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作為一個在紅塵中波爬滾打那麼多年的人來說,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于是她揚起笑臉便迎了上去。“二位客官來咱們天香閣可是有什麼事嗎?”道歉呂元亮見那徐媽媽上前,忙把扇子往上挪了寸許,全然擋住臉生怕被她認出來。陸雲妝擡了擡手,姚黃從懷裡掏出一袋銀子遞給了她。徐媽媽接過銀子一看,面上笑容更盛。這年頭,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隻要給銀子那就都是大爺。“這位夫人是要聽小曲啊還是……”說着,目光有意無意地朝她身旁的呂元亮瞥了一眼。陸雲妝淡聲道:“這位媽媽誤會了,我們這次來不是來聽小曲的。”不是來聽小曲的?樓裡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徐媽媽面上的笑意淡了幾分,她不動聲色地打量了面前的人一眼,出手闊綽,穿着打扮不似尋常人家,“那敢問二位是?”陸雲妝直言:“我們是來将銀子物歸原主的。”說着,她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後恨不得把頭埋地下去的呂元亮道:“我夫君昨日賣給您一盆發财樹您可還記得?”“您夫君?”徐媽媽突的看向她身後手執折扇擋臉的呂元亮,這時才認出他來。她斂下面上訝異的表情,“記得,夫人您這是?”“是這樣的。”陸雲妝一把拉住站在她身後的呂元亮,将他往前推,“我夫君他昨天賣你的其實不是發财樹。”呂元亮隻覺得臉上臊得慌,盡管面前有扇子擋着,可他仍舊感覺得到各方視線的打量,讓人無所适從。就在他以為自己的臉面就要被丢光了的時候,就聽陸雲妝道:“我夫君他昨天喝酒上了頭,同人打賭說要把那盆花以數百倍的高價賣出去,所以才有了那麼一出。如今酒醒了萬分後悔,所以才來跑這麼一趟将銀子物歸原主。”呂元亮愣住了。他實在沒想到陸雲妝竟讓會幫他圓謊,還給他這荒唐的行徑找了個看起來稍稍合理的理由。他本以為,她會直接把他帶到天香閣老鸨面前,将事情原原本本地托盤而出,強壓着他道歉來着。聽聞,那徐媽媽的臉色是青一陣白一陣的。“所以,那東西不是發财樹,也不是從勐泐國買來的?”“勐泐國?”陸雲妝狐疑地看了一旁一臉尴尬的呂元亮一眼,淡定地說道:“不是。”徐媽媽聽聞,臉色一下子就不好了。她昨天剛買了那盆東西滿心歡喜地擺在廳堂前,還特意去對面百花樓的蘇媽媽那裡得意洋洋地炫耀了一圈,說是從勐泐國運來的發财樹,能招财而且有錢也買不到,反正就是各種天花亂墜吹了一通。那蘇媽媽就蔑視地看了一眼她手裡的盆栽道:“不過就是盆鵝掌藤罷了,值得你這麼高興?”當時她還氣憤地同她理論,說她是嫉妒。如今聽呂少夫人這麼一說隻覺着啪啪打臉,面上無光。陸雲妝見面前人的表情不大好,恐怕那徐媽媽失了面子怪罪于呂家,便又從袖中掏出了一袋銀子交給她,“夫君做錯了事,我們理應賠禮。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請這位媽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同他計較。”徐媽媽看了看手上沉甸甸的銀子,又見面前年輕貌美的呂少夫人一臉誠懇地賠着禮,心中的不舒坦稍稍好了那麼一點。陸雲妝已經好話說盡,那老鸨聽不聽,原不原諒也不是她能左右的。想着,她看了看身邊安靜如雞當縮頭烏龜的呂元亮氣不打一處來。他惹出的禍自己不賠禮,反倒是讓她替他出面料理。想着,她便狠狠踩了他一腳。“啊!”一聲慘叫過後,呂元亮猛地捂住嘴巴,瞪了她一眼,眼神中充滿控訴:你這女人想幹嘛?陸雲妝冷冷看了他一眼,轉頭對着徐媽媽淺淺一笑,道:“雖然歸還了銀子,但我夫君深感愧疚,想要向您親自道歉聊表歉意。”什麼?呂元亮難以置信地看着陸雲妝。她竟然讓他——江甯首富呂家的大少爺,知府的女婿,給天香閣一個老鸨,親自道歉?這女人怕不是瘋了吧?那老鸨聽聞,面色舒緩了許多。但又看了一眼一旁臉臭的跟臭雞蛋似的呂家大少,心中有些不安。這呂大少爺向來好面子,若是今日真讓他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同她道歉,怕是真的得罪人,得不償失。于是她微微笑道:“不必了。我已經看到了呂少爺的誠意。想來這也不是他的本意。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吧。”卻隻聽陸雲妝道:“可不能就這麼算了。錯就是錯,對就是對。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夫君既然做錯了事,道歉那是必要的,您無需介懷。”聽聞,呂元亮的臉瞬間黑如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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