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三俠一時間不由得咬緊了牙關,握緊雙手,眉峰微蹙,面上具是隐忍之色。他容貌并非瑤光一般俊美,眉目卻似刀削斧鑿,清晰分明,陽剛之氣極濃,平日又多有英雄豪邁之舉,何曾這般因着縱容而任由人宰割的時候,一時間因着無措,面紅耳赤,竟有了幾分獨屬于男子般的绮麗之色。瑤光何時見過自家師父流露出這般神态,一時間心魂具是一蕩,也顧不得身上被打的疼痛之處,像小狗一般撲過去一通亂啃。然而,俞三俠雖有心這次依了他,可心中抗拒之極,任憑瑤光如何親吻、愛撫,身子卻緊繃的如鋼鐵鑄成的一般,瑤光急的受不住,就又叫:“師父……求你放松些……”俞岱岩本就因師徒關系而心中别扭,越聽他叫師父,身子就繃得的越緊,最後牙齒更是生生把唇都咬破了。雖未刻意掙紮一絲,但那樣子卻是為難到了極點。瑤光哪裡舍得他這樣,一雙本就哭的紅腫的眼睛裡頓時滿是失落之意,但此時已是箭在弦上之時,無奈之下,他放棄般的将腦袋砸在俞岱岩頸窩處,嗚嗚委屈的叫了一聲後,就主動的叉開了腿。之後便是一進一退,緊抽慢拽,如蛟龍戲水,潛遊淵谷覓花心,又似贻貝含珠,吞吐于雲煙霧罩之間……春雨之時,垂楊搖曳,盈盈滴露……嬌啼婉轉,疑似鳥鳴喚春歸……莺莺軟語,春花初綻迷人眼,既而雨潤菩提,花飛法界……心蕩神搖……将樂而死……輾轉一夜,此中風情不可盡述。次日清晨,俞岱岩不由愧疚,低聲承諾道:“待來日,你可再試一次。”他為人一貫強硬,似這般話語已經極為示弱,瑤光聽了,自然心滿意足,表面大方道:“無事,師父不喜歡也就算了。”俞岱岩于是更加愧疚,溫言道:“你我兩人既在一起,豈能隻有你……我若扭扭捏捏,反而虛僞做作了……隻一時心裡不習慣……你略等等……”他這人雖古闆,但素來一言九鼎。瑤光心頭很是開心,知道他既然這麼說了,自己便終有一日可以得償所願。他耐心一貫很好,又很是敬畏俞岱岩,此時自然更加的故作大方,也不加以逼迫。他還很是歡喜的撲在自家師父懷裡,表現自己并不介意。隻觸及昨晚被打的傷處,痛的嗷嗷叫了兩聲,又惹得俞三俠緊張的看顧,尋了上好的藥幫他一一塗抹。兩師徒重歸于好,瑤光此時心中安定許多,便又想起兩人之事,不由得将自己近些時日想法一一開口闡明道:“師父既不喜歡我吓唬七師叔的事,弟子也認識到錯誤,自然以後就再也不做了。我心中卻有些想法,同師父商量。”俞岱岩道:“你且說來聽聽。”瑤光很是坦蕩道:“七師叔說我當以誠意赢得大家信任,我對師父情意自然可昭日月,卻不知當以何種形式表現誠意。但後來細想,我武當弟子素來行俠仗義為己任,隻師父這些年因傷未曾下山,名聲反倒有些弱了。如今,元朝無道,生逢亂世,興亡具是百姓受苦,太師傅又讓師父帶我江湖曆練,我們何不多行俠義之舉,一來為我武當揚名;二來卻是以證我二人雖有私情,卻未因此而忘公……我要從此多做善事,多積德,到時候我去求太師傅、師叔師伯們,想來看在這些善事的份上……”俞岱岩聽到這裡,忍不住心道‘當初裝死騙人可以說是陰謀,如今行善積德卻是赤裸裸的陽謀了。瑤光,瑤光,我該誇你心思百轉,機變非常,還是該勸你改正,務要每日裡心思都用在這算計上?’然而,當他望見着自家徒弟那堅定而又癡情的目光,不由一歎,暗道,‘罷了,行善總是好事,不管前路如何艱難,我總需陪着他走上一遭也就是了。’俞岱岩于是靜靜道:“如此甚好。”半年後,武當。這一日,莫聲谷練武回來,剛好碰上殷梨亭也提着劍尋了過來,問道:“七弟,你可有三哥的消息?”莫聲谷搖頭道:“還不曾有。”卻說那日瑤光裝死之後,因知道事情究竟,莫聲谷自然無話,殷梨亭卻起了疑心。武當七俠兄弟手足情深,那次瑤光裝死的行為做的太過直白,殷梨亭當時又是悲痛又是憤怒,腦子一時亂糟糟的沒有想什麼,事後,卻不由得起疑,當即質問莫聲谷此事。莫聲谷初時支支吾吾的不肯說,後來見殷梨亭十分堅持,一副‘你不說,我就去問别人’的樣子。他也怕把事情鬧大,又想這事純屬瑤光自己作死,現在實在瞞不過去,隻能說了……殷梨亭當即傻眼,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家做事沉穩内裡剛烈的三哥居然會和瑤光有了私情,他呆怔許久,才道:“七弟,你莫要唬我。”卻見莫聲谷臉上苦笑,便知道此事恐怕做不了假了,不由得傻眼。不同于莫聲谷單純的就事論事,殷梨亭因紀曉芙一事,卻有些體會。他深知感情一事真是半點不由人,你便是武功再高,人再優秀,不喜歡還是不喜歡……而有的時候遇上對的人,卻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殷梨亭性子本就軟弱,遇事總有三分思慮,又最愛替他人着想,他不像莫聲谷想此事是如何如何不應該、不可為,或者想什麼違背常理,逆倫背德。聽了後,反而低頭垂淚道:“親如兄弟一般的你,對此事都多有不喜,三哥和瑤光若真在一起,日後何其艱難?”莫聲谷一時無言以對,隻嘟囔道:“艱難的話,分開不就行了?”殷梨亭道:“你要看着三哥孤獨終老嗎?”這話一出口,莫聲谷也沉默下來,瑤光還好,年少心性不定,可他深知三哥性情,絕非那種朝三暮四,輕易變心之人,恐怕認準了,便是一輩子,這事可真難辦了。莫聲谷不禁道:“就算我同意了又如何,還有師父和師兄們。”殷梨亭低頭不語,半響,方道:“他們自己好自己的,隻要不說出來,又有誰知道?”莫聲谷詫異的望着殷六俠,似乎想不到這般任性的話,居然是他那個一向稚弱,孩子氣的六哥說的。【注】可看來看去,确實是自家六哥,莫聲谷隻得又讪讪道:“可是,紙包不住火啊。哪能瞞一輩子。”殷梨亭這時到是不哭了,略略思索,也焦急道:“你說的是,這可怎麼辦?”莫聲谷頗為無語,心道:‘六哥你剛剛一副很鎮定很有理的樣子,我還以為你難得的堅定一回,要不要立刻就……’可一擡眼見殷六俠是真是一副着急擔心的樣子,隻得歎道:“六哥,這是他們必須要面對的事情,我們……也隻能不反對……默默支持就好了。”這話說的着實違心,莫聲谷一邊說着,一邊臉上浮現出一副牙疼的表情。殷梨亭卻信以為真,以為他真是如此想的,又琢磨了一下,心中也沒什麼好法子,隻得默默點了點頭。待到兩人齊心合力除掉那個大盜,重返了武當,直至年末,再未見師徒兩人回山。隻因那次各大派齊聚武當,威逼張翠山一家之後,素來與世無争的武當也吸取了些許教訓,開始注重起徒弟的培養。武當七俠再不是如當初一樣,想下山遊曆就下山遊曆,想研究武藝就閉關幾月不出……相反,他們挪出些許時間,來指導三代弟子,更是時不時考察各弟子的學業、武功、人品,希望能為武當培養出一批中堅力量。俞岱岩和瑤光卻是自那日得了張真人一封‘且下山曆練些時日’的信後,就一連數月不見影蹤,隻偶爾遞個平安的條子回來,七俠兄弟情深,加之兩人又是得知了那般隐秘事情,自然不由得更是擔心兩人情況。也因此,殷梨亭一開始才對着也知情的莫聲谷問了那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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