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有什麼好傷懷的,想走的人是他,憑什麼要在她眼前作出這副難舍難分的表情!身體裡有一團炙熱的怒火翻騰燃燒,幾乎要灼傷心髒,月邪眸光漸冷,她不再看傾塵,獨自從他身旁走過。“那就走吧。”字句寒冷,連空氣也被凍徹。傾塵呼吸一滞,難以名狀的傷痛湧上心頭,他清楚知道原因,但卻始終克制着自己。他如今連自己都顧及不上,又有什麼資格去觸碰她……嘴裡泛出一絲苦澀,傾塵轉身,他艱難揚起笑顔,輕聲道:“在離開之前,有些話我想對你說。”人都要走了,還要給她心裡添堵嗎?月邪扶住門,聽見他的聲音身體一僵,她垂眸,在他未看到的陰影下沉聲道:“我與你無話可說。”無話……可說嗎?傾塵眼見房門将要合上,身體不由自主邁出,他站在長廊上,對着已經緊閉的門扇,嘴角微微扯動:“也罷,何時你願意聽我說了,我再離開。”月邪背靠着門,聞言唇角緊抿,一種錐心蝕骨的恨意在身體裡橫沖直撞,她攥緊拳頭,目光在陰暗下沉浮不定。呵,不過是錯覺罷了,有什麼好心痛的。不過是錯覺……初夏的天,暴雨突如而至。像是積蓄已久,這場入夏的雨下了整整兩天。這兩天,月邪見着傾塵皆是形如陌路,冷漠得沒有一絲感情,在她眼中,似乎青樨院已經沒有一個叫傾塵的男子。傾塵每次攔在她面前欲言又止,卻被她一臉的漠然刺傷,最後隻能沉默地退到一邊。他執着想要對月邪說出最後的話,因為他知道,這一次别離,以後就再也沒有相見的機會,而月邪,也是意識到結果才會如此對他。這一邊,消失了一個多月的龍淵終于舍得現身。龍淵一回來便直接奔向月邪,他心情似乎不錯,手上拎着幾罐酒壇,興沖沖地踹開月邪的房門,一邊高興地叫道:“姓月的,快過來,瞧瞧小爺給你帶了什麼!”咦,不在房間啊?龍淵興緻不減半分,他将酒壇放在桌上,料想月邪應該會在書房,擡腳出門便沿着長廊向書房的方向走去,半路卻遇見了迎面走來的傾塵。龍淵一眼就認出傾塵是當時救下的昏迷男子,不由驚道:“哎!你怎麼還在這兒?”都快兩個月了,再嚴重的傷也該好了吧,這男人竟然還沒有離開?!傾塵也是一臉驚訝,怪不得他,當初在重傷昏過去前他也未曾見過龍淵,甚至不知道為了他龍淵和月邪還賭氣過。聽見他的話,傾塵有一絲不舒服,他眉頭微微蹙起,卻不失禮儀道:“閣下認識傾塵?”“你?小爺可不認識!”龍淵瞬間想起之前月邪拿他當苦力的事,好心情一時消散全無,冷哼道:“姓月的呢,她是不是在書房?”雖然這是他和月邪之間的結怨,但對這個叫傾塵的男人,龍淵也沒有多好的印象。明明一介上仙,居然還淪落到被媚妖嗜血的下場,怎麼看都是個軟弱無能的,月邪竟然還留着他在青樨院,簡直難以想象!他眼中的鄙夷神色毫不掩飾,傾塵皺眉,雖不知自己為何會遭他厭惡,但還是好脾氣地回答他的問題。“她不在,我……正要去找她。”想到月邪對他視而不見的冷漠,傾塵心口微微刺痛。龍淵哼了一聲,冷笑:“你找她做什麼?既然傷已好,小爺勸你還是趕緊走人,莫要在此礙眼。”這人看着就來氣,還想見月邪?嘁,偏不給他機會!傾塵聞言面色一變,盯着他的目光瞬間冷徹,一直維持的溫和從容也化作寒冰:“閣下對傾塵似乎頗有偏見?”龍淵環起手臂,臉上笑容猖狂邪佞:“小爺就是對你有意見,如何?”最近手癢了,很想找人過幾招,哼,這個白送上門的人選最适合不過了!龍淵已經躍躍欲試準備挽袖,卻不想面前氣勢淩厲的男子下一刻眉眼含笑,目光溫潤地開口:“月邪。”他一回頭,月邪正好站在身後。“你去哪了,小爺找了你半天!”龍淵挑眉看着她,墨綠的墨子幽光閃爍:“姓月的,你猜小爺這次出去碰見誰了?”那得意洋洋的表情,滿臉寫着‘快猜快猜’的興奮。月邪目光在他們兩人之間來回巡視,見龍淵興緻沖沖,她便扯了扯嘴角:“碰見誰了?”按以往,月邪定不會搭理他,可是看見傾塵,她突然改了口,那句不耐煩的‘啰嗦’到嘴邊就變了。“西海大公主你可記得?就是你先前在遊仙會結識的酒友,這回她竟然認出小爺,還送了你好幾壇梅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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