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塵垂下頭,别過臉靠近月邪,低聲說道:“需要幫忙嗎?”他聲音溫濡,呵氣輕柔,月邪冷不防被驚到,回頭意味不明地瞧了他一眼,但見他面色微白,神色間有幾分疲憊,心下不由一軟。“我恐怕不能送你進城,”她頓了頓,看着他處驚不變的臉,輕聲道,“不過我的劍會帶你回城中。”月邪擡手一劃,龍吟劍像是有了意識一般,自行朝着渭鳴城的方向飛去,傾塵尚未回神,已經被龍吟劍帶出這片狼籍之地。月邪将手收回,這才将目光投向眼前之人,隻是這麼一看過去,月邪又覺得莫名驚心!對比他那句問候,現在的他俊容微沉,眼裡暗光湧動,好看的薄唇抿成一條線,看向自己的眼神犀利陰沉,冰冷得讓她慌亂。月邪有點後怕地咽着唾沫,不懂自己哪裡惹他生怒了,這麼個陰晴不定的上神,她根本就無力招架啊!月邪遲遲開不了口,腳下又似千斤重移不動一步,尴尬窘迫地站在那,表情多了幾分呆滞。南溟見她神色淡漠,看自己的目光仿若一個陌路的行人,忽而想到方才她看傾塵的眼神,眼裡都是毫不自知的溫柔……“多日不見,上仙連一句問候的禮儀也不懂了?”他語氣微冷,月邪自是聽出他的嘲諷,猶豫片刻後,她雙手擡起,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禮,眉眼低垂地說道:“玉生門月邪,拜見南溟上神。”他喊她上仙,便是清楚她和他的身份,那聲師父……不過是一場夢裡的呓語。南溟見她低眉順眼,全然一副無謂冷漠的态度,心裡不由一陣刺痛!她這是把他當做外人了是嗎,一句上神,就将他們之間的過去斬斷,她果然是心狠無情呢。“本尊幾番誠邀上仙,上仙似乎每次都借故推脫,怎麼,是本尊哪裡招待不周嗎?還是上仙認為,本尊的幽冥殿,如此不堪入目?”南溟冷嘲暗諷,看她的目光冰冷似水。月邪身體僵住,袖下的手指無意識掐緊,早該知道逃避不是辦法,可他這麼步步緊逼,實在讓她透不過氣,她還是沒想好要如何待他……“上神說笑了,要說感謝,也應該是我對上神道謝。”月邪擡頭,目光直視面色陰沉的他,語氣自帶幾分真摯誠懇。他替她承下天罰,才得她現在的完好無損,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無論如何她都不敢忘記的。南溟自是知道她說的是什麼,隻是看她如今對自己句句不離上神,從見面到現在,她就一直将他奉作恩人。想撇清關系嗎?呵。“所以呢?”南溟注視着她,在月邪錯愕的神情下一步步逼近,直至站到兩人都能聽到彼此呼吸的距離,漆黑如夜的清眸垂下,整個高大的身影将她籠罩其中。“利用完本尊就想走嗎?”南溟視線落在月邪驚疑睜大的眼瞳裡,眼睛危險地眯起來,他唇角微微勾出弧度,吐出的話卻讓她心涼了又涼。“師父,徒兒可沒那麼窩囊。”眼前的男子明明眼中含笑,可月邪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有句話怎麼說來着?不作死就不會死。月邪咽了一口口水,好歹她也算是他師父,總不會拿她怎樣吧?是的……吧?之後的事,月邪不大想記起,因為她……慌不擇路地逃了!就在南溟說完那句話後,月邪整個人有些魂不守舍,她幹巴巴望了眼男人近在咫尺的好看面容,離得那麼近,她甚至清晰地看見濃密的睫羽落在他臉上的剪影,就連他身上的冷清香味也充斥鼻間,好像沁入她的心髒一樣。月邪有一瞬慌亂,她悄然退開一步,這點小動作自然逃不過南溟的眼睛,他盯着她,卻是不動聲色向她壓近。兩人一退一進,距離根本沒拉開,月邪臉色愈發繃不住,到最後連連被他逼退數步,敗下陣的她隻能蓦然站定,後者亦是停下。月邪頂着壓力擡頭,穩住氣息,而後冷聲開口:“上神這是什麼意思?”她語氣頗為不善,隐隐有了絲怒意,南溟漫不經心地垂下眼眸,“本尊還想知道,上仙又是何意?”嗯?!他還反過來問她什麼意思?他這樣有什麼意思!月邪冷下臉,克制自己的情緒,低聲道:“上神若是無事,那本仙就此别過,恕不奉陪。”她默然轉身離開,不再理會身後之人,卻被一股力道攔在身前,阻擋了她的去路!月邪指尖微微顫抖,她轉過身,看着眼前好整以暇的男人,嘴角抑制不住的抽了抽。“上神想怎樣?”南溟眸光動了動,他看向月邪,淡薄的唇微微啟開,“你們人間不是有句話,叫‘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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