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柳垂淚道:“貝勒爺明鑒,是福晉昨日将除了甯府醫之外的人全部調至您的院子裡的,您與靜側福晉受的是外傷,為何還要留周、顧二位婦嬰科的大夫呢!”
四爺被勾起傷心事,垂下了頭。
蘇培盛忙上前,小聲道:“側福晉、霧柳姑娘,這不是福晉之過,而是靜側福晉昨日摔傷,兩個月的身孕也沒了,所以福晉才請來了兩位全科手和婦嬰科的周、顧二位府醫。”
柔則與霧柳一下便怔住了,她們昨夜隻一心撲在了弘昐身上,根本不知道其中還有李靜言小産一事!
“菀菀,這不幹宜修的事,她是為了我和靜言考慮,怕夜裡有變故所以才叫來了許多大夫,可誰知,留下的那個甯府醫竟如此誤事!菀菀,是他該死!”
柔則驟然睜大了眼眸,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了蘇培盛,這一切真的變都是這般合情合理嗎?!
蘇培盛忙點頭道:“側福晉,夜裡爺和靜側福晉高熱不退,靜側福晉這會才稍微好些,情況很險,幾位府醫都忙不過來,連福晉都累得暈過去了,這,這實在是該怪甯府醫啊。”
柔則淡淡嗤笑了幾聲,忽然臉色一變,便放聲大哭起來。
“四郎,可是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他死了呀!他再也不能叫你阿瑪,叫我額娘了!我的孩子啊!”
柔則終于抑制不住,倒在了四爺的懷中,痛哭流涕。
四爺一下也止不住地落淚,然而他總算還能克制情緒。
“菀菀,你渾身都濕透了,昐兒也濕透了,我們先帶他回蘅清苑好不好?”
然而化鶴卻仍然不甘心,意欲攀扯宜修,卻被霧柳一個眼神止住了。
宜修,是攀扯不了了。
“四郎,好,帶我們的昐兒回去,帶昐兒回去。”
柔則似乎又陷入了魔怔,終于顫顫巍巍地在四爺的攙扶下抱着弘昐站立了起來。
然而一瞬間,她就覺得天旋地轉,兩眼裡的視線被黑色的墨點遮蓋,逐漸放大,最終擴散了整個世界,耳朵裡的聲音也變得極為尖銳嘈雜,什麼都能聽見,卻什麼都聽不清。
“側福晉!側福晉!”
終于,她感到呼吸都困難,在喘不過氣的最後一秒,失去了意識。
夜幕再次降臨,貝勒府暴室外,掌刑的人都忙着“伺候”甯府醫,糊弄差事地給兩個看門的小厮打了闆子就丢開一邊,然而奇怪的是,這兩人生生被打了三十闆子卻沒多大毛病。
一臉橫肉的馬夫催促道:“你們兩個快點,貝勒爺吩咐了,今夜就得趕到莊子上。”
“是是是,有勞大哥了。”
二人連忙上了馬車,那年輕的小厮忐忑不已,卻又叫苦連天。
“好哥哥,我可被你害慘了,還好貝勒爺開恩,沒叫打死我們兩個。”
那人把聲音壓得極低,笑道:“傻貨,你還真以為是貝勒爺開恩嗎?”
“不是貝勒爺?那是誰?”
“分明是福——啊!”
“噗——”
那人睜大了眼睛,口中的話被淹沒在血中,年輕小厮驚恐地摸了摸臉上的溫熱的血迹,登時厲聲地拼命大叫起來:“救命啊,殺人啦!殺人啦!殺——啊!”
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他的尖叫聲也戛然而止,馬車恢複了甯靜,車夫淡然地抹了抹匕首上的血迹,緩緩收到了鞘内,再次藏在了懷内。
“小子,留你一條小命,不是叫你胡言亂語的,還有你也是,在黃泉路上也得記住了,就是他害死了你,怨不得旁人,我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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