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歡低垂着頭,語氣平靜,“上次沈相救我一命,這次我因沈相而落崖,也算是兩清了。”
現在的她,隻想盡快同沈初寒劃清界限。
頭頂靜默一瞬,原本平靜的呼吸似變得粗重急促起來,打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引起一陣細微的酥麻感。
她長睫抖了抖,略有些不自在。
這時,沈初寒幽幽的聲音響了起來,“帝姬就這麼想同我撇清幹系?”聲音涼且淡,似帶了些微惱意。
宋清歡微驚。
許是這段時間沈初寒對她的态度太過溫潤了,她差點都忘了他是怎樣喜怒無常的性子。
忙擡頭朝沈初寒笑笑,“沈相誤會了。”見沈初寒眸色仍是清冷幽深,隻得抿抿唇,愈發笑意泠然,“我隻是不想沈相自責而已。畢竟,如今我們兩人被困在此,就憑我那點功夫,不還得靠沈相才能脫離這困境?”
為了讓這話聽起來真實些,宋清歡的嗓音軟糯了幾分。
也不知是她的話語還是她的态度取悅了沈初寒,他緊凝着宋清歡的眸光終于動了動,也勾了勾唇,“帝姬這般信任我?”
見他一臉戲谑的神情,宋清歡在心中咒罵一句,面上隻笑得燦然,“那是,沈相的武功,我自是信得過的。”
沈初寒的目光在她腰間一頓,輕笑,“帝姬謙虛了。光看帝姬這軟鞭,就知你武功必不弱。”
以沈初寒的見識,自然認出了這軟鞭是冰蠶絲織就。宋清歡不想就此多說,不動聲色地轉了話題,“不過是充充門面罷了。”
若論兵器,這世間怕少有兵器能敵過沈初寒的若水劍。
若水劍用天玄鋼打造,薄如蟬翼,柔軟如絹,卻能削鐵如泥,出招極快。兼具軟鞭的靈活和硬劍的堅硬,但對内力要求極高,一般人還控制不了。
她不想表現出對若水劍很熟悉的樣子,蜻蜓點水地一瞥,很快收回目光。
這時,山崖上有嘈雜紛亂的腳步聲傳來,其間還夾雜着窸窸窣窣的交談聲,而且離他們跳崖處越來越近。
宋清歡神情一凜,暗道不好。
此時崖上沖天的火光已熄滅不少,許是因山上樹林水分含量充足,輕易燃燒不起來。而那些紛雜的腳步聲和交談聲,約莫是方才在林子外圍攻的黑衣人不放心,等林火一減,便過來查看情況了。
她擡頭一瞧,見崖上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放眼望去并無任何遮攔。這麼一來,從崖上望下來自然也是一覽無餘,不由焦急起來,急急看向沈初寒開口,“沈相,我們不能再待在這了。”
沈初寒擡頭看一眼上方,點點頭,将她摟緊些,目光往下方一掃,鎖定了另一處伸出來的枝桠,沉聲道,“我們再往下避避,抱緊了。”
說着,抱着她往下跳去。
越往下,他們下降速度就越快,宋清歡一顆心都快蹦出了胸膛,下意識摟緊了沈初寒。
沒多久,兩人便落到了沈初寒看中的那棵枝桠上。
松樹枝晃了幾晃,樹葉簌簌掉落,過了片刻,才勉強穩定下來不再搖晃。
宋清歡小心翼翼往下一瞧,心都涼了半截。
他們此時落腳的這棵樹枝,比方才那株還要細小,稍有動靜便晃個不停,仿佛踩在繩索上一樣,随時就有斷裂的危險。
她定了定神,剛要開口與沈初寒商量換個落腳的地方,沈初寒卻伸出另一隻手捂住她的嘴,示意她别出聲。
宋清歡點點頭,他這才慢慢松開了手。
擡頭一瞧,隻見山崖上出現了許多火把,瞬間,崖下被照得亮如白晝,若是他們還待在方才那棵枝桠處,鐵定會被發現。
幸虧山中霧氣缭繞,又是深夜,他們已往下又落了三四丈的距離,就算火把通明,也照不到他們了。
黑衣人卻并不死心,不過片刻,竟聽得有箭矢破空聲再度傳來。在這寂靜的山崖中無限放大,耳邊隻聞“嗖嗖嗖”的聲響。
宋清歡一驚,擡頭一瞧,果見無數泛着寒光的利箭朝下射來。
一瞬間,箭雨如蝗。
沈初寒緊緊攬住宋清歡,沉着冷靜地躲避着源源不斷射來的利箭。
那些黑衣人抱着趕盡殺絕的态度,箭上都淬了毒。隻要稍有不慎,淬了毒的箭尖便會劃破皮膚,一旦毒素滲進肌膚,很快就會蔓延開。這種進退維谷的情況下,連半點解毒的法子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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