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敖明珠說的話并無錯,自己确實自私,明明是自己先對他說了那樣的話,蠱惑他随自己下地獄,到頭來卻不打算認賬……淩清,你又在想什麼?月邪望着水幕後的遊魚,目光幽遠深沉。他會想什麼?大概是執念太深,連本人也不知自己到底想做什麼了……紫星大門前,此刻正有一道身影伫立,霧氣蒙蒙,将他的面容籠罩其中,讓人看不清是何神色。守門的弟子頗為納悶,怎麼這段時間來紫星門的人都那麼奇怪,在門口站着不動,都不知在想什麼。等了許久,那身影終于動了,他無聲走近,守門弟子依然看不清他的臉。“傾塵上仙可在?”模糊的聲音,一點也不真切。這是又一個問師叔的人,守門弟子莫名想起很久之前,有位女子也曾來找過傾塵,隻是運氣不好,碰上師叔外出,但今天這位運氣也不好,因為……“師叔在門中,不過今日怕是不便見客。”守門弟子客氣說道。那身影一頓,而後沉默退開,守門弟子以為他離開了,便松了口氣,殊不知那人已經悄無聲息進入了門中。南溟出現在傾塵庭院中的時候,正好與坐落榻上的傾塵遇見,兩個男人視線相交,皆是默不作聲。傾塵收回運行的仙力,目光複雜地看着這個不請自來的男子,臉色沒有變化,隻是沉聲開口:“上神闖我紫星門,有何貴幹?”南溟漆黑的墨眸盯着他,音色低沉道:“本尊來此,是想請上仙解惑。”傾塵疑惑看他,尊為一方上神的他也需要讓别人為他解惑?不知怎的,傾塵眼前閃過月邪的身影,他笑得風輕雲淡:“好啊,上神想知道什麼?”南溟眸色一暗,他邁出一步靠近面前神态自如的男子,輕聲道:“我想知道,她的一切。”我想要知道,她究竟和你經曆了什麼。我想要知道,她憑什麼,一而再地拒絕我!傾塵眼中劃過一絲驚訝,他來不及多想,腦中一片白光劇烈閃爍,意識陷入了無盡的沉睡中,而在他的記憶裡,正有一人踏步而來,不斷深入,直至走到那段被塵封的記憶面前。南溟睜開雙眼,眼底湧動的神色,沉重又複雜。窺視他們的過去,他一點也不後悔這麼做,因為他不想再像個外人,永遠也進入不了她的心。他知道自己魔怔了,但如果什麼也不做的話,那個人一定會離自己越來越遠,所以……一定要抓住她,決不能讓她逃走!南溟定下心神,擡頭看了眼四周的景象,突然發現,自己所處的地方,熟悉到刻骨銘心。這是……青樨院?往事篇1月邪和傾塵的第一次相遇,是在青樨院的□□之中。那時夜深人靜,月正高空。漆黑的房間裡,月邪一人獨坐榻上靜寐,白天修行時間過長,難免覺得疲憊。她呼吸輕淺,像是真正入睡一般,忽然間卻睜開眼睛,黑眸中暗光一閃,清冷得如初冬風雪。這是一雙無情無欲,無愛無求的眼。月邪拾起身邊的龍吟劍,大門一開,身影瞬間便消失在黑夜裡。風中的血味撲面而來,月邪站在院牆之上,眉頭幾不可見地輕皺。黑色的夜空下,兩道影子正糾纏在一起,空氣裡傳來輕微的喘息聲,其中夾着愈發濃重的血腥味。月光下,月邪瞧得清楚,那分明是一女妖伏在男子身上啃噬他的血肉。在妖魔縱橫人界的時代,有些妖怪化形為豔女引誘凡人,這是常見的事,但……成了仙的還能被低等妖怪反撲,這倒是頭一回看見。月邪不動聲色繼續觀望,某人卻心裡癢得很:“不打算上去幫忙?”月邪瞥了眼身旁出現的某神,并不理會。龍淵啧啧搖頭,道了聲無趣,卻同她一般冷漠的隔岸觀火。忽而一陣劍光乍現,女妖被男子逼的退開幾步,卻仍虎視眈眈盯着眼前的獵物。那白衣男子手扶長劍,搖搖晃晃地支撐身體,月光下映照的面容慘白如紙,女妖看着他得意一笑,唇邊沾染的血迹妖冶似鬼。“上仙不如從了奴家,乖乖和奴家融為一體吧!”那女妖扭動腰肢,一步一步逼近白衣男子。咦,還是上仙?月邪盯着那道背影,忽而陷入沉思。白衣男子顯然已經支撐不住,身體晃了晃,終是随劍倒地,他喘息着,眼睛卻是緊緊鎖住女妖。“啊,他要死了。”龍淵摸着下巴,神色間皆是戲谑的笑意,不過他知道,某人是決不允許這種事發生的,所以該倒黴的是這誤闖青樨院的女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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