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臂被另一人的手臂圈着,後腦勺挨到了什麼溫熱的東西,懵了一秒,仰頭,頭頂發旋剛好頂住秦七韶往下低的下巴。兩人就這這個奇妙又羞恥的姿勢對視一秒,千曉聲忙不疊地爬起來,翻個身,跪坐在秦七韶面前,手撐在塑膠跑道上,“秦同學,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有沒有把他給砸痛啊?千曉聲一邊不安地摳塑膠跑道上的橡膠,一邊緊張地想。秦七韶倒像是完全不介意。他往前挪了挪,半蹲在她面前,拉過她手,看了看她掌心,片刻後擡眼問:“疼嗎?”千曉聲位于隊伍最末,用力最多,剛剛又連續拔了兩局,手心被拔河繩勒出了兩道紅痕,雖然沒破,也有點觸目驚心。加上剛剛撐在塑膠跑道上,接近手腕處的地方粘着橡膠顆粒,也有些發紅。千曉聲也不知道自己腦袋裡哪根筋突然搭錯了。換她原來的性格,必然會甩甩手逞強說沒事,然後把手收回來。但她擡頭對上秦七韶關切的目光,心跳像突然漏了一拍,有什麼期待正在心裡生根發芽,想要破土而出。周圍的喧鬧歡呼聲仿佛都和他們沒關系,所有人都在慶祝千曉聲搞不懂秦七韶怎麼能把一句這麼暧昧的一句話說得像是例行公事的醫生說我替你開了個處方記得按療程服用一樣正經。你要說他在撩你吧,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平靜得就像是個在腦門上貼了張紙條上面寫施主請自重我隻是來普渡衆生憐愛世人的唐僧。但你要說他完全對你沒那個意思吧——千曉聲又不是沒見過以前的秦七韶,他根本都不會理你手疼不疼的,哪怕你真的手疼然後抱着他大腿求着他不讓他走,他都不會回頭一下的。秦七韶可真是一個令人捉摸不透的男人。千曉聲想。不過饒是如此,也阻止不了她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在秦七韶說完這句話後臉從脖子紅到了耳朵根。千曉聲下意識把手縮了回來,貼了貼自己發燙的臉,低聲“喔”了一句,半天後才小聲說,“謝謝你啊。”秦七韶沒接話,拉着她手腕讓她站起來,自己蹲下身去,查看她的膝蓋。千曉聲穿的還是那條很短的運動褲,剛剛跪坐在跑道上,原本淡粉色的膝蓋處也被塑膠跑道上凹凸不平的地表給壓紅了。秦七韶稍稍屏住呼吸,替她把膝蓋上的橡膠顆粒一點一點撥掉才站起身,問了句:“一會兒你沒比賽了吧。”千曉聲還陷在剛剛秦七韶破天荒給的溫柔中,心動得緩不過來,聽他問話才點了點頭:“啊對,就等明天比跳高了。”“嗯,那我回去了。”秦七韶往回走了兩步,又回來,“明天會降溫。”他狀似不經意道,“你記得比賽的時候換條長褲。”千曉聲:“……?”她看過天氣預報,明天天氣晴朗,萬裡無雲,依舊二十九度。降個鬼的溫?當晚的秦七韶沒睡好。他做了個夢。自從複讀以來,他壓力不小,頻繁多夢,各種奇異詭谲的内容都出現在他夢裡過。然而這一次有點不一樣。他夢見一位少女跪坐在地上,仰着頭看他,眼中帶水光。她把手伸給他,朝他撒嬌:“我好痛哦秦同學。”她一反平時愛逞強的樣子,聲音軟糯,尾調拖長,帶了點不可言說的暧昧意味,“你摸一摸我好不好?你摸一摸我就不疼了。”當秦七韶鬼使神差地把手伸過去,碰到她柔軟皮膚的時候,突然猛地從夢裡驚醒,一身冷汗。他下意識舔了一下有點發燙的嘴唇,恍惚間有點明白了自己到底在臆想點什麼。秦七韶坐起來,對着空空蕩蕩又一片漆黑的房間,非常低聲地罵了一句髒話。—千曉聲第二天的比賽項目是跳高,下午的最後一個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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