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邊庭把小蛋糕遞給他:“這個給你,我上去找宣哥了。”
賀宣在紋身室幫李雲牧紮圖,屋裡打着空調,門是關着的。他換了個針頭,機器停下來的當兒,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
“進。”賀宣低着頭換針。
“宣哥。”向邊庭站在門口。
賀宣手一頓,擡頭看向門外。李雲牧也看了過去,隻一眼就知道來人是誰了。這是他第一次見向邊庭,剛才聽賀宣講那番話,已經猜到這肯定是個不一般的人,一見果然如此,光相貌氣質就相當不一般了。
向邊庭剛從樓下跑上來,氣還沒喘勻,他緩了口氣,說:“宣哥,我走了啊。”
他本意來跟賀宣告個别,回家前再來見賀宣一面。
有外人在,話也隻能說到這份上,更親密的話說不了。
賀宣換好針頭,看着向邊庭說:“過來。”
向邊庭愣了愣,朝他走過去。
“現在就走了?”賀宣問他。
“嗯。”向邊庭點了下頭,賀宣坐着,他跟賀宣說話的時候上身微微俯着,壓低了聲音,“你忙你的吧,我就過來跟你說一聲,我先走——”
話音未落,賀宣忽然把臉上的口罩往下一扯,下半張臉露出來,側過頭在向邊庭嘴唇上吻了一下。
向邊庭吃了一驚,下意識看了眼趴在床上的客戶。李雲牧背對着他們,沒看到賀宣幹的“好事”。
“到家了告訴我,路上注意安全。”賀宣拉上口罩對向邊庭說。
向邊庭抿了下嘴唇,嗯了一聲,輕聲說:“那我走了?”
賀宣點了點頭。
情難自禁的一吻,向邊庭心裡那點酸澀的情緒都被賀宣吻散了,走出咖啡店的時候腳步都是輕快的。
“不錯。”人走後,李雲牧趴在床上說,他扭頭看了看賀宣,“說真的,有點超乎我的想象。”()
賀宣起身走到窗邊往樓下看了眼,向邊庭拎着一杯咖啡上了停在店門口的那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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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邊庭的假期是充實的,不存在無所事事的情況,他朋友多,還都是些愛玩的,三天兩頭有人喊聚餐,組織娛樂活動。當然,爸媽那邊也有很多酒宴飯局要跟着一起去,年底一向如此,名利場上的應酬特别多,這些場合他爸媽從小就帶着他去。
向邊庭的父母是很開明的,從沒左右過向邊庭的任何決定,也從沒想過非要孩子繼承家業。他們給予向邊庭最大限度的自由,當然也不希望向邊庭被養成一朵溫室的花朵。這個世界是什麼樣的,你所在的階層是什麼樣的,你心裡得有數。
向邊庭本來也不是什麼腦袋空空的傻白甜富少爺,他性格随了他爸媽,就不可能傻白甜。
這是個充實又枯燥的假期,向邊庭幹什麼都覺得沒意思。回來一周了,他跟賀宣聯系不多,賀宣工作的時候不看手機,而且一般一忙就是一整天,他們白天基本不聊天。晚上會聊,會打電話,一般打完心裡就更空了,更覺假期悠長,想它早點結束。
向邊庭一走賀宣就進入了“勞模”模式,白天紮圖,晚上畫圖,在工作室從早待到晚。向邊庭在的時候眼裡的生活都是暖色調的,心裡也是滿的,人一不在,一切都變得單調起來,生活又恢複了冷色調,心裡缺了個口子,能填進去的隻有無休無止的忙碌。
今天的客戶是個明星,一個三線年輕演員,二十出點頭,有點名氣,陶野介紹來的,名字和臉賀宣都不認識。來他這兒紋身的明星不少,以前更多,他對娛樂圈不了解,來的明星沒幾個是認識的。
今天這個是助理陪着來的,打扮得低調,穿得一身黑,頭上戴着鴨舌帽,臉被口罩和墨鏡擋得嚴嚴實實,一進來就把墨鏡摘下一點朝賀宣看了一眼。
他的圖要紋在大腿上,是個大圖,色彩也比較複雜,很早之前敲定的手稿,快半年了才來紋。
這個圖紋了賀宣一天,早上開始紋,晚上九點還沒結束。到點賀宣就讓程妤走了,那明星的助理也被他叫回去休息了,工作室現在就他們兩個人。
這明星話不多,多數時間都是在看手機,偶爾看賀宣兩眼,眼神并不含蓄。偶爾開次口,說的話也不怎麼含蓄:“我都不知道野哥給我介紹的刺青師長這麼招人呢。”
夜深了,這是他今天說的第一句有點越界的話,嗓音啞啞的,眼神半撩不撩的。
賀宣幹這行這麼多年了,這種情況遇得太多了,比這更越界更直白的都有,這人說的話對他來說就是一聽而過。他幹活的時候本來就不愛說話,這會兒也沒搭理,按着這人的大腿繼續給他大腿内側上色,這個圖快收尾了。
他現在的姿勢離對方很近,頭低着,身體也向前傾着,對方躺在床上,搭在床沿的手忽然擡起來在他耳朵上碰了一下,碰在了向邊庭送的那個耳圈上。
()賀宣動作一頓(),冷眼擡眸看向他。
再碰我一下就滾。賀宣語氣平淡◇[((),說完這句繼續低頭上色。
對方膽子不小,但還是被他的眼神吓了一下。
今天向邊庭參加同學聚會,跟高中同學小聚了一下。向邊庭從來都是班級的焦點,隻要聚在一起,什麼話題都能引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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