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下半夜,宮中巡邏的羽林軍少了不少,宋清歡和沉星輕車熟路繞開他們,終于有驚無險地回了瑤華宮。
星月殿中仍留了盞燈火,夜色中發出溫暖的光芒,讓緊張了大半夜的宋清歡心中一暖,緊皺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來,長長舒一口氣。
總算是平安回來了。
殿内的流月聽到腳步聲,拉開殿門探出身,見是宋清歡和沉星,眸色一亮,急急忙忙迎了上來。
“殿下,你們沒事吧?奴婢見你們這麼晚還沒回來,生怕你們出了什麼事。”
宋清歡搖搖頭,“沒事,你不用擔心,先進去再說。”
流月應一聲,迎了宋清歡進殿,又将值夜的小宮女喚醒,吩咐她們打盆溫水過來,這才跟着進了殿。
流月拿了件柔軟輕便的常服過來,伺候宋清歡将夜行衣換下,過程中,被宋清歡收在袖中的匕首掉落在地。
流月俯身撿起,見到刀鞘上尚未幹透的血迹,不由瞪大了雙眼,顫抖着道,“殿下,您受傷了?”
宋清歡瞥一眼,搖搖頭,扯出一抹安慰的笑意,“我們沒事,這是别人的血。”
“殿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見宋清歡目色沉重,頗有些心事重重的模樣,流月知道事情怕是不簡單。
正好沉星也換了衣服過來,聽到流月的話,面上顯出氣憤的神情,“居然有人想加害于殿下!”
“什麼?”流月大吃一驚,“誰人這般大膽?!”
沉星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流月大緻講了一遍,包括宋清歡為何突然要出宮的原因。
她們二人在激憤地交談着,宋清歡沒有聽進去,疲累地在窗旁軟榻上坐下,擡手扶額,眉眼間有幾分焦躁的神色。
月色皎潔,清冷地灑在地上。腦海中方才沈初寒軟軟倒地的身影總揮之不去,那時的他,不再有平日的銳利和清冷,那般了無生氣的樣子,讓宋清歡心中難受得厲害。
她擡了頭,看向夜空中點綴的閃爍星子。
也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身上的毒要不要緊?
眼中閃過一絲懊惱,頗有些自責的咬了咬唇。她本隻是想求個心安,沒想到到頭來反弄巧成拙,想必她若今晚不出宮,沈初寒反倒不會中毒。
現在此事必不能善了,也不知涼聿兩國聯姻之事會不會又生枝節?
而且,若沈初寒因此有什麼三長兩短……?
不會的不會的!
宋清歡甩甩頭,将腦海中這個惱人的念頭驅趕出去。他可是沈初寒啊,他怎麼會輕易倒下?
他絕不會輕易倒下的!
在心中默念幾遍,這才覺得稍定了心,饒是如此,心裡頭還是像壓了塊大石頭,喘不過氣來。
沈初寒為何要救她?難道他認出她來了?
可即便這樣,她自認這一世與沈初寒的交情,還沒有到他值得為之舍命相救的地步。
自從沈初寒來聿,一切就變得詭異起來。
所有的事情交織纏繞在一起,似一團亂麻。但一樁一樁又有千絲萬縷的聯系,仿佛無形中有一根看不見的絲線,将所有的一切都串聯在一起。
但她卻不知從何下手。
“殿下……殿下……”沉思間,流月和沉星的呼喚聲漸漸清晰。
她回神看去。
“殿下想是累了,您要先歇息嗎?什麼事明日再說。”
宋清歡搖搖頭,“我沒有睡意。”
沉星歎一口氣,“殿下,我看這些黑衣人來者不善,此次沒有得手,定會有下次,我們要不要請重錦姑姑幫忙調查一下。”
“暫且不用。”宋清歡擰眉。
情報網的建立非一朝一夕之事,她身為帝姬,一舉一動皆有人看在眼裡,因而手頭并無多少可用之人,以往若要調查什麼,多是請重錦幫忙。
隻是此事涉及到沈初寒,她不想引得重錦姑姑起疑。
“這次沒有露出破綻,不代表下次不會,我們權且等着便是,姑姑事務繁忙,就先不要驚動她了。”
流月和沉星應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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