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啥呢?”張全湊過來,“這啥車?愣頭愣腦的,不好看!咋?還是奔馳?”奔馳g級的ag。南思文死死的盯着那價格。張全看看價格,咋舌“這誰買得起啊?一輩子掙不到一部車的錢啊!”那是“大鐵鍋炖雞”不吃不喝不花銷,十多年才能掙出來的錢!但南思文知道當然有人能買得起,不僅買得起,還不止一輛。“車标是個馬,是啥車?”他問。張全想了想,肯定的說“寶駿。”肯定不是寶駿!南思文在搜索欄裡輸入“車标是馬的車”,查到一篇文章,恰好就是羅列所有車标是馬的車。他點進去看了看,知道了那個牌子叫法拉利。他搜索了“法拉利”,很快進入一個汽車網站。他看了看,找到一輛和那輛冰藍色的跑車樣子差不多的跑車。他盯着那價格。張全趴近屏幕看了看,确信自己沒看錯。“哎喲我的媽……”他驚得重複道,“哎喲我的媽!哎喲我的媽!”“别一輩子了,這十輩子也掙不到這個車錢啊?我說這車真有人買啊?傻不傻啊!有那多錢,幹點啥不行?買個車?”南思文盯着屏幕半晌,覺得身體還很虛弱,沒有力氣。他扣上筆記本,推給張全“我睡會兒,别吵我。”說着就蒙着頭睡了。夢中光怪陸離,直到天黑時被他娘叫起來,還覺得腦袋裡一片混亂,又不記得夢到些什麼。他娘給他手擀了面條子,用雞湯煮的軟軟的,聞着香又好克化。他睡了一天,躺得惡心了,穿衣起身,端着碗坐椅子上呼噜噜吃面條。他娘給他收拾床鋪。睡多了,南思文頭有點疼,他有一邊吃着面條,一邊發呆。忽然聽他娘說“這啥?”一擡頭,看見他娘趴在床上,揪扯。就從床尾和牆壁的縫隙中扯了一坨東西。抖抖灰,打開一看,是條牛仔褲。挺好的褲子,就是漬上一塊一塊的黑色,也不知道是什麼。老太太自己看了看,還摸了摸,埋怨道“這是啥啊?放這麼久,怕是洗不掉了。你咋不早洗!”她一輩子節儉慣了,縱然最近掙到些錢,也改不過來這節儉的習慣。好好一條褲子,就洗不出來了。要是她的,也就湊合穿了。可再節儉,她也想讓兒子穿得體體面面的。要洗不掉,就隻能扔了。怪心疼!這屋裡沒個女人就是不行啊!南思文想起來了。“是血。”他說,看着他娘吓一條,趕緊補充,“别人的。”他當時随手把褲子搭在床尾,大概掉到縫隙裡去了,他當時也沒在意。“血啊?那肯定洗不掉了。”老太太心疼的說。一邊說,一邊挨個掏兜。男人家粗心,不定哪個兜裡就放着錢呢。褲子可以扔,錢可不能扔。掏到後兜,就掏出張卡片。“這是啥,還有用不?”她遞給南思文。“啥?”南思文随手接過來。一張非常簡潔的名片,隻有一個姓王的男人的名字,和一串電話号碼。南思文鼓鼓的腮幫漸漸停止咀嚼。他想起了那一排黑色的奔馳車,車子開了,王老闆還從車窗裡探出身子對他喊,要他記得給他打電話。王老闆的意思他明白,無非就是報恩。但他覺得他不需要,就抛在了腦後。那些人路數不正,他不想沾他們。但那隻是他當時的想法。人這一生,在任何一段經曆和改變發生之前,都沒法提前預料。王老闆接到南思文的電話,頗感玩味。半年前,他一個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兒,差點就叫人給活埋了。現在回想起來,還驚心動魄。得虧遇到那麼一個年輕人。他其實一直在等這個電話。救命之恩,不得不報。他等着對方打電話,提條件。結果那年輕人就沒了音信。或者兩萬塊錢他就滿足了?王老闆覺得,那也太便宜了。他的命,可金貴着呢!當然也有可能,對方是不想沾他。很多普通人,不願意跟他們這樣的人打交道,心裡有忌諱。隻是沒想到時隔半年,終于又接到了這個電話。王老闆稍加思索,便猜到這年輕人必是遇到什麼難事,又或者有什麼經曆,促使他改變了想法。他對那個年輕人的印象相當深刻,畢竟是在那種境況下相遇。三更半夜的,烏漆麻黑的樹林裡,看到有人要活埋人,他敢出來阻止,說明他善;以一敵二,毫不畏懼,說明他勇;對方有刀的情況下一對二還能勝出,說明他猛。而且這人,眉眼正。麻袋打開,他看到這小夥子第一眼的時候,就對他心生好感。可以看看,他想。王老闆和南思文約在一間茶室裡見面。王老闆還能記得南思文的眉眼,南思文其實已經不太記得王老闆的相貌了。他到的時候,看到有兩個黑西裝就站在那間茶室的門口,擺出守衛的姿态。他的腳步凝滞了一瞬。但他随後就邁開步子,走進去了。“小老弟,來啦?”王老闆笑眯眯的跟他打招呼,“坐。”“王老闆。”南思文禮貌的打招呼。坐下後,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不由得踟蹰起來。王老闆笑眯眯的看着他,也不先開口。南思文咬了咬牙,他既然下了決心,就不會再退縮。“王老闆,冒昧給您打電話,我就不兜圈子,直說了。”南思文擡眸,直視着王老闆,“我找您,是想請您指點我,怎麼樣才能……出人頭地?”王老闆夾着煙,笑眯眯的看着他,問“你得先給我定義,什麼才算是……出人頭地?”南思文毫不猶豫的說“有錢!必須得有錢。男人沒錢,什麼都别說。”“我開了一家飯鋪,一個月差不多能掙……”南思文深呼吸,“頭一個月,我特别開心,覺得自己真的掙着錢了!可現在……不夠……差太多……”“來,小老弟,跟我說說,你這是遇到什麼事了?”王老闆能看得出來,當南思文說“不夠”的時候,眼睛裡閃過的是一種無力的苦楚。南思文沉默半晌,才說“我媳婦跑了……她看不上我。她現在跟了别的男人。”他掏出手機,找出他從網上下載的圖片,遞給王老闆“那個男人,開的就是這種車。”王老闆看了看照片裡的車,笑笑“你知道這車多少錢?”“知道。”南思文點頭。是他十輩子掙不出來的錢。“小老弟啊……”王老闆把手機還給他,“這個車……可不是‘出人頭地’四個字就能概括的了的。你要想到這個高度,我……給不了你。”南思文眼中閃過黯然。那個眼睛狹長的男人,身上貴氣逼人。跟他見過的一些小老闆,包工頭,都完全不一樣。他心裡其實明白,那個男人的身份和地位,必然是要比他知道的那些“有錢人”要高得多。但他沒有放棄“那您覺得,我該怎麼辦?”王老闆彈彈煙灰,含笑道“老弟,你救過我一命。你知道我的命值多少錢?”南思文搖搖頭“不知道。”王老闆笑了幾聲,道“老弟,救命之恩,不能不報。你要的‘出人頭地’我給不了你。但我不會叫你白來一趟。我有兩個選擇給你,看你選哪個了。”“您說。”“第一個,我在東二環的酒吧街那兒,就武警醫院旁邊那兒,還有間小酒吧,一年的純利在二百個出頭。我把它給你。一年二百個,在京城也能過得舒舒坦坦的。”王老闆看着他說。南思文并未為之所動,他看着王老闆,道“您說說第二個。”王老闆沒直接說出第二個選擇,反倒是問他“小老弟,你知道我是誰嗎?”南思文搖頭。“那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王老闆接着問。南思文猶豫了一下,說出自己的猜想“您是……撈偏門的?”王老闆笑了“喲……這個詞是哪的方言啊?有點像過去香港老電影裡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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