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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場館人最多的地方就是比賽的展台這邊,賀宣在這碰到了李厲明,就是邀他來展會的那位老朋友。他看見賀宣還挺驚訝:“行啊你,剛才貓在白欽那兒l當隐形人,這會兒l知道出來刷臉了?”
他看了看賀宣旁邊的向邊庭和沈澤,眼底帶着不太明顯的探究和好奇:“怎麼還領了倆小帥哥?”
“朋友。”賀宣說。
李厲明見他倆身上幹幹淨淨的一點紋身圖案也沒有,又一臉的學生氣,看着不像賀宣圈裡的朋友,倒像倆小朋友。
“來參觀的?”李厲明看着他們,“看着不像咱圈裡的啊。”
沈澤挑眉看着他,一張小嘴叭叭的:“怎麼,不是你們圈裡的還不能來了?”
李厲明笑了:“當然能來。”
他就是有點疑惑賀宣怎麼會在北城有這歲數的朋友,不僅不是圈裡人,而且看着還像學生。
當人面打聽那麼多不太禮貌,李厲明沒多問,低頭看了看手機,拍拍賀宣的胳膊說:“我忙去了。多轉轉,多刷刷你那張臉,别真叫人以為你人死了。”
李厲明說話比較直,“死”字直接挂嘴邊,沈澤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臉蒙圈地看了看向邊庭,陰陽怪氣地吐槽了一句:“嘿……他這人講話真好聽。”
向邊庭頓時想起了剛才在攤位那邊那兩個路人的對話,他看了眼賀宣,賀宣回望着他。向邊庭順勢問了一句:“他怎麼那麼說?”
“我前兩年沒來。”賀宣說。
向邊庭問什麼,他自然是答什麼,不會有什麼保留。隻是在這之前他也沒想過會在這種場合跟向邊庭談起自己以前的事。
賀宣看着向邊庭,三言兩語托出自己那段晦暗的過去:“那兩年我在獄裡,圈子裡傳了不少流言,有的人以為我死了。”
最後那半句話跟說笑似的,賀宣說的每一個字都跟砸在了沈澤臉上一樣,把他給砸懵了:“操!”
向邊庭沒他反應那麼大,隻是表情有些發怔,他不驚訝賀宣坐過牢,他驚訝的是賀宣竟然這麼平靜又坦然地說出了這件事。他完全可以不把話說下去,或者随便找個理由敷衍過去。
賀宣不在意自己這段過去,但是他在意向邊庭,在意到也會下意識去觀察他臉上的表情。向邊庭幾乎沒什麼反應,但是眼底複雜的情緒是能看出來的。
賀宣飒得有點超出向邊庭的想象了,他一時間沒緩過來主要是因為這個。他想知道為什麼,賀宣有什麼苦衷。
隻是現在這個場合好像不适合問這些,比賽也快開始了,展台周圍的人越來越多了。
沈澤臉上還是那副吃驚的表情,忍不住問賀宣:“因為什麼啊?”
賀宣說:“傷人。”
主持人上台說話了,展台底下片刻之間被圍得水洩不通,國慶期間哪裡人都多,這次展會上的人流量也是往日的數倍。
三個人被人群沖散了,向邊庭和沈澤
被擠到了人流中央。沈澤還在想向邊庭那位紋身師朋友坐過牢的事呢,當下立刻提醒向邊庭:“以後别跟他走那麼近了,傷過人,還坐過牢,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怎麼你隔壁住了這麼個人啊?”
他不了解賀宣,這種情況下産生偏見很正常,不過向邊庭還是有點聽不得他用這種語氣批判賀宣。
“你才剛認識他半小時,就這麼給人下定論。”
“我下什麼定論了啊?”沈澤有點不爽。
“你剛說的那話還不是下定論?”向邊庭皺着眉,“你怎麼知道人家是不是有苦衷。”
沈澤噎了一下,無法反駁。
沈澤不是一根筋的人,向邊庭一提醒他就自我反思了,心想确實是這個理兒l,他跟人家也不熟,又不了解人家是什麼為人,不應該這麼武斷地審判人家。向邊庭這麼通透的一個人,對方品性如何,他心裡肯定有數,也肯定比他了解。
而且有一說一,能這麼坦蕩地把自己坐過牢的事說出來,這性格還挺豪邁的挺敞亮的,蠻酷,對他胃口。他這個人反複無常,剛才還覺得他發小身邊埋了顆炸彈,這會兒l又看這顆炸彈順眼起來。
等沈澤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被人踩了好幾腳。
“操,怎麼一下子這麼多人?”沈澤四下看了一眼。
向邊庭快被人流擠到台上去了,旁邊的沈澤也被擠開了,兩人中間隔了好幾個人。他往後退了退,手腕忽然被人抓住了。他一愣,轉頭看到賀宣站在他身後。
賀宣站在人堆裡比其他人高出一截,臉上仍舊是沒什麼表情。賀宣沒說話,抓着他的手腕拉着他往人堆外面走。遠離了前排人最多的地方,賀宣轉頭看了一眼向邊庭,手沒松開。
向邊庭從沒被外人這麼握過手腕,手腕處溫熱的觸感讓他心頭掠過一陣說不清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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