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溫柔也消失,他撕破她的衣裳。白曉碧顧不得什麼,&ldo;不是這緣故,我……&rdo;&ldo;禀王爺,南郡王來見。&rdo;門外忽然有人打斷她,大聲禀報。床上二人停住動作。半晌,外頭響起熟悉的聲音,&ldo;方才忽然想起一事,冒昧進城,打擾王兄,不知王兄可方便出來相見?&rdo;白曉碧别過臉。目光淩厲,唇角微微勾起,變作一絲冷笑,溫海起身拖着她走出門。葉夜心果然站在階下,面色依舊溫和。怒色收斂得一幹二淨,溫海微笑道:&ldo;何事這般要緊,竟讓堂弟趁夜入城來找?&rdo;葉夜心道:&ldo;我有幾句話,想與她說一聲。&rdo;那個&ldo;她&rdo;指的誰,三人顯然都心裡有數。衣衫被撕破,冷風灌入領口,白曉碧顫抖,手上陡然加亞重的力道更險些讓她痛呼出聲。可是她隻覺得頭疼,他想說什麼,說對不住?其實整件事算來都是她自己在犯傻,還真怪不了他。那雙眼睛依舊沒有看她。溫海道:&ldo;郡王有話與你說。&rdo;白曉碧不耐煩,做出為難之色,&ldo;這麼晚了,不太方便,郡王爺有什麼話,白天再說吧。&rdo;葉夜心沒有表示。溫海面色稍和。白曉碧趁機掙脫他的手,轉身回房,将門緊緊閉上。溫海緩步下階,&ldo;堂弟既來了,何不暫留兩口?&rdo;葉夜心微微一笑.沒有拒絕,&ldo;恭敬不如從命,那邊的事我已安排妥當,王兄隻須靜待消息。&rdo;溫海轉身吩咐人收拾房間,笑道:&ldo;時候還早,先進去小酌幾杯。&rdo;接下來幾日,自曉碧過得十分不自在,想不到他竟真的留了下來,如今是緊要關頭,隻因他手握吳王近四成兵力,又有西南三郡效忠于他,是以溫海有所顧忌,不得已籠絡,然而将來大局一定.對付他是遲早的事,不論名義還是實力,他兒乎全無勝算,還不盡快尋找脫身之計,究竟在打什麼主意,難道他真的甘心為他人作嫁衣?或許,原本就沒有退路。與吳王翻臉那一刻,就決定了他必須與溫海合作,果真他們父子齊心,溫海這邊未必能占到多大便宜,至少不會這麼快。白曉碧暗自着急,隻苦于沒有機會,更拉不下臉去主動找他,因為他始終不肯再看她一眼。十日後,前方送來捷報,呂複順利拿下安平城。平州留守設置妥當,溫海與葉夜心計議之下,決定動身前往安平。白曉碧看着面前的馬車,不肯上去,&ldo;這是王爺的車,倘若同乘,于禮不合。&rdo;溫海道:&ldo;郡王還有一輛。&rdo;白曉碧立即搖頭,&ldo;不了,我坐别的車吧。&rdo;溫海淡淡地道:&ldo;時候不早,豈能為這點小事耽擱。&rdo;轉而問葉夜心,&ldo;堂弟的意思?&rdo;葉夜心嘴角彎了下,&ldo;王兄說的是。&rdo;白曉碧越發氣悶,口裡卻笑道:&ldo;是我不會應變,王爺快上來走吧。&rdo;溫海擡手欲扶她上車,準知就在此時,道蔔忽然奔來一輛馬車,速度絲毫不減。兵丁們湧上前,将車攔下。&ldo;表哥!&rdo;一名女子從車内出來,紅着眼圈道,&ldo;果然是你!你真的在這兒!&rdo;溫海意外,&ldo;秋螢。&rdo;女子走到他面前,拿手拭淚,&ldo;我爹他們都遭了吳王毒手,你為何不來找我!&rdo;溫海微微皺眉,摟住她,将語氣放柔和了些,&ldo;我僥幸逃得性命,出來便聽說你們的事,隻以為你也……如今吳王大勢已去,将來入京之日,可不正是為舅舅他們報仇麼。&rdo;眼前隻剩了這一個親人,傅秋螢到底喜歡他,隻在他懷裡哭,&ldo;我一直尋你不見,所幸前日南郡王送信給我,說你在這裡。&rdo;溫海看着葉夜心,&ldo;多謝堂弟。&rdo;葉夜心道:&ldo;前些時候我碰巧遇上傅小姐,她正在找王兄。&rdo;傅秋螢哪裡聽得出二人話中的玄機,擡頭望着溫海,&ldo;我先前還險些誤會表哥,原來都是吳王幹的,表哥定要替我爹報仇!&rdo;&ldo;這不必你說,你且跟着我,不可任性。&rdo;溫海拍拍她的背,向白曉碧介紹道,&ldo;這是我表妹,母妃來自民間,乃是正元會老會主之女。&rdo;白曉碧早己認得她,聞言招呼,&ldo;傅小姐。&rdo;傅秋螢倒很親熱,&ldo;先前誤傷了白妹妹,白妹妹可别計較。&rdo;溫海看她,&ldo;誤傷?&rdo;白曉碧忙搖頭,&ldo;不礙事。&rdo;溫海沒有追問,&ldo;所幸秋螢沒事,我兄妹二人多時未見,有話要說,你且坐秋螢那車吧。&rdo;白曉碧求之不得,答應。傅秋螢原本對她有些敵意,自居為姐姐顯然是有心的,如今見溫海還是向着自己多些,更加喜悅,也不再與她計較,任他扶着上車去了。白曉碧轉身,已有一隻手伸到面前。他垂眸微笑,&ldo;走吧。&rdo;是他叫來傅秋螢解圍的?白曉碧并不覺得感激,反倒更加氣悶,将臉一揚,自顧自朝那馬車走,&ldo;不勞郡王爺,我自己會走。&rdo;夜深,驿館内寂靜無比,忽然外面兩聲悶哼,像是有人被捂住嘴發出的聲音,緊接着有人驚叫:&ldo;刺客!有刺客!&rdo;驿館内鬧騰起來,所有人都彙集到院裡,亮起燈籠火把。白曉碧本就睡不着,起床出門去看。溫海站在階前,見她無事,也放了心。原來方才有刺客潛入驿館行刺他,結果當然是失敗,可惜刺客已四散逃走。身邊侍衛武功都是數一數二的,孰料對方身手如此高妙,他也不敢再大意,命人出去搜查追趕了一會兒,料想追不到也就算了,隻吩咐加強戒備。鬧了将近一個時辰,衆人這才各自散去歇息。傅秋螢罵道:&ldo;必是吳王那老賊!&rdo;白曉碧瞥了眼旁邊的人,見他沒有表示,這才放心。傅秋螢也意識到說漏嘴,尴尬,&ldo;我是氣他們用這手段,郡王爺……&rdo;&ldo;我命在天,豈是區區幾個刺客就能取走的。&rdo;溫海不動聲色打斷她,拉着她朝隔壁院子走,&ldo;你早些睡吧,天亮還要趕路。&rdo;自曉碧看着二人背影,搖頭。正元會的事雖明裡是吳王下的手,但與他定然脫不了幹系,他從頭到尾都是在利用正元會,發現正元會野心之後,再順勢借吳王之手鏟除它。傅小姐或許明白這些,隻是不願相信,到底還是選擇他,對她來說,反而是件好事吧。階上隻剩下二人,白曉碧轉身要進房。葉夜心拉住她,&ldo;且慢。&rdo;白曉碧道:&ldo;郡王爺自重。&rdo;葉夜心先是愣,随即彎起唇角,露出招牌式的微笑。什麼都做過了,現下卻說&ldo;自重&rdo;,白曉碧顯然自動誤解了那笑的含義,一怒之下,顧不得多想,拔下簪子就狠狠朝那手紮去。手一松又一緊,随即耳畔傳來清晰的抽氣聲。簪子拔出,鮮血也随之湧出。白曉碧聲音有些哆嗦,&ldo;放手!&rdo;&ldo;有長進,知道用簪子對着别人,不是自己了。&rdo;葉夜心依舊沒有看她,也沒有放手。朝着門内道,&ldo;出來吧。&rdo;黑衣女出現在門内。&ldo;還是不願走麼?&rdo;&ldo;主公于七娥恩重如山,七娥不能背叛主公。&rdo;葉夜心沉默片刻,歎了口氣,&ldo;他派你來殺謝天海?&rdo;黑衣女垂首看看執劍的左手,&ldo;殺不了謝天海,便殺她。&rdo;葉夜心不語。黑衣女道:&ldo;既有少主在,想是完不成任務了,屬下告退&rdo;說完徑直自二人身旁走過,下階,飛身掠出院外:院門口的侍衛雖看到這一幕,卻無人上去攔阻。原來他拉住她,是知道裡頭有吳王的刺客!白曉碧看着面前流血的手,心裡又驚又氣,不知道該說什麼。葉夜心放開她,&ldo;沒事了。&rdo;白曉碧忽然發怒,&ldo;到現在還不肯放棄,你根本鬥不過他的,那個位置就那麼重要,值得把命賠進去?&rdo;葉夜心搖頭,&ldo;我有些事要做,你……&rdo;&ldo;我稀罕你救麼!&rdo;白曉碧打斷他,快步走進房間,關門睡覺。棋子與結局有些事越不希望看到,它就來得越快。正月初九,夜,京城攻破,前神武将軍呂複率将士出城,迎九王爺謝天海回京。厮殺聲已經平息,三軍将士歡騰。有人哭,有人笑,有人罵無論如何,曆時兩年的戰亂終于結束了,從此天下一統。百姓雖飽受流離之苦,但這并不妨礙他們再次對未來燃起希望,期待想象中的太平生活。興亡交替,朝代變遷,世世代代都已形成随遇而安的習慣,要滿足他們也很簡單。此刻家家戶戶無論貧富,都籌備着要過一個好上元節二吳工膝下兩位郡王倉皇出逃,均被拿住,卻遲遲不見吳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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