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遺憾,傾塵他去查探魔殿一事,這次遊仙大會便推辭婉拒了。”晉空見她眼神閃爍,渾濁的眼珠微微一動,溫和的笑容略帶一絲歉意。月邪自知心事被看穿,有些窘迫,但面上仍舊端着一派沉穩,“傾塵上仙心系三界,為天下蒼生着想,總歸是日理萬機,隻是錯過此次遊仙會,還要再等百年了。”她說的規矩正經,晉空也不點破,依然笑眯眯地看着她。月邪沉默一時,忽而想起他說的魔殿,不由好奇,“方才您提起魔殿,那是什麼?”最近興起的邪魔外道嗎?她怎麼都沒聽說過?晉空聞言,臉上的笑容收了幾分,面色漸漸嚴肅,“你還不知道嗎?”近日各大修仙門派都在談論此事,玉生門是不可能沒有得到消息的,除非……月邪汗顔:“慚愧,我是真不知道。”她一直待在青樨院,長久不曾出門,也不曾仔細了解當下時勢,本想混吃等死,待到亡去也是一身輕松,差點忘了她也是位修仙者,自當把三界安危放在第一位,不然……若是連三界都沒了,她還怎麼潇灑自如地抛卻身後事?想起她這些年的經曆,晉空了然于心,他沉聲開口:“三個月前,無憂山發生變故,碧寒山主被一妖道所殺,奪去了丹心。”這些話一字一字鑽進耳裡,月邪腳下虛浮,神色越來越恍惚,眼中閃過一抹沉痛!“那妖道收了丹心,得了無比妖力還不行,甚至揚言要入魔道,他将無憂山作為根基,自創魔殿,招攬三界之内的邪道修士……如此居心叵測,用意何在?他這是要禍害三界,唯恐天下不亂啊!”晉空眉頭緊皺,如今不過短短三月,那個魔殿就已經聚集了上百邪道修士,勢力不容小觑,再這麼放任縱容,終是要釀成大禍!月邪暗暗絞緊手指,她抿着嘴,輕輕點頭,“确實留不得。”那個孩子,殺了碧寒,走上了魔道,怕是早已被心魔迷失了心智……若是當初沒有留下他,或許碧寒也不會遭此一劫。可是不管怎樣,終究是自己親自将飛流送上無憂山的,這一切,都是她親手造成的……月邪辭别了晉空,心不在焉地往第三雲層前行,她滿腦子都是碧寒的身影和聲音,一想到那溫謙似玉的男子就這麼身死魂滅,愧疚和痛苦就如潮水一般湧上心頭,讓她難受到無法呼吸。“月邪,你在幹嘛呢?”一條手臂忽然挂在她肩膀上,身旁傳來熟悉的聲音,散漫随意,夾雜着一絲似有若無的妩媚。“……”不用擡頭,月邪也知道此刻搭着自己肩膀的是何人,她掃了眼垂在胸前的大紅袖袍,頓時覺得那顔色異常刺目!碧寒死了,她又在做什麼?和其他朋友一起勾肩搭背呼來喝去,然後選擇靜靜等死嗎?察覺到她的神色怪異,敖明珠眼睛眯了眯,真是稀奇了,她竟然沒有怪自己壞了她的計劃?她要給她徒弟吃忘情丹,自己卻從中作亂,打翻了那杯酒水,還私自代她應了紫星門主,讓她不得不去面對那人……這些她都不生氣嗎?敖明珠狐疑望着她,卻見她緩緩擡頭,清亮的墨眸盯着自己。“明珠,你想怎麼死?”敖明珠:“……”今天風不大吧,為什麼她會覺得身體冷飕飕的?敖明珠尴尬收回自己的手,默默挪了一兩步拉開兩人距離,一邊悻然笑道:“月邪,你冷靜點……”月邪點頭:“我很冷靜啊。”她現在感覺自己是前所未有的冷靜呢。“月邪,你聽我解釋可好?”敖明珠自是不信她的話,緊緊盯着她的臉,就怕她會殺自己個措手不及,到時候可就是豎着來扶桑山,橫着進棺材木了!月邪點頭,嘴邊噙着涼涼的笑:“不好。”敖明珠登時噎住,這女人果然是喜怒無常,說不聽解釋就不聽,也不問問她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嗎?敖明珠猶豫了,有些拿捏不住她的心思,觑見那張臉上越發溫和的笑容,心下不由一咯噔!“月邪……你别這樣笑,人家怪害怕的。”敖明珠心有餘悸地望着她,暗暗叫慘。莫不是自己這次做得太過分了,她才會這麼不高興?月邪收回笑容,她盯着敖明珠有一會兒,忽而開口:“很好玩嗎?”敖明珠:“……”“你覺得很好玩嗎,嗯?”阻止她給徒弟喂忘情丹,還引誘她去見那人,這些都很有趣嗎?行,有趣是吧,她便當這很有趣好了,可這一切難道不該是她的私事嗎!她的私事已經到了所有人隻要想就可以随意插手的地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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