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邪輕聲軟語哄着,淩清卻像是脾氣上來一般,手臂霸道禁锢住她的身體,埋頭交纏在她頸間,鼻間皆是她身上浮動的冷香,混着濃郁的酒香,讓人失神沉迷。他雙目緊閉,喉間艱難滾動,嗓音喑啞道:“師父,你要我……怎麼辦?”少年的聲音好似哽咽,極力隐忍壓抑自己的所有情緒,像找不到路歸家的孩子,叫人生出疼惜。月邪身體一僵,她望着遠處的風景,不少仙家陸續從他們面前路過,見她二人皆面色古怪,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一些“不成體統”“有失規矩”的隻言片語鑽進耳裡,她掃了一眼過去,那些仙家立時噤聲,快步離去。月邪抿唇,瞥一眼身上因為醉酒難受低吟的少年,終是歎了一口氣,伸手在他背上,遲疑了片刻,那隻手還是落下,輕輕拍動,溫柔地像在撫摸初生的嬰兒。“睡吧,為師在呢。”她輕聲哄着,語氣低柔,軟糯得似在呢喃,讓淩清恍恍惚惚的回憶起自己的過去。孩童時期,她也如同現在這般哄着自己,一點一點,像冬日暖陽驅散他所有的恐懼和痛苦,可是為什麼,他渴望越多,心中的痛苦就越來越多!淩清突然顫抖起來,他艱難弓着身體,攀住月邪的雙手愈發無力,難以抑制的疼痛感,絞得他腑髒欲裂……“師父……”他毫不自知,聲聲呼喚,細碎的呻|吟自口中溢出,卻是深藏苦澀和心痛!她知不知道,每到夜深人靜,他都在無以自拔的思念中肖想她的一切……得知她曾為人生情,還是敖明珠口中的刻骨銘心,他嫉妒心痛得快要窒息,恨不能親手毀了那人!為何你會對别人動情,卻不肯施舍與我半分……“……”望着那張憂傷憐人的容顔,月邪說不出自己是何感想,唯有心口空蕩,隻能聽見自己淺慢的呼吸聲。她怔怔坐了一會兒,力氣能使上幾分的時候,毫不費勁地将淩清打橫抱起,雖然古怪,但總比把他扛在肩上順眼多了。她穩步離開,同時在心裡無聲念訣召喚龍淵,看着懷抱裡逐漸安靜下來的淩清,月邪面上沒有一絲情感,薄唇微抿,眼底一片清明。她孤冷的背影,讓遠處觀望注視他們的仙家不由生出敬畏,一如兩百年前那個清冷如月,淩不可犯的上仙。是了,他們怎麼能忘了,這位上仙,亦是三界出了名的寡淡無情。是了,她怎麼會再動情?月邪嘴角泛起一抹淺笑,有生之年,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動情了。所以小徒弟,你的心,還是自己收好吧。龍淵回到扶桑山時,看到了這樣一幅畫面。女子穩如泰山地抱着少年,雪色衣袂在風中飛舞,她一臉靜如止水,懷裡的少年卻是醉眼朦胧,安靜地像隻小貓。龍淵眼角一抽,徑直走至月邪面前,面色凝重望着她,“你怎麼回事?”不是讓她離她徒弟遠點的嗎?湊這麼近做什麼?!“淩清喝醉了,我一人沒法帶他回去,需要你搭把手。”月邪面不改色,說着就将懷裡的人遞出去,龍淵卻是眉頭一皺,萬分嫌棄地别開臉,似是想起什麼,怒氣暴漲,扭頭就朝她大吼:“你又讓小爺做這種事?!”月邪一時被他喊懵,讷讷問道:“又?”什麼叫又?她怎麼沒有這個印象?“呐呐,你别以為裝作失憶小爺便會原諒你!”龍淵氣得冷笑,一雙墨綠的眸子冷冷盯着她。他一介上古之神,豈容她這樣呼來喝去的?以前她使喚自己就像使喚一個随從一樣,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他以為這兩百多年裡此女會悔改有所收斂,可是現在他重見天日沒多久,這女人本性又暴露了!月邪哪裡知道他心裡的想法已經彎彎繞繞了好幾回,她陪敖明珠飲酒,毫無一點節制,半天下來人雖沒醉,但力氣已經很難使上,若不是怕回去的路上自己會踉跄不穩,帶不住懷裡的人,她又何必喚他過來……嗯……不對啊,她不是一早就把他喊過來的嗎?月邪擡眸,皮笑肉不笑地看他,“你現在才來,也好意思說我?”龍淵被她堵得無言以對,一抹窘意劃過眸子,但他依舊冷着臉,瞥一眼她懷中的淩清,眼睛眯了眯,一聲輕哼,不情不願接過人。“這次就當扯平,你以後不許再使喚小爺!”磨牙的聲音傳至耳中,月邪不做回答,隻是擡眸看着他,眼底閃着細屑的碎光。龍淵:“……”笑!有什麼好笑的!真不知道以前她那一派端莊自持丢那個角落去了!他鄙夷的收回目光,看也不看她,自顧自走在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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