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行李已經六點多了,嚴粟一邊把衣服挂到衣櫃裡,一邊喊正在衛生間洗澡的溫婉,“婉妞兒,咱倆出去吃點飯呗,我請你吃麻辣燙吧!”吃了飯回來,倆人走在學校的路上,八月末晚上的風已經有點涼了,溫婉低頭看看身旁穿着大背心小短褲夾角拖的小姑娘揉着肚子打着嗝,哪裡還有昨天的淑女樣子也覺得好笑。如果能小心一點不讓她知道我的以前,也許就可以一直做朋友吧?應該不會知道的吧?不過看起來嚴粟家裡好像條件很好的樣子,會不會嫌棄我窮,覺得我有點丢人呢?她現在和我好會不會隻是因為寝室别人都不在,等别人回來了她就不理我了呢?溫婉突然陷入一種莫名的恐懼和焦躁……她很讨厭。一隻手在眼前晃了又晃,溫婉回過神來看着嚴粟一臉探究的樣子,“想什麼呢,我問你話呢!”溫婉腦子裡都吵翻了天哪裡還聽到嚴粟問什麼,“你說什麼?”嚴粟一撇嘴,裝作生氣的樣子,“什麼啊!我說話你都不聽啊!”溫婉雙手攥緊了拳頭,指甲也深深摳着掌心,她不知道嚴粟是不是生氣了,她看着嚴粟在前面搖頭晃腦的背影,突然害怕了,如果就這樣跟上去,會不會像以前在班級裡一樣,得到的仍舊隻是一個白眼。她一直孤孤單單的,不會交朋友,以前上學的時候身上的淤青的帶來的是同學和老師表面上的同情,私下裡的議論。沒人會和沉默寡言的她聊天,她的身上貼着家暴的标簽,大家看她的眼光是同情的,是可憐的,卻不是熱情的。“咦?你幹嘛呢!怎麼不走了啊?”嚴粟看着溫婉停在原地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跑過來親昵的挽住她,“想啥呢?我一回頭你人都不見了!”沒生氣就好。溫婉詳裝把頭發重新整理一下,不着痕迹的把胳膊從嚴粟的懷裡抽出來,嚴粟一愣,也就當不知道一樣,笑嘻嘻的拉着她的衣袖,晃了晃她的手臂,“明天你什麼安排啊!”“明天上午要去見‘一幫一’的師兄,下午要去找找打工的工作。”嚴粟撇撇嘴,“好吧!那我明天去找我媽逛街去好了!”兩人到寝室沒想到寝室裡那個叫劉美萊的同學正躺在床上,看見溫婉兩人回來隻是笑了一下,揮了揮手,就把自己床上的簾子拉上了。嚴粟攤了攤手,和溫婉也沒有多說什麼。第二天一早,嚴粟和溫婉一起吃了早飯,就坐地鐵去逛街了,溫婉按着約定到圖書館門口的咖啡廳見到了“一幫一”的師兄,範炜光。範炜光是n美陶藝專業大二的學生,雖然才大二但是和老師一起合作的作品已經在全國巡展中展出過,自己的單獨小作也賣出過相當不錯的價錢,陶藝專業大主任,教授邬骞大師的得意門生。溫婉提前在網上找過有關陶藝以及國内大師的資料,當初在高三時隻是在參加“一幫一”時匆匆和範炜光打過照面,溫婉當時沒有電話,連個微信也不曾加過,還是在升大學的這個暑假,在溫婉打工的快餐店又見過一次面,聽他介紹過自己的老師。範炜光正在翻看一本陶瓷藝術設計名家名錄,看到溫婉進來他招了招手,眯起眼睛笑了起來,露出了兩個小虎牙。他穿着很講究,不同于其他男生在夏日通常隻是一件白t恤,他裡面穿着棉麻的襯衫,外面罩着一件煙色的紗織外套,米色的休閑長褲,一雙時髦的男款黑色靴型涼鞋,倒絲毫不讓人覺出一般男生穿涼鞋時的那種尴尬。在溫婉觀察範炜光的時候,範炜光同時也在打量溫婉,他曾經見過高三時候的她,穿着寬大的校服白白淨淨的小姑娘,瘦瘦小小的,臉頰似乎都有點營養不良的凹陷了,臉上沒什麼喜悅的表情,懦懦的很膽小的樣子。但現在看起來,上了大學的溫婉的确有了些變化。假期見到她的時候,黑了很多,還是瘦不拉幾的,但臉上多了笑容,說話也健談了很多,對陶藝做了很多研究,問的問題也都很專業,不過時間有限他沒有對她介紹太多。而如今迎面走來的溫婉又有些不同了,臉上害羞的笑着,抿着小嘴彎着眼眉,細白的小手也朝他羞澀的擺擺,穿着最簡單的牛仔褲白短袖,梳着的馬尾随着她的走動一晃一晃的,來到他的面前,深深鞠了一躬,溫溫柔柔的叫一聲“範師兄!”範炜光站起身幫溫婉拉開椅子,“它這裡的現磨摩卡特别好喝,我幫你點了一杯,嘗嘗?”溫婉順勢坐下,點了點頭,又笑了起來,範炜光不解,直問她在笑什麼,溫婉打趣道,“一直覺得師兄你仙風道骨,不食人間煙火的,就算喝東西,也是露水,沒想到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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