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輕地、充滿殺機地叫了一嗓子。
緊接着,它騰躍而起,将破窗而入的一人撞飛,龇牙咧嘴,兇狠示威。
可夜闖進來的,不止一人。五個人都是夜行衣、黑罩面,渾身上下隻露出一雙眼睛。
三人被阿望暫且攔住,另兩人趁此間隙,長刀一劈,直指榻上的耶律堯。
被耶律堯輕松并指夾住了刀。
“咔嚓”一聲,他輕描淡寫地折斷鋼刃,拽住一人胳膊,又是“嘎吱”兩聲,卸了,另一位也如法炮制,輕飄飄道:“我隻是身體有恙,又不是死了。貴國哪來的自信能殺我的。”
說着,他站起身,将綿軟癱倒的刺客往榻上一扔。
随意披了件外袍,拎起牆上挂的彎刀,對另三個警惕後退的刺客道:“作為手下敗将,知道我在這,不應該夾着尾巴躲遠點嗎,嗯?”
耶律堯挑起一個笑。這笑再假不過,又殺氣騰騰,在四面油燈撲簌下,威壓甚重,宛若邪神。他問道:“還是說,我在昭平郡主那裡太好說話,給了你們……什麼錯覺?”
刺客們已生退意。早年西涼無往不勝,但在北疆換帥之後,再未赢過。
是個西涼人都對耶律堯恨得牙癢癢。
本以為北疆使團未到,這位單槍匹馬在京,能給他們可乘之機——
現在看來,不是這樣的。
剩下的三人互相使了個眼色,正欲開溜,卻聽到一陣急促而詭異的震動嗡鳴。
其中一人登時七竅流血,後退數步撞上青花瓷瓶,瓷瓶搖搖欲墜,摔倒前一瞬,被阿望飛速移來接住。
另兩人茫然頓住了腳。
耶律堯似是有些煩躁難耐,擡指按住眉骨,緩了片刻,方道:“西涼人?”
刺客不假思索:“是。”
“誰讓你們來的?”
刺客迷迷瞪瞪道:“主君。”
耶律堯沒甚尊重地報出西涼帝王的名字:“衛鈞天?”
沒想到,刺客搖頭:“并非陛下,我們的主君是……儲君。”
嚴格意義來說,西涼儲君有兩位。
七年前,昔詠生擒的衛修,是一位。
而當時西涼皇當機立斷,說原儲君喬裝改性,不堪天命,被抓也無妨,又過繼宗室,迅速立了第二位繼承人。在表面
上,仍于齊國互派使節,互為鄰好。
不得不說,也是個隐忍的人物。
耶律堯笑道:“第二位儲君是個九歲大的孩子,估計也使喚不動你們。怎麼,七年過去,還真有仍舊效忠那位的?”
刺客眼底透出掙紮,算是默認。耶律堯眸裡是盎然興味:“他讓你們來殺我?”
“是。”
耶律堯拇指微扣刀柄,将彎刀推出一寸,雪刃寒光潋滟,殺意猶如實質,裹挾過這突兀闖進來的五人。有某一個瞬間,軟癱在榻的兩個刺客覺得自己要人頭落地,嘶吼道:“你們瘋了嗎?!到底在說什麼???還杵在那裡幹什麼?!走啊!!!!!”
可是耶律堯像是想起了什麼,合了刀刃,靠着木牆,北風從窗柩吹入,燈火搖曳映入他那雙異瞳,他擡起修長的食指豎在唇前,是個噤聲的動作。
于是,那兩個刺客,也腦袋嗡鳴,茫然住了嘴。
耶律堯似乎情況也并不容樂觀,冷汗順着額間劃過線條分明的下颚,但他毫不在意地笑笑:“諸位,本來要殺了你們的,但忽然想到不能殺人。正好我今兒心情不好,不如玩點更有意思的?”
這五人自然沒法反駁。
耶律堯本來也沒有要征求他們意見,慢條斯理道:“你們先回去,就說重傷了我。在見到你們儲君的時候,合适的時機——”
“避開要害,刺他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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