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夫人來了。&rdo;丫鬟匆匆來報。秦川琉羽?雁初看蕭齊,蕭齊臉上的笑立即消失,他站起身道:&ldo;她來做什麼,我去……&rdo;沒等他說完,外面就傳來喧嘩聲,簾子被掀開,琉羽帶着丫鬟走了進來,今日她穿了身素淨的衣裳,頭上隻斜斜别着支雙頭銀钗,襯着瘦瘦的小臉倒有幾分楚楚可憐。蕭齊頗覺無奈:&ldo;你又來鬧什麼?&rdo;見他并未被自己打動,琉羽将袖中雙手握得死緊,出乎意料沒有吵鬧:&ldo;你總不肯給我好臉色也罷了,如今我都快被人害死了,蕭齊,你到底管不管?&rdo;蕭齊皺眉道:&ldo;莫要胡說,誰會害你?&rdo;琉羽道:&ldo;若是無憑無據,我也不會來找你。&rdo;她身後那大丫鬟站出來說道:&ldo;夫人晚飯的湯裡被人下了毒,幸虧婢子眼尖發現不對,方才将園内人都叫來查過,竟然是……&rdo;她看了雁初一眼,道,&ldo;她們說,曾看見銀霜鬼鬼祟祟地鑽進廚房,如今她也已經招了。&rdo;那銀霜正是楓園當差的小丫鬟,此刻被人帶進來,低着頭跪在地上。琉羽道:&ldo;說,是誰指使你的?&rdo;銀霜支吾:&ldo;是……雁初姑娘,她說隻要夫人死了,王上就……&rdo;&ldo;你胡說!&rdo;紅葉不待她說完便大怒,&ldo;銀霜,姑娘平日待吓人寬容,從未為難你,你為何要陷害她?&rdo;銀霜漲紅臉,咬牙道:&ldo;婢子本就是奉雁初姑娘之命行事,這裡還有姑娘給的藥。&rdo;她果真從懷裡摸出一包藥。紅葉氣得過去給她一耳光:&ldo;你良心被狗吃了!她們給了你什麼好處!&rdo;&ldo;放肆!&rdo;琉羽厲聲道,&ldo;王上還沒說話,你一個丫頭插什麼嘴!沒做虧心事怕什麼,人證物證俱在,誰又陷害她了?&rdo;她狠狠地盯着雁初語氣滿是怨毒,&ldo;你為何如此狠毒?害了我哥哥,又要害我!縱然有王上護着,國法也難容你!&rdo;雁初笑了。琉羽道:&ldo;你笑什麼?&rdo;&ldo;我笑她,&rdo;雁初坐直了身,問銀霜,&ldo;你給夫人下的毒?&rdo;銀霜道:&ldo;那不是姑娘你吩咐的嗎……&rdo;&ldo;可下毒的到底還是你啊,&rdo;雁初懶懶地道,&ldo;拖下去杖斃吧。&rdo;銀霜變色,馬上望向琉羽:&ldo;夫人!&rdo;琉羽冷笑道:&ldo;你想殺人滅口?&rdo;&ldo;那又怎樣,&rdo;雁初問蕭齊,&ldo;王上說她該不該死?&rdo;蕭齊面無表情地點頭:&ldo;拖下去,杖斃。&rdo;衆人都大驚失色,銀霜更是面如土色,眼看要被拖出去,她頓時明白了什麼,慌得大哭:&ldo;王上饒命,不是我!是夫人下的毒,故意叫我這麼說的!&rdo;琉羽驚得白了臉,喝道:&ldo;你血口噴人!&rdo;雁初也道:&ldo;這可是胡說,夫人怎會讓你下毒害她自己?&rdo;&ldo;夫人恨王上愛重姑娘,&rdo;銀霜早已顧不得什麼,盡數招來,&ldo;她故意在湯裡下毒,讓我這麼說,嫁禍給姑娘,王上必會因此厭惡姑娘,夫人承諾會替我說情,就算被賣出去,也會讓人把我贖走……&rdo;琉羽指着她罵道:&ldo;你胡說!明明是你怕她,要反過來陷害我!&rdo;&ldo;婢子說的全是實話!&rdo;銀霜以頭碰地,哭道,&ldo;王上要是不信,我家裡還有夫人賞的東西,是給我後半輩子用的!&rdo;&ldo;夠了!先拉出去賣了!&rdo;蕭齊一拍高幾,&ldo;秦川琉羽,我娶的事管家夫人,不是嫉妒的毒婦,這些年算我看錯了你!&rdo;&ldo;看錯我?這些年你幾時真正看過我!&rdo;琉羽盯着他,&ldo;我嫉妒,越夕落不也嫉妒嗎?&rdo;&ldo;夕落是嫉妒,可她是堂堂正正跟我提出隻娶一個,不會背地裡對人下毒手!&rdo;蕭齊這回是真被她激怒了,&ldo;你呢,你當初怎麼說的?隻要夕落容你進門,你做什麼都願意,隻要能跟着我,沒有名分也無妨,這些話你還記得多少?如今你卻做出這些事!&rdo;&ldo;你始終隻相信她!&rdo;琉羽通紅着眼,喃喃道,&ldo;我哥哥死了,你說會追究,最後卻不了了之,你若果真在意我,怎會如此?你先遇上的是我,你先愛上的也是我,為什麼我還是比不過她?你我多年的情分,難道不及跟她的短短一兩年?既然她比我重要,你為何選擇就我?&rdo;她猛然想到了什麼,停住腳步,&ldo;是了,你當你雖然救了我,卻也險些……明明是我先遇上你,她為什麼要來搶!&rdo;越說越恨,她指着雁初罵:&ldo;越夕落,你不會有好下場的!&rdo;蕭齊道:&ldo;事到如今扔不思悔改,你想要一封休書不成!&rdo;&ldo;不要!&rdo;仿佛聽到世上最可怕的事,琉羽整個人如同失了魂,&ldo;就是死,我也不要被你休棄,蕭齊,我是雲澤家的人,你不能這樣對我!&rdo;蕭齊見狀亦有些不忍,語氣壓低了點:&ldo;你好自為之吧,再使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就給我滾出雲澤家!&rdo;目送他出門離去,琉羽臉色青白,僵硬地站在原地。他此番言語再無半點縱容與疼惜,還當着下人的面罵滾出門,竟不給她留臉面了!&ldo;知道他為何不信你嗎?&rdo;雁初忽然輕笑道,&ldo;我要殺你,需要用毒?你不是最擅長裝柔弱裝可憐嗎,真該将那毒茶喝上幾口,或許他心疼之下就信了你。&rdo;&ldo;你别得意!&rdo;琉羽咬牙說出這句話,帶着丫鬟們走了。烏将軍那邊很快又有消息到了,昭恒醬醬名義上執掌兩部越軍,但手裡其實隻得一部,另一部已被蕭齊的人架空,好在另有幾個營都是舊部,感念舊主,願意效命。雁初得知後也沒放在心上,原本三部越軍已足夠,如今多出來的算是意外之喜。入夜,雁初支開丫鬟,坐在床上練西聆君所授的心法,近日她的心疾卻是有輕微的好轉,發作起來沒那麼嚴重了。忽然,窗戶外&ldo;咯吱&rdo;一聲響。人一旦習慣了步步謹慎,就更容易感受危機,雁初張開眼,幾乎是毫不遲疑地從床上掠起身,撞破門沖出樓外,同時驚呼了聲。火光平掃而來,光影将地面映成火海,散發着熾熱氣息。這麼快?雁初有點意外。一道修長黑影立于火光中,猶如掌控地獄火的惡魔,他隻站在原地不動,淩厲的掌風就封死了她所有的退路,絲毫也不容她喘息。面對駭人的掌力和速度,雁初閃避越來越吃力,連撐三招都不可能了。掌風迎面而來,雁初暗叫不妙,忽覺臉上一熱,那熾熱的掌風居然偏開了點,自她臉旁刮過,隔空将她身旁的一株楓樹削斷,頓時焦味撲鼻。終究還是偏了,他在盡力保全她!雁初既喜又怕,忍不住輕呼:&ldo;蕭炎!&rdo;蕭炎頓了下,擡眸。順着他的視線望,蕭齊正帶着侍衛匆匆趕來,雁初松了口氣,想也沒想就拼盡全力朝蕭齊撲過去。蕭齊立即攬住她護到身後,冷冷地看着蕭炎:&ldo;回去告訴陛下,莫要動她。&rdo;不客氣的話,早已超出了臣子的範圍。舉起的手迅速放下,蕭炎漠然地看了二人一眼,轉身掠走。果然不出所料,焰皇不可能動蕭齊,至少不是現在,事先就對他下過指令,幸虧雁初早有準備,這段日子特意讓蕭炎住在離楓園最近的小樓裡,所以能及時趕來,加上她方才又應變得快,否則早已成了掌下亡魂。雁初望着那方向長長地松了口氣,額頭冷汗經風吹,全身都跟着發冷了。這樣的他,比瘋狂的他可怕百倍。&ldo;沒事了。&rdo;蕭齊輕輕拍着她的背安慰,半響又道,&ldo;你不必擔憂,陛下不敢傷他性命的。&rdo;不傷性命,可是有任務失敗的懲罰把。雁初收回視線,慢慢地離開她的懷抱:&ldo;竟險些再死一次,托你的福。&rdo;蕭齊轉臉望後園,似是無力。焰皇再次對她起了殺心,自然是知道了某些消息,尤其是她曾經離開定王府兩個月,期間不知所終,此事蕭齊并未對外宣揚,而南王目前需要她,更不可能洩露,若非她早做了防備,今日必難逃一死。&ldo;算了。&rdo;雁初握住他的手低聲勸解,心底卻在冷笑。想要保護嗎,以為看住她就沒事,可惜那個蠢女人不安分,太容易中計了,自己不過幫了她一把而已,調換密信害死父兄的直接兇手,越夕落又怎會放過她?她不是愛蕭齊如命嗎,如今讓她被蕭齊一步步厭棄,必要給她最慘最應得的死法!接連發生大事,後院仍很安甯,不見蕭齊與琉羽有任何争吵,當然很大部分原因是蕭齊根本不去見她,第二日朝會後,蕭齊應召留下,由侍者領着進了禦書房。焰皇坐在案前冷冷地看着他,見他作禮也不理會。蕭齊亦不動。終于,焰皇開口道:&ldo;不得動她,定王的意思朕不明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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