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别拽了!&rdo;蘇臻按住了他的手指,緩緩為他解開那顆扣子,随即聽到容飛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小孩子一般砸了砸嘴。蘇臻低下頭來,鼻尖觸上容飛的發絲,唇上那抹笑容勾起,緩若抽絲。&ldo;我從來不相信什麼借屍還魂,容飛。我也不管你用什麼方式活着……但是既然你說你是容飛,&rdo;蘇臻擡眼看向鏡中的自己,&ldo;……那就不要再随便消失。&rdo;那是容飛從來沒有見過的蘇臻,他的目光硬冷,像是要粉碎眼前的鏡面,可是支撐着容飛的動作卻又無比輕柔。兩、三分鐘之後,衛子行拎着一件襯衫走進來,隻是他回到保姆車上取來的屬于容飛的襯衫,當他推開洗手間的門,才發覺蘇臻靠着牆站立着,手臂繞過容飛的肩膀順勢拖住他的腦袋。那并不僅僅是一種随意的姿态,漫不經心之中沒有了以往的冷漠。&ldo;衣服……&rdo;衛子行将襯衫遞過去,順帶從蘇臻懷裡将暈乎乎的容飛接過來。&ldo;你們是不是給他喝了混酒?&rdo;蘇臻利落地脫下自己的外衣,毫不在意地扔進垃圾桶裡,聳起肩膀套上那件襯衫。那姿态像極了電視廣告,利落有型,卻又沒有絲毫做作。衛子行捧紅的明星很多,但是像蘇臻這種範兒的,隻怕獨一無二。&ldo;我也不知道他今天怎麼這麼容易就醉了。龍家三少說過,容少喝上十杯混酒都能屹立不倒,我也沒想到他今天狀态如此不佳。&rdo;衛子行輕笑了一聲,随即又頭疼起來。他允許容飛來喝酒但并不代表他允許容飛喝醉,隻是他高估了容飛的酒量,現在這種情況下扶着醉醺醺的容飛離開金玫瑰,被哪個别有用心的狗仔拍到,不知道又要怎麼寫了。&ldo;他看起來不開心。&rdo;蘇臻對着鏡子整理起衣領,袖子稍稍短了一些,但是那好身材還是看起來讓人妒恨。&ldo;最近容少的品味變了,不再喜歡皮衣或者重金屬風格的着裝,衣服也比較普通随意了。&rdo;衛子行抱歉地一笑,&ldo;他新戲遇到瓶頸,所以心情不好。如有失态,請諒解。&rdo;轉過身來,蘇臻勾起一抹笑意,他的笑容一向迷人,自然地掠走他人的視線,即使是身為男人的衛子行也不例外,&ldo;你不會想要就這樣帶着他走出去吧。&rdo;&ldo;雖然容少喝醉了,但是至少駕車的人是我。酗酒駕車的新聞應該不會出現。&rdo;沒有看住容飛反而讓他喝醉,是他衛子行的失職。&ldo;我送他回去吧。&rdo;蘇臻淡淡地說,這對于衛子行來說卻是個爆炸性新聞。&ldo;什麼?&rdo;肩上的容飛差點滑下去,衛子行還沒伸手,蘇臻卻一把将他撈過來。&ldo;我說我送他走。記者就算拍到了也不會寫出類似容大少故态複萌之類的新聞。&rdo;蘇臻在演藝圈裡的口碑自然沒話說,隻是……以他對容少的鄙視程度,怎麼可能……願意送他回去?&ldo;他喝成這個樣子回去容家,他父親會氣暈的。&rdo;蘇臻對容謹嚴十分了解,&ldo;今晚先去哪個酒店湊合一下吧。&rdo;&ldo;酒店?&rdo;回去容家肯定不是明智的選擇,隻是去酒店的話……狗仔又有發揮的餘地了。一向處事利落的衛子行在蘇臻面前竟然變得猶豫起來。&ldo;我會陪着他。&rdo;此時蘇臻已經将容飛扶向門口了,&ldo;我答應過容伯父會照顧他,你還擔心什麼?&rdo;蘇臻的道理很充分,誰都知道蘇臻也許厭惡容飛,但是對容謹嚴總有三分尊重。&ldo;那麼,我就把容少拜托給你了。&rdo;蘇臻略微颔首,令人不由自主産生對他的信任感。衛子行故意攬着龍展雲上了容飛的保姆車,車子離開金玫瑰門口不到十米就有車跟上來,衛子行不覺好笑,真是辛苦這些狗仔了。而容飛則被送上了與蘇臻一起談話的那位導演的車子。兩輛車來到了金樽酒店之後,蘇臻将容飛送進了酒店房間裡。沈彥十分不滿,&ldo;我真是不明白,你不是一直讨厭容大少嗎?幹什麼要勞心勞力維護他的名聲?&rdo;蘇臻臉上依舊是淡然的表情,&ldo;你先回去吧,今晚我來照顧他。&rdo;&ldo;你來照顧他‐‐&rdo;沈彥一副眼珠子都快掉出來的表情。&ldo;是的,我來。&rdo;蘇臻走進浴室放水,&ldo;我有些問題要單獨問他。&rdo;&ldo;你一向說一不二,不想告訴我的事情我也沒機會知道答案。&rdo;沈彥看了蘇臻一會兒,朝門口走去。關門聲響起,這個房間裡終于隻剩下容飛和蘇臻了。容飛的眉頭緊蹙,一副想吐又吐不出來的樣子。蘇臻默默走到他的身邊,手指按開他眉心的褶皺:&ldo;不會喝酒做什麼要喝那麼多……&rdo;&ldo;誰說……我不會喝……&rdo;容飛嘟嘟囔囔地說。&ldo;哦,你會喝什麼酒?&rdo;&ldo;我……能喝一箱啤酒……一斤白酒……&rdo;容飛一邊說一邊蜷起身來,眼睛裡滿是迷蒙,像是有什麼東西滿溢而出,随即因為難受而趴在床邊。蘇臻伸手拖住他的額頭,手掌輕撫着他的後背,唇上卻掠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ldo;啤酒和白酒……&rdo;不是那些酒吧裡時興的調和酒。&ldo;每次都和誰一起喝呢?&rdo;蘇臻的聲音拉長,顯得極有耐心。&ldo;師父……還有師兄……&rdo;容飛呢喃了一聲,吞咽着口水,剛才出了很多汗,現在應該覺得口幹了。蘇臻倒了杯水,單腿跨坐在床沿邊,扶起容飛将水杯放到他的唇邊,&ldo;喝一點吧。&rdo;溫熱的水流流過容飛的嗓子,他覺得舒适了許多,飄遠的思維也逐漸歸位,當他的視線變得清晰時,他的心跳随着蘇臻深刻的側臉線條一陣躍動。&ldo;蘇……蘇臻……&rdo;容飛撐着自己的身子向後仰去,頭暈目眩的感覺再度襲來,&ldo;你怎麼在這裡!我……我不是在做夢吧?&rdo;蘇臻側過臉去,忽然笑出了聲,這樣的表情容飛很久沒有見到過了。&ldo;對,你現在就是在做夢。&rdo;蘇臻将水杯放下,手指在容飛的額頭上一彈,&ldo;要是以前,我怎麼可能會覺得容大少的呆樣傻的可愛呢?&rdo;&ldo;我就說我在做夢……&rdo;容飛低下頭來,&ldo;我現在變成了容大少……你怎麼可能還對我和顔悅色呢?&rdo;蘇臻伸出手掌,拇指劃過容飛耳邊的碎發,将他的腦袋托進自己的懷裡,&ldo;不止你在做夢,我也覺得自己在做夢。也許是我喝醉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你就變回原來那個人神共憤的容大少了,而容飛……隻是那個躺在床上連呼吸都無法自主的軀殼。&rdo;&ldo;我不想人神共憤……我想做回容飛……&rdo;容飛用力地搖着腦袋,把自己搖的更昏了。蘇臻閉上眼睛,唇上的笑容更大了,在淺黃色的燈光下顯得愈發柔和,他輕拍着容飛的背脊,額角輕蹭過容飛的耳際,&ldo;傻瓜,你覺得自己是誰,你就是誰。&rdo;一直鬧着不想做容大少的容飛安靜了下來,蘇臻為他解開了上衣的扣子,一副剛褪到肩膀的位置,容飛忽然握住蘇臻的手腕說:&ldo;你脫我衣服做什麼……&rdo;17、大花短褲&ldo;陪你去浴室泡個澡。你喝多了,剛才還吐了,你想臭烘烘的睡覺嗎?&rdo;&ldo;不想。&rdo;容飛像個乖孩子,自己把衣服脫下來,然後四下張望發覺這裡不是自己的房間,于是不知道該把上衣放到哪裡去。蘇臻唇上的笑意始終噙在那裡,像是失而複得的喜悅,他伸手将容少的衣裳扔在地上,動手為他拉開牛仔褲的拉鍊,一條花裡胡哨的平角底褲展露在空氣中,令得蘇臻的手指也僵在原處。&ldo;……我現在真的……百分百确定你不是容少了……&rdo;蘇臻颔首笑出聲來,手指按在自己的太陽穴上,如果說之前他還有什麼懷疑,現在他百分之百肯定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是容少,打死那個家夥也不會穿這種顔色豔麗的平角褲。容飛爬起身來,褲子剛好挂在膝蓋上,他便搖晃着走向浴室。&ldo;喂!&rdo;蘇臻起身,在他差點被自己絆倒的時候一把拽住了他,此時容飛的牛仔褲徹底落到了腳踝處,然後歪歪扭扭地跳了跳,踩着牛仔褲走進浴室去了。那條平角褲在蘇臻的面前誇張的搖晃着,讓人哭笑不得。水聲嘩啦啦傳來,容飛坐進了浴缸裡。蘇臻靠着門邊的牆,垂着頭,偶爾能聽見容飛拉長的呼吸聲,還有幾句胡言亂語。他笑了。這一晚他的笑比這兩三個月加起來的還要多。緩緩地,他的笑容收斂起來,手掌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的唇線抿的很緊,像是在思考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當他再度擡起頭來,目光掃過牆上的鐘時,這才發覺容飛已經在浴缸裡待了半個小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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