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泠颔首輕柔應一聲,站起身來,“請三皇子和殿下稍等片刻,容民女去将箜篌取來。”說罷,盈盈一福,朝門口走去。
宋清歡心思都落在了門外的聲音之上,一時沒注意兩人說了些什麼,等回過神來,卻隻見宮泠已站起來朝門口走去。
“等……”
話還未說完,宮泠便拉開了房門,動作一頓,不解地回頭望來。
“殿下還有何吩咐?”
卻見宋清歡臉色微變,很快低垂了頭,不再出聲。
她疑惑地皺了皺眉,又回頭朝門口望去,這一看,也是愣住。
瓊露閣的門口,除了站着三皇子的那些仆從侍衛,還立了兩人,後頭一人容貌俊朗,作侍衛打扮。緩緩轉眸,目光落在打頭的另一人身上,不禁呼吸一滞,眼中劃過一抹驚豔。
那人容色清冷,似濃縮了世間所有的湖光山色,風姿如月清華。一襲重紫流雲錦袍,透着塵世之外的清冷,眉宇間有着不可一世的桀骜和寒涼。幽幽深瞳,帶着寒涼煙雨的懾人華彩。
她一時愣住,直到聽到小二讨好的陪笑聲,“這位客官,瓊露閣已經有客人了,您這邊請。”
那人不語,森涼的目光望來,無波無瀾落在她的面上。
宮泠呼吸一緊,竟生出幾分招架不住的倉皇感來,慌忙垂了眼簾,朝來人微微一福。
這人究竟是何人,竟有這般霸道的氣勢?
還未想出個所以然來,便感覺那人的目光從她面上蜻蜓點水掠過,越過她的肩頭朝雅閣中望去。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她似乎覺得男子氣息一沉。
男子不說話,小二急得直冒冷汗,誰也不好得罪。
這時,有蘇鏡辭的仆從認出了男子,小心翼翼地開口道,“不知公子……可是涼國沈相?”
宮泠詫異地擡眸,這人……竟是傳聞中的涼國沈相?
沒想到竟這般年輕……這般俊美……
沈初寒轉眸望出聲的仆從一眼,“閣中,是三皇子?”
仆從趕忙陪笑,“是是,雅閣中正是我家殿下。我家殿下在陪客人,怕是得改日才能同沈相一叙了。”這仆從是蘇鏡辭身旁得用的,雖心中惴惴,卻也隻得硬着頭皮出聲。
殿下等了好久才等到舞陽帝姬,可不能讓沈相給攪了局。他都說得這般明白了,沈相是聰明人,應該很快便會離開吧。
不想,沈初寒卻涼涼地“嗯”一聲,伸出修長手指指向宮泠,然後朝旁一晃。
宮泠一怔,很快反應過來,這是……叫自己挪個位置出來?
她不敢怠慢,蓮步輕移,将門口給讓了出來。
這時,正在同宋清歡閑聊的蘇鏡辭終于發現了門口的異常,不解地擡頭望來,目光正撞上沈初寒幽深的眸光,嘴角笑容凝固一瞬。
然,也隻有一瞬。
他很快起身朝門口走來,唇邊笑意清朗,無懈可擊,“喲,這不是沈相?”
沈初寒微一颔首,“三皇子。”
蘇鏡辭輕笑,“沈相身子可好了?”
“多謝三皇子記挂,已好得差不多了。”
蘇鏡辭眼波一轉,笑意愈深,“這就好。否則沈相再昏迷下去,這建安的天,怕是又要變了。”一頓,朝沈初寒湊近了些,半是玩笑半是認真,“上次本皇子盛情相邀沈相都不應,這次什麼風竟把沈相給吹來了?沈相毒剛解便飲酒,怕是不大好吧?”
“在四方館中憋久了,出來散散心。”沈初寒神色平靜。
“甚好!甚好!美人在懷,美酒在手,方能不辜負這建安風雅嘛。”蘇鏡辭大笑,眸光一轉,看到一旁的宮泠,拉過她的手,“沈相是第一次來千盞閣吧,既如此,本皇子就忍痛割愛一回。這位宮泠姑娘,箜篌乃建安一絕,且輕易不待客。不過沈相既來了,自另當别論。”
他笑眯眯看向宮泠,“宮泠姑娘,這位是涼國沈相,你替本皇子好好招待一番。你的箜篌,本皇子改日再來聽。”
宮泠柔弱無骨的手被蘇鏡辭拉着,有溫暖的觸感順着指尖傳來,可宮泠心裡,卻有些冷。
她茫然地擡頭望蘇鏡辭一眼,他依舊笑得燦然光華,眸底有星光熠熠,薄唇張合,仍在同沈相說着什麼。
原來這樣的笑容,并不是隻對自己一人露出。
原來自己在他心中,仍隻是一個普通的樂坊女。
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洶湧的失落,她擡眸,朝沈初寒露出一個端莊得體的笑容,“原來是沈相大人。久聞沈相大名,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
看小二一眼,“帶沈相去玉泉閣,我很快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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