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為自己長舒一口氣,和脾氣古怪的巫婆相處真不容易,真不明白自己的父親為什麼硬要把自己轉到這所學校來。當天晚上,沈漣一早回到宿舍,沈泠并沒有回來。這幾天一直都這樣,沈泠回來越來越晚了。無所事事,沈漣打開電腦上了一會網,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就打算洗個臉,然後睡覺。她揉一揉快要睜不開的眼睛,晃進衛生間洗臉。出來的時候隐約好像聽見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聲音是從窗外傳來的,本能的想應一聲對方的呼喚,然後轉頭去看誰在叫她,卻忘記她這是在自己宿舍,一個人,怎們會有人喚她名字。突然被回來的沈泠捂住了嘴唇,那一聲答應,硬生生的被憋了回去。“你現在不要發出任何聲音,然後轉頭看窗外。”沈泠的聲音有些低啞,但那份警惕卻讓沈漣知道事态的嚴重,她聽話的點點頭,按照沈泠所說的一點一點的轉過頭去看窗外,竟然看見一顆人頭,就是那晚所見的絲羅瓶懸空挂在窗外,口角還挂着未幹的血迹。然後陰笑着看着自己,兩隻眼睛在夜色中發出熒綠的光芒,像鬼火一樣詭異,嘴裡發出的聲音正是自己的名字。像野獸般的嘶吼着自己的名字,令人毛骨悚然。這一下吓得沈漣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幸好現在沈泠扶着她。“這下知道厲害了吧?叫你不要去招惹它,你偏不聽。”沈泠努力抱着渾身無力的沈漣,看着她受驚的樣子也有些不忍,于是轉而安慰道,“好了,我在這裡,别擔心,隻要你不答應它,就不會有事的。”沈漣緊緊揪住沈泠的領口,臉色蒼白,嘴唇一開一合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也對,任何人大半夜看見一顆人頭懸在自己的窗外叫着自己的名字,不被吓死已經不錯了。沈泠是她現在唯一的依靠,她害怕,但聽到沈泠說,我在這裡,别擔心。就覺得莫名的安心,隻現在她還無法平複那心情而已。沈泠冷笑的看着窗外的人頭,内髒已經掉光了?看來成長很快呀。“還在這裡等我來收你嗎?滾回去告訴你的主人,要是不怕死的就盡管來找我。”連我的地盤也敢來,當真不想混了?還是說要跟我挑釁?就算你真的變成絲羅瓶我也未必怕你。那顆絲羅瓶也不知道聽懂沒有,發出幾聲野獸般的吼叫聲以後才慢悠悠的飛走。沈泠搖搖頭,這顆絲羅瓶完全沒有自己的自主意識,果然與自己的猜想是一樣的。但絲羅瓶離開的時候的那幾下吼聲還是讓懷裡的這個人抖的更厲害了。“害怕嗎?那我叫紀舒來陪你。”沈泠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沒辦法讓她有安全感,還是找紀舒那個會哄人的妖精比較好。“不……”沈漣努力擠出幾個字節,但是牙關還是咬得咯咯響,“你就好……你就好……”“好,好,就我陪着你。”沈泠輕輕安撫着沈漣的後背,嘴角露出了連自己也沒有察覺的微笑,其實被需要的感覺也不錯。沈泠為了讓這個小公主舒服點,努力朝床頭挪了挪,讓自己的背靠着床頭,然後拉過被子蓋在彼此的身上,把懷裡的沈漣抱得再緊些,手也一下一下的撫摸着沈漣的後背,讓她可以安心睡下。依靠在沈泠柔軟的身體上,聞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沈漣一陣莫名的安心,看來沈泠并沒有真的不管自己,今天好累,不一會就安靜的進入夢鄉。沈泠的嘴角扯了扯,睡得真快,一點也不像吓到的樣子了,小公主睡着不設防的樣子,還真可愛。眉角微微的皺着,嘴唇有一點點向上撅起,鼻頭輕輕的随着呼吸動着,帶着一點點驚恐,一點點倔強,和一點點溫柔。這個才是童話故事裡的公主麼,沈泠忍不住捏了捏紅紅的臉蛋,然後把頭的位置調了調,自己也睡下去了。第二天一早,沈漣就開始發起了高燒,整個人病得神志不清,沈泠知道那是因為被絲羅瓶叫了魂,雖然及時制止,保住了小命,但是還是會有影響,何況那麼大的驚吓,不病倒也奇怪。于是她把沈漣安頓在自己床上,喂沈漣吃了退燒藥,自己也幫她用茅山道術去了晦氣,才打電話給紀舒,讓她出來,說自己有事和她商量。兩人到了經常去的咖啡廳,跟老闆要了一間隐秘一些的房間。這間咖啡廳的老闆也是縛的後人開的,算起來是縛在這裡的一個隐秘的據點。所以有什麼事,在這裡相對安全些。“你的小公主沒事吧?”紀舒椅座在沙發上,打量着沈泠,“不是說不管麼,怎麼又出手了?”“誰讓他們欺到我地盤上來了,居然敢到我住的地方挑釁。”沈泠不屑的哼了幾聲,想是對紀舒的眼神十分不滿。“也是……縛家的人也敢惹。”紀舒“優雅”地笑了幾聲,怎麼都讓沈泠覺得這個表情和她自己很像,一樣那麼惹人讨厭,“昨晚到底怎麼回事?你不可能什麼事都沒有做,為什麼不直接去幫小公主,現在還害的她病了。”“什麼叫我害得她病了?我一早就提醒過她,别管這件事好不好,是她自己惹上的麻煩……”沈泠瞥了瞥紀舒懷疑的眼神,隻得承認,“好吧,我是故意的,我明知道她一定會管,但我隻是想讓她吸取教訓,她要是不自己經曆這些,根本不會聽話,以後還會這樣沒頭沒腦的亂闖禍的。”“行了,不管你什麼目的,快說說你到底知道了些什麼。”紀舒湊近了沈泠,說她是巫婆她還真是,那麼善良的小公主都不去呵護。“其實,那晚我第一次見到那隻絲羅瓶我就懷疑了,但隻是一種感覺,後來小公主來跟我說雷安的事情,我就大概猜到了。那晚我确定絲羅瓶沒有發現我們,但雷安卻對小公主發出警告。顯然是有人發現了絲羅瓶身上不尋常的氣息。如果是絲羅瓶自己,頭和身子分離已經很耗費精力了,不可能發現的。所以我斷定這隻絲羅瓶不是一隻純粹的絲羅瓶,而是降頭師刻意養成的傀儡絲羅瓶。”沈泠放松了下肩膀的肌肉,昨天一直支撐着讓沈漣倚靠,到現在還酸着。“那究竟是什麼?沈泠,降頭我沒有你懂,你還是說清楚吧。”“其實就是如果降頭自身修煉成功或者法力很強大的話,根本不需要去修習絲羅瓶這種又難又危險的禁術。但是卻可以利用别人去修煉。”“啊?還可以這樣,那被他用來修煉的人呢,會怎麼樣?”紀舒很意外,看起來這種秘術果然像傳說中那般神奇。“降頭師煉成的絲羅瓶是他的最高法術,也是保命的法寶,所以對他的重要程度也可以想象了,因此每次絲羅瓶出去覓食回來,降頭師都會對它做十分仔細的檢查。這種絲羅瓶不需要降頭師對自己下降,而是下到别人的身上,供他驅使。而煉制這種絲羅瓶就必須害死一童男。施以降頭術,驅使這童男的魂魄,連腸肚飛出空際,完成他的使命。這方法又叫做‘人頭附肚童神’,就是絲羅瓶的一種代用品。男女成人的絲羅瓶和降頭師,都可利用這‘人頭附肚童神’,作為與人決生死的最高臨急救命法術。但是如果術敗,便要身殉。所以非至萬不得己時,術師是不敢輕于嘗試這術法的。”沈泠喝了一口自己眼前的咖啡,潤一潤幹澀的喉嚨,“這種絲羅瓶還可以偵查敵方的姓名,行徑,而隻要叫絲羅瓶到敵人家裡去叫魂,也就是叫一聲對方的姓名,對方響應了,靈魂便被叫去,就得立刻死亡。但如果不應聲,便也不應驗了。世人可能因為它能夠飛出人頭,降入敵人家裡,喚召敵人的靈魂,所以也稱它為‘降頭術’。其實這也是降頭術的另一種由來的說法,但無論怎麼說,昨晚小公主差點被叫魂,其實是很危險的。絲羅瓶已經摒棄了内髒隻剩下一顆頭飛行,有了一定的攻擊能力,我想昨晚那隻絲羅瓶那麼乖的走,是因為對方并不想取小公主的命,而是警告她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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