被人輕視過,張百惠不一樣,她落魄過,也曾經為某種東西堅持過,最後,她恍然醒悟,原來堅持就是狗屁,她自己都活不下去,談何堅持。“這是我獨立創作的第一個劇本,之前我也寫過,很多很多,但我隻是槍手,永遠沒有自己的署名,呵。”陳思琦并不掩飾自己的鄙夷,虞砂也猜到她不是新手,隻是不知道她背後有這樣的過往,難怪她的劇本總是如此辛辣諷刺。“對于劇本,我沒有什麼感情,它就是純粹的商品,我需要拿它闖我自己的名氣,至于為什麼兩個女主,而不是一男一女正常搭配公司更願意花錢買劇本捧小花,而不是小生,我的劇本中不需要價值低的商品,所以我照舊會寫感情線,照舊會讓兩個主角戀愛。“虞砂猛地挑高眉。劇情太精彩以至于她忘記劇本中的張百惠和夏曼是一對雖然全劇本,兩人隻有過一個親吻。陳思琦繼續說,“當然,夏曼的出現也是為了應付審核,張百惠最開始的舉動過于刺激觀衆,需要一個善良的角色拉回情緒,你懂的,大家都喜歡看浪子回頭,一個女魔頭被愛情感化,變成恪守底線的人啧,真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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