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可是怕這雜言碎語?”一旁的神獸忽然出聲,讓月邪吓了一跳。“路是自己選的,人言雖可畏,但若是連面對的勇氣也沒有,又談什麼期望。”月邪垂下眼眸,注視着自己的雙手,這些年來做過的所有決定,要是問她現在後不後悔,或許會有一些。有一些遺憾,有一些懊惱,不過……當時的自己定然是不後悔的,哪怕時光再回去也不後悔。神獸不再發言,此二人之事,不是依靠他人的三言兩語便能斷定,但若是它們的殿下能心願有成,它們必然是歡喜的。月邪被神獸引到了幽冥山前,在那裡,神使已經恭候多時。“月邪上仙,久聞其名,今日一見,果真是道骨仙風,皎月清冷之人。”神使面無表情地盯着月邪,語氣辨不出有幾分真假。月邪打着哈哈,面容有些僵硬地笑道:“神使大人言重,我不過就是個山野粗鄙之人。”神使眼眸微微一動,這個就是殿下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的女子嗎?看不出有何過人之處,不過能得殿下的喜歡,她将來亦是毫無保留恭敬侍奉,前提是……此女必須對殿下亦是誠心實意!月邪被她的眼神盯得一陣汗毛倒立,心裡暗叫一聲不妙,不是吧,為何這位神使大人看起來不大友善,她都服軟跟過來了怎麼還是這樣?難不成……南溟上神因愛生恨,所以才急着抓她要将她弄死不成?!那她現在豈不是入了虎口!!月邪在那天人交戰,自己吓的自己渾身一軟,神使未見她神色有異,垂眸輕聲道:“殿下此刻正在宮中,上仙還請随我前往。”“好……好。”月邪很煎熬,每走一步,心裡就歎一聲,說來她并不想這麼快就見到南溟,畢竟還有些東西她未能理清,心理上也不能這麼快接受,但敖明珠說的對,她确實對淩清有感情,隻是徒弟換了一個身份,就将她逼得太緊,讓她不知所措,不過,似乎不知所措的并不止是她一人。月邪尚未進入宮殿,門口飄散的濃烈酒香就瞬間讓她皺眉,神使面色未變,朝她行一禮後便離開。月邪走進去,隻見殿中空地酒壇橫七倒八,在那之中,有一華服黑袍的俊逸男子椅柱而坐,眉眼甯靜,似是熟睡。月邪跨過那些酒壇,小心翼翼走到他身旁,蹲下一看,他周圍的酒壇已經空空見底。“真能喝啊?這可是難得遇上的好酒,可惜了。”月邪晃晃身邊的空壇子,一臉惋惜,再看這個已經醉酒的男子,不由搖頭:“抓我回來,就是讓我看你在借酒澆愁嗎?唉,小淩清會做這種事嗎?”她一陣嘀咕,自诩小聲沒人聽見,哪知手腕猛然被人攥緊,她一擡頭,就見一雙被酒氣熏得迷醉的黑眸緊緊盯着自己,那種眼神,癡情狂亂,真誠單純,看得月邪心裡一顫!“上神酒醒了?”她别過臉,不自然地問道。南溟此刻恍然如夢,他癡癡望着眼前的人,眼睛不敢眨一下,生怕她會消失!“師父?是你嗎?”他喃喃低語,一臉溫柔注視眼前的女子:“看來我是醉了,否則怎能見到你?”他一定是在做夢吧,如果這隻是一個夢,那就永遠也不要醒過來吧!“月邪……師父,徒兒好痛苦……為何你始終不肯看我一眼,為何你總要離開我?”他伸出手,撫上月邪的臉,月邪甚至能感到那隻手傳來的溫度,還有……隐隐的顫抖。看起來,他似乎以為是在做夢?他眉眼依稀有着幾分淩清的輪廓,月邪一時陷入深思,不想他竟然将她抱進懷裡,摟着她失聲喃喃:“月邪……我好嫉恨,你為他舍生忘死,對我卻是殘忍絕情,你怎能狠心?”“别離開我好嗎,師父,我真的……”懷裡的男子無聲哽咽,月邪身體一僵,面色有些古怪地擡頭看他。她與傾塵的往事,他都知道了?所以才會這樣灌醉自己,好以此來麻痹身心?這麼看來,他倒是和當年失魂落魄的自己挺相似……對于往事,月邪早已放下,何況那顆忘情丹已經斬斷她對傾塵的執念,現在的她,隻是對淩清亂了心,而此刻這個懷裡的男子……月邪歎了一口氣,沉聲道:“上神還要抱到何時?”清冷的音色,讓情難自已的南溟恍惚清醒,他垂下眼眸,長長的睫羽輕顫,看清懷裡的人并非是夢中幻想,臉色一下變紅,他像被燙到一般松了手,這種拘謹的動作,讓月邪又想到了他身為淩清時的模樣。“你怎麼來了?”南溟心慌意亂,根本不知曉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什麼她此刻會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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