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華5、天界殺神君細看那丹,皺眉,苦笑道:『是,卻也不盡然,陛下因此便懷疑與神羽族有關?』『朕是那愛臆斷之人?』神帝瞟他一眼,『神羽族,乃是聖無名臨死時說的最後三個字。』朝華君搖頭道:『僅此三字,也代表不了什麼,内丹是神族子民修行多年煉化所得,先有修為後有丹,或是天然神丹,靈氣所化,食之等同平白獲得數年修為,亦能得人形,然而此丹分明是死丹,無半分靈氣,等同廢物。』『朕也知道,』神帝坦然,『令人那麼傳,是安他們的心罷了。』『陛下英明。』見他要送回丹,神帝制止:『你且拿去吧。』朝華君道:『此等重要物件,放在臣這裡恐怕不妥。』神帝挑眉,站起身踱了幾步:『如今朕突然想到,或許聖無名說那三個字的意思,并非是指神羽族能對付他,而是此丹之謎,當由神羽族來解。』朝華君也跟着起身:『陛下之智尚且難解,臣自問無能。』神帝道:『表兄也要學他們敷衍朕麼?』朝華君不再推辭,将丹收入袖内,含笑道:『臣還有件大事要禀明陛下,或可解陛下之憂。』神帝雙眼一亮:『說來。』作者有話要說:被有的同學猜到了,借了路西法的形象,趕着粗糙,稍後修改:)這名字确實有點雷了,哈哈66、天音凰舞那邊君臣二人在後殿商議機密大事,這邊園子裡,田真蹲在石桌上曬太陽,面前擺滿了食物,陽光暖洋洋的,綠樹被風吹動,侍女們來去,偶爾也會停下來逗她。被人當鳥耍,田真不理,低頭亂啄一氣,咱要休息,咱要進補……頭頂一片陰影籠罩下來。看清那人,田真張開翅膀點頭問候。文犀往桌旁石凳上坐下,拉起她的翅膀尖問道:『鳳族素以練實為食,書上竟說錯了麼?』田真懶洋洋地拿尖嘴梳毛,書上沒錯,可惜咱是隻冒牌鳳凰。文犀放開她的翅膀:『這幾日也養足了精神,還不打算去修行?』修行?田真裝沒聽見。『懶鳳凰,』文犀笑道,『聽說鳳族女子修成人形都極美貌,你不是傷了彩羽麼,隻要修成人形,脫去灰羽,就沒人敢看不起你了。』美女?田真扭臉瞧瞧一身灰毛,有點向往了,此人果然腹黑,知道咱因為這身毛受了不少奚落,所以用美色來誘惑,不過話說回來,咱還真沒當過絕世大美女,要不要體驗一下?『明日你就要跟朝華君回羽漠天宮,沒有話想與我說麼?』此事田真早已知情,相處這幾日,突然分别,還是有點不舍的,不過他既然留在天庭當差,要見面并不難,因此田真也不甚難過,拿翅膀拍他的手。文犀碰碰她的尖嘴,唇邊笑意若有若無:『我盼着你修成人形那日,不可偷懶。』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田真抖抖毛,為了滿足群衆的視覺效果,咱可以考慮。文犀歎道:『現在才開始,不知要等幾百年。』幾百年?田真吃吓,那要重新考慮。『懶也無妨,』文犀忽然一揚俊眉,『倘若我……到時一定替你找尋天下靈丹,助你早得人形。』自信的臉,像是他,又不像是他,田真三分感動,七分懷疑。正在此時,一名天官走來作禮:『陛下在後殿,命小神來請文侍衛過去。』『保重了,小鳳凰。』文犀拍了下她的背,站起身。啊哦,神帝陛下啥時這麼禮賢下士了,居然用『請』?田真目瞪口呆送他走遠,好半天才回神,當是聽錯,低頭慢吞吞地啄果子。須臾,一隻手伸來奪走果子。纖纖玉手,尖尖的指甲在陽光下閃着光。哪位練九陰白骨爪的姐姐!田真驚得撲扇翅膀,掃得碟子盤子全翻落在地。紫衣女亭亭而立,手拿果子,姿态端莊優雅,美目中卻滿是厭惡之色:『這隻壞事的醜鳳凰,他怎的還留在身邊。』悔不該阻止她偷看領導洗澡,真結下梁子了,田真默默落回她面前,低頭表示認錯,咱再也不壞事了,咱的領導你随便泡。背上一痛,卻是被丢來的果子砸中。『滾遠些吧,』恒月姬不耐煩地踢她,低聲咒罵,『醜成這樣,浴火竟不死。』這女的太毒了,跟一隻鳥都這麼計較!田真怒上心頭,待要尋思對策,遠處就傳來了侍女們作禮問候的聲音。熟悉的身影緩步朝這邊走來。寬袍高冠,勝似畫中雅士,廣袖金邊閃閃,長睫挑起一絲絲陽光,被染成了淡金色,鳳目溫和,裡面隐藏的情緒卻始終無人看透。傲氣迅速變作溫柔,恒月姬整理衣袂,垂眸作禮:『朝華君。』『恒月神女?』朝華君看着面前地上狼藉的景象,意在詢問。恒月姬瞟了眼田真,似有歉意:『方才見它在這裡,就順手喂它吃兩口果子,誰知它竟莫名生起氣來,想是不合它的口味。』田真聽得連連冷笑。好得很,全是咱不敬客人的錯了。朝華君果然責備:『凰兒甚是失禮,還不賠罪。』賠罪?田真看着他半晌,慢吞吞地扇了扇翅膀,搖了搖脖子,一步步踱到恒月姬面前。恒月姬連忙俯身去親近它,說情:『它并不知道什麼,朝華君就别責怪……啊!啊!』話說一半,她便尖叫着跳起來。田真以極快的速度狠狠啄了下她的手,趁她護手之際,撲上去襲擊她的頭發。恒月姬大怒,指尖寒光一閃,正要作法,忽聽旁邊朝華君叫聲『小凰兒』,立時反應過來,迅速收了手後退躲閃。朝華君訓斥道:『不得無禮!』老娘讓你裝好人!你不是愛鳥麼,有本事動手啊!田真捉弄得起勁,心頭大快,哪裡肯聽,老娘現在是鳥,老娘就是無禮,你把我怎麼的,此等陰險女人,真傍上咱領導,咱将來還有好日子過麼,今兒就讓你給他留個好印象!她身形靈活,且有主人在,恒月姬不敢傷她,被弄得發絲散亂,什麼姿态什麼風情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形狀頗為狼狽。『胡鬧!』朝華君揮袖将她掃落,『還不與神女賠罪!』在他跟前丢臉,恒月姬低泣而去。田真落在地上打了個滾,也覺得委屈,翻身爬起來,一揚脖子就朝園外走‐‐認定了咱錯是吧,領導你慢慢教訓,大不了咱出去單混!朝華君好氣又好笑,羽族子民在鳳王面前,誰敢如此無禮!眼前區區一隻小鳳凰居然不聽命令,賭氣要走?他沉聲喝道:『站住。』溫柔的人嚴厲起來更可怕,田真腳軟了軟,開始心虛。『給我站住。』語速很慢,警告之意濃厚。田真乖乖站住。『回來。』真出去,很可能馬上就被恒月姬解決了,田真哪敢真走,聽他沒有發怒的意思,連忙順勢踱回他面前。朝華君俯身抱起她,什麼也沒說,走進房間,坐到椅子上。田真閉着眼睛裝睡。朝華君終于忍不住笑了:『她招惹你了?』領導英明!田真馬上睜眼,點頭不止。朝華君拎起她的翅膀:『開罪了她,還想獨自跑出去,讓她看見,神羽族是不是又要少一名小鳳凰?』所以咱沒敢走麼,田真歪歪脖子。『對本王無禮,論罪當逐出羽族,』朝華君将她往地上一丢,『念你初犯,乖乖地在這裡認個罪,本王便饒你。』田真馬上低頭作服氣狀。『今晚早點歇息,明日起程回羽漠天宮。』次日清晨,朝華君帶田真乘火鳳離開天庭,幾名天官奉神帝之命送出八萬裡,文犀沒有來,田真也表示理解,他如今在禦前當差了,哪能像以前那麼自由。戰事解決,朝華君也就不急,有意帶田真遊覽見識,身邊有隻通人意的鳥作伴,比起往常竟添了許多樂趣。名山奇谷,平林神湖,黃沙大漠……寬闊鳳背像一艘大船,朝華君披發而坐,修長手指執着片薄刃,正在雕一根竹管,那是路過瓊山時順手摘的。田真跳來跳去,不知他要做什麼。朝華君微笑,抖落她一身竹屑:『此物甚妙,稍後你便知曉。』眨眼的動作帶了幾分戲弄,與他素日形象相去甚遠,田真看得一愣,連忙低頭,安靜了。刀下之物逐漸成形,卻是支精美的竹蕭。白色廣袖被風掀動,朝華君不緊不慢将那箫送至唇邊。箫聲起,清如鳳鳴,妙不可言,響徹雲空,帶着奇異的魅力,田真頓覺精神一震,心神漸被箫聲所迷,魂魄仿佛受它牽引,身體随之變得輕盈起來,雙翼不由自主扇動,帶着她飛上半空,盤旋起舞。箫聲中正平和,俨然王者之風,火鳳亦停住,引頸和鳴。優美鳳目,蕩漾着淺淺的笑意。這是在哪裡,在做什麼……曲畢,舞畢,餘音猶在行雲間回響,田真落回火鳳背上,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隻覺心頭怅然若失。朝華君收起箫:『族中有修成人形者,便該上羽漠天宮朝拜本王,鳳者歌,凰者舞,今日本王先令你獻舞一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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