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隻得将希望寄托在唯一能進洗墨宮的國師身上,但國師實在是太冷淡了,油鹽不進。朝臣們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國師輕描淡寫地說:再等等。這要等到什麼時候?洗墨宮内,雖然到處還挂着紅綢,卻沒有一點喜氣,更是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原先的下人都被遣散,如今宮内隻剩下朔雪和藍莺,還有夏一夏二夏三。他們除了聽吩咐做點事外,都各自找地方難過傷心。公主昏迷不醒,殿下閉門不出。寝殿内房門緊閉,隻有幾縷日光透過窗漏在青石地磚上,冷冷清清的如一場鏡花水月。微風佛過青紗帳幔,低垂的紅流蘇飄飄搖搖。大紅喜被上躺着的人,身穿鳳袍嫁衣,墨色長發垂在肩頭,閉着眼睛雪顔如玉,像是睡着了。原青瀾趴在軟塌前,很久沒有換一個動作,像是僵在那裡的一尊雕像,一身紅衣粘塵,頭發散亂,眼中血絲遍布已近空洞,“你一直都在騙我。”聲音又苦又澀。暗淡的眼睛像是深夜的幽魂,看着床上的人,輕喃:“從你見我第一面,求我帶你回府,都是你計劃好的。在河西府,你蓄意接近,百般乖巧。回宮後,每次在我被母後責罰的時候來安慰我,那麼多次的意外,你不動聲色的化解。你當時一定在想,這個本該弑君殺母屠城的不祥之人,又被你感化放下了屠刀。”輕喚的低喃忽然狠厲起來,眼中倏爾漫上暴戾,他一把捏住床上的人臉,“你看我被你一點點感化了,很有成就感吧?看這樣一個傻子每天盼着念着,滿心滿眼都是你,你一定覺得很可笑吧?可笑我還傻而不自知,妄想你的一輩子,我這樣本該死無全屍的人又有何能去求你,是不是應該感謝你把我從深淵拉出來?換了一種截然不同的人生?”手下的肌膚細膩柔軟,臉被捏幾下還泛了紅,他眼中沒有了溫柔憐惜,狠狠捏一把,可是這人也不會叫疼了。“我若早知道你終究要走,甯可手染鮮血死無全屍,也不想現在這樣了無生趣的活着。”忽然寒光一閃,原青瀾從床尾拔出一把匕首,眼中的瘋狂執拗越來越盛,他把匕首放在床上的人手中,再握住她的手抵在自己胸口,陰森地道:“你說,我死了,你的任務是不是就完不成了?”匕首毫不猶豫往前刺進一寸,有鮮血漫出來浸濕了紅衣,原青瀾像是根本感覺不到疼,仍是握住她的手,将她手中的匕首再往前一寸。“你不會回來了……我無論做什麼,你都不會回來了,哪怕我死了,你也不會再看我一眼。可是,我要死了,萬一你的任務完不成怎麼辦呢?”哐一下匕首掉在地上,空洞無望的眼睛眨了眨,漫上濕意,他一把抱住床上的人,聲音哽咽,“你不過是仗着我愛你到骨子裡,才敢走的這麼肆無忌憚。你都不要我了,我也不敢死,怕你任務完不成。”他自嘲的笑笑,然後狀若瘋癫的又是柔情又是狠厲,“靈光,你回來好不好?就回來看我一眼,我會對你好的……”“不,你要回來,我絕不會放過你……”洗墨宮的大門終于開了。出來的人讓群臣怔楞,一身喜服,但形容蕭索冷峻,這還是七殿下嗎。“請新皇行登基大典。”群臣谏言請求。原青瀾站在殿外,再無一絲先前的瘋癫偏執,眼中隻剩下一片冷漠,掃視一眼衆人,無形中的威儀讓人自覺低頭。“今日你們在此請求讓朕顧忌祖制禮儀,是不是他日,就要幹涉朕立誰為後,廣選後宮開枝散葉?”“微臣不敢。”群臣立即應道。原青瀾聲音冷淡莫測,“這個問題朕都替你們解決了,無須憂慮。現在都回承安殿。”洗墨宮内,一片靜悄悄的氣氛裡,寝殿榻上躺着的人,微微動了動手指。“你說清楚!什麼叫他的懲罰?要罰什麼?哎哎——”程仙本來想問莫名其妙的說什麼懲罰,可是系統把她又送回來那時,忽然給了她一段,她走後的畫面場景。那些畫面印在腦子裡,全部都是原青瀾悲痛欲絕的樣子。他鑿開石門,抱着她回宮請太醫,神情狂亂瘋癫,國師告訴了他所有的真相,還給他看了那本書……他心如死灰,但仍是要娶她,他趴在床邊不眠不休自言自語又哭又笑,幾次就差一點自盡。程仙試着從床上坐起身,動動胳膊,勉強還算靈活。也不知她離開這身體有多久,竟然還安然無恙。可是,她把原青瀾害慘了。看那些記憶,他好像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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