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不想要時緘走,不想要他的吻停下來或是離開。終于,太子殿下嗚咽了一聲,抱住了男人的脖子,輕輕點了點頭。……顔脫醒來的時候隻見屋子裡暗着,他眨了眨眼睛,不由得有些怔愣,他明明記得他昏過去之前外面的天都已經亮了,他這是睡了多久?原本睡在另一邊的時緘見他醒了也坐了起來,按開了床頭的小燈,然後下地倒了一杯水送過來,扶顔脫坐起來把水慢慢喝下。時鐘的指針指向了“五”的位置。顔脫這才注意到自己周身都很清爽幹淨,應該已經被清理過了,那對讓他恨得牙癢癢的耳朵和尾巴也沒有戴在身上,而是被整齊得擺放在一邊。經曆過這種事情之後,再看到時緘時他多少有些不自在,不安地在床上扭了扭,他擡起頭看向對方:“嗯,那個……我睡了多久了?”太子爺在心裡狠狠扇了一巴掌。他其實是想直接很有風範地告訴對方他會負責的,雖然貌似、好像、看起來、感覺上之前被欺負得凄慘無比的那個人其實是他……但是從小接受的教育都告訴顔脫要做一個有擔當負責任的人,如果沒有能力負責任那就不許招惹。……何況他确實也很願意為時司長負責。隻不過一對上時緘的臉,他就突然變慫了,原本準備好的話也沒能說出口。“殿下睡了一天了。”時緘在他的床邊坐下來,摸了摸他的耳朵,“殿下休息得還好嗎?我之前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顔脫下意識客套道:“沒有沒有,一點也不過分……不是我是說我休息得很好。”其實他是覺得時緘做得有些太狠了,後來他月合狀态都已經完全被解除了,時司長還沒有收手。但是他又覺得時司長好心好意幫他祛除奇怪的藥效,之前也沒有這種經驗,他還要埋怨人家下手狠做得過分也太失禮了。想到這裡太子殿下又耳朵紅紅地補充誇獎道:“……事實上我還覺得挺舒服的……嗯,你做得很好。”好吧,這也不全是違心之言。“那就好。”時緘安靜地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顔脫的錯覺或是單方面的主觀臆斷,他覺得時司長現在看上去沒有那麼冷漠且難以接近了。是因為按書上寫的和電視劇裡演的那樣,現在時司長已經算“我的人”了的緣故?顔脫偷偷地看向旁邊的男人,心髒因“我的人”這個想法而不受控制地撲通撲通跳了起來。“有一件事還要提醒殿下。”時緘道,“您應該記得,月合狀态的一個主要作用是會讓受此狀态影響的人受孕,現在雖然因為我的原因您并沒有真正受孕,但是為了不露出破綻,出外面之後您要裝成是一隻已經懷了我的寶寶的小貓咪。殿下能明白嗎?”演技顔脫尚未完全明白過來時緘話中的意思,隻是耳朵尖下意識地紅了。他瞪大眼睛看向時緘,磕磕巴巴道:“你……你說什麼……什麼懷着你的寶寶……”說到最後,不僅是耳朵尖,他連眼睛都紅了。“你中了月合香和安神丸的混合效果,按照常理,你現在本來該有了我的寶寶。”時緘依然淡然地解釋道,“為了不讓風生魔他們生疑,殿下必須僞裝成這樣才行。我相信殿下是可以做到的。”顔脫此時也反應過來,他已經睜着泛紅的眼睛看着時緘:“可、可以是可以,我是說我當然能演好了,不會有問題的。不就是假裝成有你的寶寶了嘛……”說到最後他的臉又忍不住紅成一片。“嗯。”時緘安靜地看着他,眸中目光顯得很是柔和,一隻手卻探向了他的腹部,輕柔地按在上面,“那殿下,我們現在就來演習一下。”顔脫略微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時緘不知不覺中已經完全摟住了他,從身後環着他,附在他耳邊低語呢喃道:“殿下記住,不僅要假裝成懷着我的寶寶的小貓咪。還要裝成一隻因為有了我的寶寶恃寵而驕,向我無理取鬧胡亂撒嬌的小貓。”顔脫此時已經完全因為對方的動作軟了身子,隻能無力地向後倚靠在時緘身上,閉着眼睛,胡亂地點着頭。當天白天一日無事,晚上的時候杜先生親自前來,邀請“司璋先生”和他的小靈寵一起去二十六層遊玩。二十六層是不對外開放區域,也是風生魔的私人區域,隻有受到邀請的人和會所内的高層管理才能獲準入内。杜先生領着時緘和顔脫走進一間布置得極為舒适的會客室裡,會客室是完全封閉的,地上鋪着暖融融的珍惜仙獸皮毛,在地毯上或趴或坐或卧着八九隻各具特色的誘人“靈寵”。會客室中間位置則擺放着一套暖灰色皮毛沙發,上面坐着三個人,有風生魔和那天在雲天宮劇院所見的英俊男子,還有一個顔脫沒見過的人,他們身邊各自圍繞着兩三隻靈寵,供他們逗弄。沙發的正對面是一面和牆同樣寬,略矮一點的大屏幕,将雲天宮内的表演清清楚楚地呈現在衆人眼前。另一側的小吧台區還坐着三個人,兩男一女,都是顔脫沒見過的生面孔,他們腳邊同樣圍繞着幾隻靈寵。看見時緘走進來,風生魔站了起來,又看向跟在他身後的顔脫,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司先生,對于我送給你的這份大禮,你可還滿意?”時緘的神色冷冷淡淡的,令人看不出他的真實想法。他擡起眼看向風生魔,平淡道:“月合香雖然珍惜,但我可還沒想過讓他懷上我的孩子。”“但是很明顯,”風生魔嘴角笑意未消,“司先生對現在的結果也不是那麼不滿嘛。”這樣說着,風生魔站起身,把時緘讓到左側面的沙發上坐下,自己則從正中間的沙發換到了右側面。時緘不動聲色地在左面坐了下來,風生魔已經展示了他的禮遇,如果“司璋”還想和對方繼續合作,就不會在此刻翻臉。一隻“小兔子”試圖在時緘旁邊坐下來,時緘冷着臉擺了擺手,把對方轟走了,轉而向顔脫伸出手,讓顔脫坐到自己懷裡。風生魔看着他們摸了摸下巴,笑着:“……沒想到司先生這麼寵着你那小家夥,看來我還是做對了。”“托您那份大禮的福,”時緘略帶諷刺地回道,随即聲音中多了一絲無奈,“他現在越發嬌氣霸道了。”像是為了應和他的話一樣,顔脫在他懷裡不安分地扭來扭去,似乎試圖找一個舒服的位置。時緘則不輕不重地拍了他一下,左手扶住了他的腰,右手則輕輕摸了摸他的肚子:“你最近最好都給我老實一點。”“能給主人生孩子,小貓是不是特别開心?”他轉向顔脫,聲音冷淡地質問着,但手下的動作卻稱得上輕柔。顔脫愣了一下,随即紅着眼角點了點頭。“說出來。”時緘眼神暗了暗,催促着命令道。“小貓很開心……”顔脫把臉整個埋在男人的懷裡,羞恥得斷斷續續道,“小貓願意給主人生孩子。”時緘滿意地淺笑了下,玩着他的尾巴不再說話。風生魔和他身邊的人依然用饒有興味的目光看着他們。這時候沙發對面上半透明的大屏幕亮起,雲天宮劇院的演出開始,舞台上的表演清晰地呈現在衆人的面前。顔脫一直無法接受這會所裡的那些做法,他們對待那些靈寵的做法讓他無法接受——無論那些靈寵究竟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他不得不承認,他能堅持僞裝“靈寵”這一身份到現在,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假扮他“主人”的人是時緘。他對時司長的忍耐度比其他人要高很多,一些話和行為他對着别人說不出來做不出來,但對時緘就可以接受。而且時緘暗裡十分細心,在他們的僞裝潛伏過程中,時緘從來沒嘗試過任何超出他接受範圍的行為。顔脫擔心自己看着那些表演會忍不住露出義憤填膺的神情,從而露出破綻,于是像害怕又像害羞一樣委屈地把頭埋進時緘懷裡,這樣其他人就都看不見他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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