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輕聲應了一句,望望左右無人,便又沖着他低聲道:“你先在這裡待一刻,我将無關人等屏退了再引你進屋說話——你二哥如今不在東宮,你這麼冒冒失失的跑過來,萬一叫人見到了,回頭你二哥該說不清了。”“為什麼我冒冒失失的跑過來,回頭居然是我二哥說不清……”穆羨魚錯愕地搖了搖頭,忍不住越發好奇起了自己在太子夫妻眼中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定位。望着太子妃風風火火離去的利落背影,卻也不由啞然失笑,無奈地搖了搖頭,又轉向了一旁的小家夥:“墨止——咱們兩個的易容可有辦法解開嗎?”“很容易就可以解開——但是一旦解開了,除非先生再幫我們易容一次,不然就沒有辦法再變得回去了。”墨止點了點頭,仰了頭輕聲應了一句。穆羨魚略一沉吟,還是微微颔首道:“回頭再說回頭的事好了——我們今夜怕是要辦不少要緊的事,始終易容怕是不好解釋,還是先解開再說吧。”“好——那小哥哥要先閉上眼睛!”墨止認真地點了點頭,又拉了拉小哥哥的衣袖示意他蹲下些。穆羨魚順着他的力道半蹲了身子,卻忽然被小家夥摟住了脖頸,一個極輕的吻就猝不及防地落在了他的額間。面上原本附着的靈力緩緩散去,胸口卻也仿佛跟着莫名的一空。“墨止——”穆羨魚下意識輕喚了一聲,本能地反手攬住了小家夥的身子。小花妖也俯了身輕輕靠進了他的懷裡,蹭了蹭他的頸間,鼓足了勇氣小聲道:“小哥哥,這就是那棵柳樹爺爺……”“那顆——傳說中送子的柳樹麼?”穆羨魚不由微愕,詫異地擡頭望了望,便忍不住失笑出聲,輕輕揉了揉小家夥的頭頂:“所以這樣就能結出小種子來了嗎?”“還是不能的。我問過了先生,因為小哥哥也是男孩子,所以沒有辦法生出小種子來,先生讓我将來記得給他掐根枝條給他……”墨止耷拉着腦袋搖了搖頭,失落地小聲應了一句。穆羨魚淺笑着揉了揉他的額頂,放緩了聲音安撫道:“沒關系的,結不出來就結不出來了——你看飛白他爹娘是金系跟水系的,結果生出來個小老虎,萬一咱們兩個結出個種子來,說不準就得生出來個會走路的小樹苗……”小花妖忍不住輕笑出聲,紅着臉一頭紮進了他的懷裡。穆羨魚含笑将他攬在懷裡拍了拍,正要開口時,身後便傳來了太子妃略帶尴尬的輕咳聲:“你們兩個大半夜的鑽進來,是打算演一出鵲橋相會給我看嗎?”穆羨魚從小就被自家二哥管慣了,對這位嫂子也平白帶着不少的敬畏忌憚。才聽見她的聲音就被吓了一跳,連忙站起了身,下意識便把小家夥給護在了身後。小花妖這時候卻也覺着緊張不已,緊攥了他的衣袖,怯怯地探出了個腦袋打量着面前的太子妃,就被小哥哥給一把護了回去:“嫂子,我——”“對不住,方才沒看清楚——這是你們家的孩子嗎?快讓我看看,多大了,你跟誰生的?”一見到恢複了原本樣貌的小花妖,太子妃的目光便不由一亮,快步走了過去,半蹲了身子打量着面前清秀的小家夥。擡手想要揉一揉他的腦袋,就被小家夥怯生生地往後躲了一步,緊張地深深俯身施禮道:“嫂子好——我叫墨止,是小哥哥家裡的花……”“不愧是玄武血脈,家裡養的花居然都和别人不一樣。”太子妃肅然起敬地望了他一眼,望着小家夥的目光竟忽然帶了十足的期待亮芒:“你是什麼花,好不好看?我記得老三是不能聞花香的,你們兩個在一起沒關系嗎?”“沒關系的——小哥哥吃了藥就不怕花香了!”墨止鼓足了勇氣應了一句,臉上便不由帶了幾分局促腼腆的血色。穆羨魚含笑攬過了小家夥的身子,輕輕按了按他的肩,端正了神色認真道:“墨止的花是很漂亮的小白花,也是我見過最好看的花了。”小花妖歡喜地撲進了他的懷裡,抱住了他的手臂不肯放手。穆羨魚淺笑着輕輕揉了揉他的額頂,領着他一起随着太子妃的引領出了院子。太子妃這一路上還忍不住地打量着這顆會走路的小白花,都已引着兩人進了屋子,才又忽然想起了正經事來,合了門好奇道:“對了,我記得你二哥下江南就是說去接你的——你怎麼回來的這麼快,難不成你們兩個走岔了路麼?”“我在江南見到二哥了,隻不過我确實還有些正事要辦,就把他扔在了江南,自己先趕過來了。”穆羨魚笑着搖了搖頭,略一沉吟才又端正了神色,放緩了聲音道:“二嫂,我們這次進來其實還有正事——方才我遞了牌子卻沒能進宮,我心中實在有些放不下……父皇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作者有話要說:一個執着要把弟弟嫁出去的二哥!( ̄︶ ̄)逃跑了“我一直都守在東宮,也不知外頭具體的情形,隻知道今日請安的時候父皇就沒有見人,聽說早朝也沒有上。”太子妃輕輕搖了搖頭,頓了片刻又道:“不過近來父皇也時常有過這樣的情形,我也問過你二哥,可你二哥隻是說叫我不要多想也不要多問,說是将來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隻不過我看你二哥的神色反應,此事怕是與你們幾個脫不開幹系。”“巧了,我也是這麼覺着的……”穆羨魚無奈失笑,輕歎了口氣,略一沉吟才又道:“嫂子,有件事我一直不曾問過——我大哥究竟是什麼出身,是哪一位娘娘生的?按說這種事再怎麼也該是常識,就算我再不關心,也總該聽說過才是。可直到今天我忽然被人問起這件事,才忽然發覺我居然一點印象都沒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件事你不知道也正常——其實宮中這事算是個忌諱,你的年紀小,進宮又晚,等到你進宮的時候大哥都已經搬出去了。你又不是個好打聽閑話的性子,自然不會有人上趕着來和你說。”太子妃輕笑着搖了搖頭,引了他二人坐下,又替他們一人倒了一杯茶:“你大抵也是知道的——無論誰當皇上,皇後都要從我們高家出,而高家的女兒生下的孩子,也注定應當是嫡子。可是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實大皇子的母妃也姓高,也是我們高家的人。”“怎麼會?”穆羨魚不由微愕,蹙緊了眉詫異道:“我聽說父皇與母後很是恩愛,所以在母後因我而過世之後,父皇才會對我百般冷遇……”“你聽的這一套,大概已經是以訛傳訛加上數次精簡之後最離譜的一個版本了。”太子妃無奈一笑,輕歎了口氣道:“其實要說實話,我也覺得高家如今行事種種都已太過離譜,古人說‘多行不義必自斃’,血脈是祖宗給的,可福緣卻是要自己去掙的。這樣折騰下去,有沒有福緣不一定,禍端怕是就在眼前了。”“嫂子——我一會兒還要去見父皇呢,咱們不如就不說開場詞了,您直接把後頭的故事盡快給我講完吧。”穆羨魚苦笑着搖了搖頭,無奈地打斷了太子妃不知要持續多久的感慨。生在将門之家,太子妃原本也不是個閨閣女兒的矜持性子,聞言便沒好氣地瞥了一眼這個向來沒什麼好話的小叔子,卻也隻好去繁從簡道:“好好,那就直接說重點——其實高家也不是随意一個女兒都能夠嫁過來,而是要在家廟中用血去滴一個撥浪鼓上面的玄武圖畫,隻有那一幅圖畫起了反應,才能算是繼承了這一份玄武血脈,從而嫁到皇家去。隻不過這個撥浪鼓在我來得及進家廟之前就丢了,隻是高家一直秘而不宣,不敢叫任何人知道……”“是這個撥浪鼓嗎?”穆羨魚始終都随身帶着母後留下的那一個撥浪鼓,聞言心中卻也不由微動,從袖中掏出了那一個撥浪鼓,輕輕擱在了桌面上:“這是母後留給我的遺物,我從小就一直拿着它,後來又被舅舅給帶去了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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