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後面的尾巴被衣服壓的耷拉在下面,不時掃着屁股,癢癢的,方緻用手撓了撓。撸了一把尾巴,不讓尾巴上的毛太翹。穿好衣服又彎腰在下面的抽屜裡找了兩雙杜成淵的襪子,套在腳上,也是大了好幾圈,因為嫌棄穿拖鞋太大,行走不方便,方緻直接套着大襪子下了樓,想到樓下那家夥硬梆梆的躺在沙發上,瞬間連去照鏡子看看自己長什麼樣子的心情都沒有。換好衣服出卧室之前,想起杜成淵的卧室洗浴間裡也有浴巾,一條肯定不夠用,就進去順便把裡面的浴巾也拿了出來,手腳并用的踩着浴缸,玩雜耍似的在上面踮起腳伸着手拿下來的,好幾次都差點摔下來,也是有點驚險,對于小朋友來說。拿好出去的時候,不可避免的看到了浴室鏡子裡一點點腦袋的自己,眼睛以上的部位都能看得到,如果踮着腳還能看到三分之二的鼻子。不由自主停下了腳步。湊近了一點,看到自己毛茸茸的白色耳朵,下意識動了動,鏡子裡面的貓耳也跟着動了動,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異變,但感覺很酷炫呢,雖然心裡七上八下,沒着沒落的……嗯……睫毛又密又長,卷曲上翹,眼睛圓圓的,像杏兒,眼珠兒的顔色意外和貓眼不同,是黑色,黑色他喜歡,頭發也是黑色,光看上半張臉看不出什麼……方緻努力蹦起來,頸脖以上在鏡子裡一閃而逝,站穩後拍胸狀,是一張讓他很安心的亞洲面孔,就是臉蛋看起來有點小肥!包子臉什麼的,有點惆怅。但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既然他能投成一隻貓,那麼忽然變身這事兒,他的接受度也比普通人來的高,最初的沖擊力現在已經大打折扣。抱着團成一團的浴巾,沒有繼續照鏡子,方緻晃晃蕩蕩的進來又搖搖擺擺的出去,還有,沒有忘記随手關燈,節約用電。不太習慣走路,加上腿上也沒什麼力氣,呐,不止腿上沒力氣,其實渾身都沒啥力氣,感覺骨頭跟面條似的,很想躺在沙發裡窩一會兒。忍耐着那種軟骨頭想立即躺倒的欲望,方緻來到一樓,走到沙發前,把沙發旁邊長長的,像樹枝分叉造型的觀賞燈打開,淡淡的光亮,足以照清楚沙發上的人。不知是燈光的緣故還是什麼,杜成淵的臉色看起來很蒼白,嘴唇毫無血色,一隻手臂搭在額頭上,眼睛緊緊地閉着,方緻把之前的浴巾抖開搭在杜成淵的身上,做完這個工作,方緻隻覺得好累啊……然後用從二樓拿的浴巾給杜成淵擦頭發。喝醉的杜成淵看起來很安靜,就像睡着了一樣,或許他真的睡着了。想東想西的方緻給杜成淵的頭發擦得差不多幹後,開始愁他身上的衣服要怎麼辦,外套濕成這個樣子,愁死他算了。身上的衣服袖子過長,老是滑下來,打擾他工作,方緻停下手上的動作,先挽起自己的袖子,一層一層挽上去固定,衣服大到直接遮到腳踝,褲子這岔直接省了。因為領子對于他來說有點大,露出一小半圓潤白生生的肩膀,赤裸的皮膚暴露在空氣裡,方緻覺得自己的汗毛都立起來了,扯了下肩膀處掉下去的衣服,正在愁杜成淵的外套要怎麼弄,忽然沙發上的人動了下。似乎喝醉的人也感覺到了身上沉甸甸的,令他不舒服,慢慢撐起身體,閉着眼睛脫外套。主人就算喝醉了,脫起衣服來也這麼慢條斯理井然有序,脫了外套解開領帶,方緻看着他将這些都扔在地闆上,閃躲的有點慢,被杜成淵的丢過來的領帶砸到,啪的下,貼在了他的臉上。鼓着臉默默的拿下來,看到脫了外套,領帶的杜成淵重新倒在了沙發上。跑過去伸手摸了摸他的褲子,還好,褲子沒有濕透,隻有褲腳被砰濺到了不少。方緻把兩條濕潤的浴巾拿下來,又去拿羽絨被,羽絨被很輕,但折在一起抱在懷裡,對于這外貌個子,看起來隻有兩三歲的孩子來說,也是一種挑戰啊。這下比之前更加搖搖晃晃,襪子掉了一隻都沒停的意思,看樣子是一鼓作氣,怕氣洩了就得重新再戰。等到把杜成淵安置好了,方緻也累出了一身汗,靠在沙發旁邊,慢慢滑坐在木地闆上,将礙事的尾巴扯到一邊兒,方緻撐着腦袋有點困倦。扭頭看向沙發上的杜成淵,站起來伸出小手推了他一把。杜成淵沒有動靜,休息了一會兒的方緻感覺到冷,确定杜成淵沒什麼反應後,先坐到沙發上,接着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掀開羽絨被,縮了進去。挨着杜成淵的身體,卷縮成一小團,冰涼的小手和小腳終于在旁邊的溫暖下舒服了不少。緩和不少的方緻翻了個身,面向平躺的杜成淵,一隻手搭在杜成淵的身上,一隻腳搭在他的腿上,像隻樹袋熊一樣,做完這個動作,情不自禁打了個哈欠。好累啊……好想睡覺啊……可是也想去照照鏡子,仔細的看看變身後的自己呀,擠出一點因為打哈欠而湧出的眼淚,方緻心裡想着事情閉上了眼睛,他的尾巴垂在沙發下面,腦袋蹭了蹭被他抱住的杜成淵的胳膊。算了,還是先睡覺,等醒了再去照鏡子,不急在一時。于是,瞌睡蟲打敗了好奇心。翌日,杜成淵揉着頭疼欲裂的腦袋從沙發上坐起來,然後從胸口掉下來個沉甸甸的東西,下意識伸手去撈。遞到眼前。是燦爛。杜成淵把燦爛放到旁邊,揉着腦袋從沙發上下來,站起來,低頭看到自己衣衫不整,連鞋子都沒脫的樣子,蹙起眉頭,垂下揉腦袋的手,轉身上樓。沙發上的方緻睡得香甜,被杜成淵接住身體又放下,經曆這樣動蕩的過程,都沒睜開眼去看一下。杜成淵走了兩步忽然停下腳步,詫異的扭頭看向沙發,為什麼沙發上有别的衣服?地闆上的衣服是自己昨天穿得沒錯,可他不記得自己有穿衛衣和坎肩?木闆上還有兩條浴巾……掉在地上的藍色羽絨被……坎肩是套在衛衣上,就這樣欲掉不掉的在沙發的邊沿處,旁邊窩着燦爛。再次伸手揉眉心的杜成淵,怎麼想也想不起來昨晚上都幹了些什麼,他隻記得從酒吧裡出來之後,找了個代駕,車在行駛中還有些意識,後來看到嘉月苑的大門,記憶到這裡便想不起來後面的事情。連怎麼進的門都不記得。頭疼。什麼都想不起來的杜成淵決定先上樓洗個澡。刻意将為什麼會去酒吧喝酒這件事擱淺,那種痛苦和沖擊,讓他想一想便覺得心髒正被尖銳的利器一刀刀淩遲。然而,這又是人為能阻擋的嗎?杜成淵無法控制的又想起那個畫面,黑白照片上的青年笑容明朗飛揚,那張他再熟悉不過的臉……突然襲來的眩暈讓他下意識扶住樓梯扶手,繃着的臉此刻越發蒼白,毫無血色,痛不可抑般慢慢佝偻起身體,閉上眼睛。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呵——不是早就猜到了嗎?可等到真正面對的時候,為什麼還是不能承受這種痛楚?明明有所預感,他可能已經不在人世,卻還是不願相信。……那天,當杜成淵站在青年的墓碑前,看到青年的照片時,忽然笑了,他顫抖着手去摩挲墓碑上的照片,在心裡道了一句:好久不見。照片上的人笑容依舊燦爛,那樣的笑容在法國糟糕的天氣裡,總是能讓他感到愉快,漸漸地,忍不住期待與他見面。杜成淵記得,也是這樣的陰沉天氣,他們一起從美術館出來,忽然下起了雨,毫無準備的兩個人在雨中穿行,雨越下越大,他們不得已停下腳步,在咖啡館的屋檐下躲雨,站在身旁的青年撥拉了下被雨水打濕的劉海,漫不經心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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