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之内,若是有心留意,自然會知道,當年玉生門掌門太顔,曾和一女子相戀,兩人互相傾慕,本是一樁美談,隻可惜了,那女子修煉邪術,為仙道不容,太顔更是不齒,決絕斷了兩人的關系,而那女子,正是面前這個再三請求攻打仙門的穆雲紫。飛流知道,穆雲紫定是對太顔的抛棄恨之入骨,所以一心想要毀去玉生門,可是他還不知道,穆雲紫更加嫉妒玉生門那位上仙,太顔的唯一親傳弟子。“尊主,我魔殿以統領三界為雄心壯志,與仙界這一戰必不可少,既然如此,何不先給仙門一個示威?”穆雲紫不卑不亢,聲音铿锵有力,飛流不得不多看了她兩眼,悠悠輕笑:“護法所言極是,不過……”他眸光一轉,淡淡開口:“這殺雞儆猴,随便挑個仙門便可,護法為何對玉生門固執如此?”穆雲紫嘴角緊抿,眼中隐隐劃過一絲戾氣,她和玉生門的恩仇,仙界之中一打聽便知,他竟然還裝聾作啞問她理由!這個魔殿之主似乎總是在變着法拒絕她,可她對這次的攻打勢在必得,她一定要親手摧毀玉生門,殺了太顔和他那個好徒弟!穆雲紫收斂殺意,從容不迫答道:“既然是要給仙界下馬威,這個仙門應得慎重考慮,小門小派不足以震懾,盛名威望的仙派怕是損耗教中力量,屬下思來想去,認為這玉生門最是适合。”她這次終于擡眸,目光直逼座上的少年,氣勢帶着幾分淩厲,“尊主可不要忘了,當日創建魔殿之時給我等立下的誓約!”飛流沉默,墨色鳳眸微微眯起,他嘴角勾起笑意,“護法這是在威脅本座?”穆雲紫垂眸,腰闆直挺,不慌不忙行禮,“屬下惶恐。”飛流一聲輕哼,“你還有什麼不敢的?”“既然護法心念至此,本座若是不成全未免太過寡情薄義。”他面色忽而嚴肅,冷冷盯着下方的女子,“此事本座應允了,還望護法莫要辜負本座的這片心意。”他話裡的森然穆雲紫又怎會聽不懂?隻是她現在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多謝尊主!”她已經等不了了,前陣子恰好得知太顔和摩承離開,這正是攻下玉生門的好時機,天時地利,這次她定要如願以償!淩清明顯察覺,月邪這些日子一直躲避着他。他早間下山與師兄弟修煉,月邪尚未醒來,等他黃昏之時歸來,那扇門依舊緊閉。又或者是,兩人幾次在院中相遇,她每回皆是面容冰冷,但神色之間隐約閃躲,左顧右盼,随口幾句便是将他打發,然後逃一般離開。就如同此時,他剛從新生院回來,正巧碰上她,她這回卻連招呼也不打,形如陌路,徑直從他身旁疾步離去。“師父,邯夫子今日講授禦氣護體一式,弟子尚有些疑惑,還望師父指點一二。”淩清緊緊盯着她的背影,如願地看見她停下腳步,眉間不由松展。月邪被他喊住,身子一轉,目光堪堪與他對上,神色漫不經心,道:“禦氣護體便是凝氣成形,這不算太難,你平玉師兄精通于此,不明白可以問他。”又是這樣,她又要将他推遠……淩清沉默,良久,他道:“師父為何躲着我。”這一句話,形如一道尖針,直截挑開兩人一直以來的那層似有若無的隔膜。月邪目光幽幽從他臉上劃過,嘴角倏爾彎起,“哦,有嗎?”淩清盯着她的笑,心頭莫名一陣刺痛,微微牽動唇瓣,他啞聲:“如若不是,師父何必幾次對淩清視而不見。”她的疏離并非隻是這幾天,從以前他便察覺到她的幾分情涼,骨子裡天生的淡漠,讓人一直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麼,慶幸的是這種淡漠不管是對他,還是掌門和二長老,甚至是平玉和緣良,皆是一視同仁,但他以為,自己在她心中是不一樣的……月邪一臉若有所思,像是想到什麼,她恍然如悟,随即面色愧疚說道:“是為師疏忽了。”“什麼?”淩清擡頭,表情驚愕看她。“為師這些日子忙于要事,瞻前顧後的,一時忽略你的感受,真是對不住啊!”她的話裡愧意滿滿,可淩清隻覺刺耳,表面上是她的粗心,卻何嘗不是暗諷他意氣用事,不顧大局嗎?她若是真的有事,又何必瞞着他?淩清微微扯動嘴角,俯下身體,鄭重行了弟子禮,音色不見起伏道:“既是這樣,還請師父多保重身體。”他的臉埋進陰影裡,月邪看不見他臉上是何神色,她盯着那白皙幹淨的額角,如嚴師般承了他的禮,鄭重點頭,“讓你擔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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