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呂元亮默了默。自然是不敢要的。半晌,隻聽他道:“雖然我以前也沒把他們當成特别要好的兄弟,隻是在一塊兒玩的玩伴罷了。可好歹大家也是認識那麼久了,如今不和他們來往了,他們卻是這麼個态度,實在是想象不到。”陸雲妝輕歎了一口氣,道:“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人也會變。人心本來就是捉摸不定的東西,大家都是趨利避害的。你對他們無利了,他們自然不可能像從前一般對你,這就是現實。”見呂元亮意志有些消沉,陸雲妝便拍了拍他的肩頭勸慰道:“你難過什麼?不過就是兩個不足挂齒的人物,就算沒了他們你也一樣過的好好的。你應該感到慶幸,早點認清他們的真面目。這種人就是勢利眼,一旦在你落難了,絕對不會伸出援手的,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錯了。”呂元亮聽聞,微微一滞。他不由想起先前做的那個夢,呂家倒了,他向朱文瑞和孫循借錢,他們也都對他避而不見。這樣想來,也許陸雲妝說的沒錯。“那裡有人賣蓮子哎!”耳旁突聽見姚黃的驚歎聲。陸雲妝見狀便對她道:“姚黃,你去前頭買些新鮮的蓮子回來吧,咱們好回去煮些蓮子銀耳羹。”“是,少夫人。”得了令的姚黃便歡歡喜喜地跑了過去。這廂,呂元亮和陸雲妝正打算尋一個避陰的地方歇歇腳,就見前頭不遠處圍了一圈人。就見圈子中心站着一個面龐微黑的婦女,一手揪着一個看上去老實巴交的男子的耳朵,手裡拿着根扁擔,抽打着他家男人,罵罵咧咧道:“你個沒良心的東西!家裡都要揭不開鍋了,你竟然還拿着錢又給那個狐媚子,你這是要逼死咱們娘倆啊!”周圍好多人均是指指點點地看着。“這女的怎麼這麼兇悍啊?當街打相公?”“你知道什麼?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若不是日子過不下去了,至于這麼鬧嗎?”突然有人竊竊私語道:“這人我認識。那不就是日日在西街巷口賣魚的那個劉老二嗎?他又拿錢去給他大嫂了?”“大嫂?”在場的衆人,均是一驚。剛剛聽他媳婦兒的罵聲還以為他是有了相好呢。“對啊,就是他大嫂。說來,他大嫂也是個苦命的,過門沒一年那劉家大哥便出了意外,去了。留下一個遺腹子,可憐那劉家大嫂一個女子沒有公婆幫襯還得一個人撫養孩子。帶着這麼個拖油瓶,想改嫁都改嫁不了。”就見那老實巴交的男子一臉窘迫,躲避着自家媳婦的打罵。呂元亮看了一會兒,隻覺得沒什麼意思。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拿着别人家的家務事當做熱鬧看,也不知道是什麼心理。那對夫妻也是,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夫妻之間打架沒必要鬧到大街上來,鬧得誰面上都不好看,還白白給人看笑話。他皺了皺眉,心道,雖然陸雲妝有時候也對他兇悍,但她從來都是關上門在家裡這般。不會在大街上動手打罵人給他沒臉。而且,在他吃虧受欺負的時候,陸雲妝還會幫他找回面子,替他出氣,這可不比這粗鄙婦人可愛多了?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陸雲妝,就見她也是看了片刻便不再關注,隻在一旁百無聊賴地玩着手指,不由得笑了笑。那廂姚黃買來了一籃子新鮮的蓮子,小跑着過來。“奴婢買來了,那個攤位上的蓮子都是剝好的,新鮮的很!”說着,姚黃又不經意被不遠處那一圈人群吸引住了目光,微伸着脖子好奇地問道:“那邊圍着那麼多人,這是怎麼了?”“既然買到了那咱們就回去吧。”呂元亮催促,“還要回去煮蓮子銀耳羹呢。”人群中窸窸窣窣地,都在圍觀談論這事。姚黃雖然心中好奇,但也不好違背主子的命令,乖乖地點頭跟着二人回去了。剛進了府,就見呂元香拿着一封信滿臉紅暈地自外頭走了進來。呂元亮皺了皺眉,喊住她:“站住!”呂元香吓了一大跳,手忙腳亂地将手上的那封信藏到背後。“藏什麼呢?”呂元亮踱步上前,就要伸手去拿。呂元香見狀左躲右閃,道:“這是表姐給我的信。”“宜容表姐寫的信?”呂元亮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那你為何這樣遮遮掩掩的?”“還不是怕大哥你,這信裡寫的都是女兒家的東西,怎麼好給你看?”“誰說我要看了?”呂元亮沒好氣地說,“你大哥我是這種人嗎?”呂元香笑了笑道:“不是就好。那……我先回屋了?”呂元亮看着這糟心的丫頭就煩,忙揮了揮手讓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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