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在憂心和親一事?”行了片刻,宋清歡算準時機,淡淡開口。
聿帝歎一聲,算是應了。
“父皇若是為難,兒臣願意為父皇分憂。”宋清歡忽然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直直望向聿帝,面露堅毅之色。
聿帝一愣,半晌,才遲疑着道,“舞陽是說……?”
“若是父皇開口,兒臣……願意遠嫁涼國!”宋清歡咬了咬唇,一字一頓,擲地有聲。
☆、事發
聿帝徹底怔住,眼底是複雜的神色。半晌,才五味雜陳地開口,“舞陽可知……你方才的話意味着什麼?”
宋清歡假意遲疑,終究還是重重一點頭,“兒臣明白。嫁去涼國,意味着兒臣從此背井離鄉,也許……再也沒機會回到故土。”
“即便如此,你也願意?”聿帝沉沉打量着宋清歡。
宋清歡面露凝重之色,“身在皇家,有些事情,不是兒臣不願便能逃避責任的。這種時候,總要有一個人站出來。”
聿帝默然,似有觸動。
她這話說得極妙,頗有種犧牲小我成全大我的壯烈感。聿帝多疑,她既不能表現得太過爽快以免有貪圖權勢之嫌,又不能直接拒絕顯得太不懂事。這其中的度若把握好了,聿帝心中難免動搖。
說完這話,她便微垂了頭,露出如玉的脖頸和單薄瘦弱的肩膀,顯出一抹盈盈怯怯的嬌柔。
聿帝望着她柔順的姿儀,心中猶疑不決。
宋清歡見他久不出聲,心知自己需再加把火,遂擡了頭,語聲怯怯,眸中有水波盈盈,“兒臣知道,若是和親人選落在二皇姐和四皇姐頭上,不光皇後和荀美人,魏家和荀家也勢必不會善罷甘休,兒臣……不願父皇難做。”
聿帝氣息一沉,眼中似有怒色。
宋清歡心中微哂。方才她那話,果然戳到父皇痛處。
魏家在朝中一手遮天,皇後又牢牢把持着後宮,竟隐有架空皇權的趨勢,聿帝心中自然不悅。
此時聽宋清歡這般明明白白說出,臉上頓時挂不住了。
壓下心中的怒氣,聿帝沉沉開口,“舞陽的孝心朕都看在眼裡。不過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涼國那邊自然也不可能毫無訴求。”
“兒臣明白,一切聽憑父皇做主。”宋清歡恭順應了,不再多說。但觀聿帝幽濃的眸色,她知道,自己這招以退為進,果然起了效果。
接下來,就該看一出好戲了。
聿帝此時心緒不佳,正準備折返,卻忽然聽到宋清歡在耳邊“呀”了一聲。
他轉頭望去,見她正瞪大眼睛,目光透過蕉葉的縫隙望向某處,面上露出詫異之色。
“怎麼了?”聿帝一面問,一面順着她的視線望去。
禦花園呈方形,芭蕉園和望梅園相鄰,都在禦花園西北角。方才聿帝将随侍的宮女内侍留在了東南角入口處,而宋清歡又故意引聿帝沿着禦花園的邊緣小路行走,兩人不知不覺間已到了芭蕉園。
禦花園中花草樹木蔥郁茂盛,此處又有高大的芭蕉葉遮蔽,聿帝自然沒有注意到望梅園中的異樣。
但順着宋清歡的視線這麼一看,聿帝的眉頭頓時擰了起來。
透過郁郁蔥蔥的芭蕉葉縫隙,隐約能看到望梅園中似有人影晃動,似乎還不隻一人,頗有幾分鬼祟。
現在梅花未開,這個時候躲到望梅園中,能有什麼好事?
正待分辨個仔細,忽然聽得宋清歡訝異的語聲再度響起,“父……父皇……,那是四皇姐嗎?”
聿帝臉色一沉,分開茂盛的芭蕉葉,走上前去靠近了些。
宋清歡眼波一轉,跟了上去。
聿帝倒也沉得住氣,大概發現事情有幾分不對勁,轉頭示意宋清歡别出聲,然後隐在一株寬大的芭蕉後,凝神靜氣地觀察着前方動靜。
他們藏身之處,正好能将宋清羽所待的地方盡收眼底。
宋清羽果然不是一個人,她的身邊,還有一名男子,隻是背對着他們,看不到容貌。
“你究竟還要我說什麼?”宋清羽不耐的語氣飄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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