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有點不願意,但還是點了點頭,“好吧。”“穿黑色的服裝。”蔣兢南沒有等溫婉再說什麼,交代後就走進了衛生間。天色陰沉,不時能聽到隐約的轟隆聲從空中傳來。溫婉穿着一身黑紗的裙子,坐在車上就覺得心神不甯。“阿南,我們去哪裡?”蔣兢南沒有開口,點了一支煙叼在嘴裡,把車窗打開放出煙味。溫婉越來越覺得不安,她的緊張和恐懼一點點侵襲而來,溫婉深深吸氣平複自己的心情,“你停車,我,我要回家……”蔣兢南把車開得飛快,沒有接溫婉的話,快速把車開到了目的地。南山墓園。溫婉不肯解開安全帶,說什麼也不下車。蔣兢南一反常态,再也不似那麼溫柔耐心,他強硬的把溫婉拖下車,從後備箱拿起一束菊花,單手拖着溫婉朝着墓園走去。男女力量懸殊。溫婉一直在搖頭,嘴裡斷斷續續的說着話,蔣兢南的心針紮一樣的疼痛,他強迫自己狠下心來,給溫婉一劑猛藥。一方白石墓碑貼着一張小小的可愛的照片,兩棵松樹圍着墓碑遮風擋雨。阿仁的墓碑,溫婉第一次見,蔣兢南也第一次見。“我不看!”溫婉甩開蔣兢南的手想離開,被蔣兢南扯着手腕甩回到墓碑前。“你睜大眼睛看看!阿仁!我們的孩子已經不在了!墓碑在這裡,孩子的骨灰在這裡,你每天拿着一件衣服欺騙自己你真的覺得開心嗎!你沒瘋,我知道你根本就沒瘋!你知道逃避墓園,你知道這裡埋着我們的骨肉,所以你逃避,你騙自己,你讓所有人跟着你都在騙自己!”蔣兢南越說越憤慨,他把溫婉的頭強迫的摁在墓碑前,讓她看墓碑上的字和照片,“孩子沒了!你想讓我連老婆也一起失去嗎!”“啊啊啊啊啊!啊啊-------”溫婉尖叫着推開蔣兢南,兩個人掙紮着撕扯着。大雨傾盆,瞬間把兩人淋得濕透,也澆滅了兩人之間的怒火。溫婉跪坐在地上哭泣,從小聲的啜泣到漸漸壓抑不住的嘶吼,蔣兢南站在她的身後想要去抱住她,卻連自己都疼痛的邁不出一步。上了車,溫婉再沒說過一句話,蔣兢南把暖風打開,從後備箱拿了大毛巾給溫婉擦拭,溫婉就像一個呆呆的木偶一樣了無生氣。回到家,溫婉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不再去逗弄那個虛無的孩子,也不再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和小方談笑風生。蔣兢南讓小方把所有和阿仁有關的東西都收起來,他拉着溫婉進了房間。兩人淋了大雨,他怕溫婉生病。溫婉再不提起阿仁,她清楚的知道,也承認了阿仁的離開。蔣兢南不知道這是好轉還是惡化,他甚至也不肯定自己這麼做是好還是壞的,但是他再不能放縱自己去看着自己的愛人活在一個編織的,随時會化為泡沫的美夢裡無法自拔。他走了一步險棋,結果還未可知。平靜的過了幾周,溫婉這幾周不說話也不活動,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天花闆。蔣兢南就這麼守着她,喂她吃飯,替她擦洗,帶她出門活動,講話給她聽。但得不到任何的回應,溫婉就像一尊石像,不悲不喜。嚴粟是最先回來的。她聽說了這事後,安排妥當法國的工作,立刻返回國,把孩子留給父母照顧,和韓子川到了富城國際看溫婉。一進門,就看到一臉憔悴的蔣兢南,仍是幹淨熨帖的,卻沒了意氣風發,就是一個擔心摯愛的普通丈夫。溫婉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夕陽,穿着一件米色的襯衫裙,目光呆滞。嚴粟看了看白白的牆壁眨了眨眼睛,逼回眼裡的濕意,然後她故作開心的在溫婉背後叫,“親愛的婉婉妞兒,你看看是誰來啦!”沒有任何的回應,溫婉的耳朵就像堵住了一樣,連睫毛都不曾眨一下。嚴粟不管這些,從背後環住溫婉的肩,溫婉卻連一點掙紮和驚吓都沒有,這在過去是根本不可能的。嚴粟蹲在溫婉的腳邊,抓着溫婉的手撫摸着,“寶貝婉婉,很久沒見我了,是不是很想我?沒關系,接下來我會在n市逗留很久的,我天天都來陪你!”我天天都來陪你!再不讓任何人傷害你!嚴粟紅着眼眶被韓子川摟在懷裡。蔣兢南送兩個人出去,嚴粟提出要每天過來陪着溫婉,“我們暫時不回法國,我會每天都過來陪婉婉的。蔣先生你平時很忙,現在已經分身乏術了,我和韓子川還有小方在,你白天也可以放心的去公司看顧一下。”蔣兢南點點頭,看起來疲憊虛脫。韓子川打開門走出去,“蔣先生,雖然現在說節哀順變晚了,但是您真的要照顧好自己,如果您倒下了,溫婉就更無依無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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