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寒居于宮外,為何會獨自一人出現在這裡?
方才她同宋清羽說的話,他又聽去了多少?
不安和緊張感如藤蔓般滋生瘋長,在心底蔓延開。她不敢多看沈初寒一眼,匆匆别了眼,生恐洩露了心底情緒。
沈初寒眸色微凝,朝前走了兩步。
“本相得聿帝召見,剛議完事。見宮中景緻甚好,便屏了侍從,到處随意走走。”他的聲音,不似記憶中的涼,一雙墨眸清透如朝露,嘴角噙一抹笑意看着宋清歡。
宋清歡一笑,匆匆擡頭瞥他一眼,“沈相好興緻。”卻正撞上他似沁潤了一汪清泉的眸,有瞬間恍惚。
涼國丞相沈初寒,素有才名,運籌帷幄,決勝千裡,卻是出了名的冷,常人根本無法近身。
她現在,于沈初寒不過是個陌生人,這般柔軟的眼神,不該出現在此時他的眸中。
心中攀上一抹警覺,卻聽沈初寒嗓音涼涼,“聽聞聿國三位帝姬,平陽帝姬端柔淑德,安陽帝姬率真爛漫,舞陽帝姬性怯少語,今日一見,才知傳言多有不實。”
宋清歡眸色微沉,看來,他是聽到方才自己同宋清羽的對話了。
思索一瞬,她心思一轉,擡眸望回沈初寒,“沈相是明白人,自然知舞陽雖為帝姬,卻并不得寵。若無些手段,又如何在這深宮中生存?方才之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還望沈相體諒。”眸中一汪水潤,長睫顫顫,聲音亦是怯怯,帶了幾分嬌娆的柔。
沒有人比她更了解沈初寒。
他生平最不喜的,就是怯弱矯揉的女子。前世的自己,也是不堪的名聲在外,卻在由沈初寒護送回涼的途中不經意顯露出真性情,讓他對自己産生了興趣,後來兩人間的情感才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如今她既然想惹沈初寒生厭,隻需投其所惡便是。
不想,沈初寒卻眉頭微皺,緩了語氣,“本相明白,世态難行,帝姬需多保重才是。方才之事,本相絕不會讓他人知曉,帝姬盡管放心。”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宋清歡竟從他墨色深瞳中,看出了一絲憐惜心疼之意。
宋清歡趕緊斂了神思。
自己一定是瘋了!沈初寒是什麼樣的人,怎麼會對素不相識的自己起憐惜之心?!隻是……他這回答,當真是意料之外!
心中狐疑,卻也不好深究。定定心神,扯出一抹笑意,“多謝沈相。”語氣一頓,不欲與沈初寒多生糾葛,“如此,本宮便不打擾沈相的雅興了,告辭。”
說罷,不待沈初寒回話,急急轉身欲走。才踏出一步,聽得身後沈初寒開了口。
“等等!”
短短兩個字,卻似一道魔咒,将宋清歡锢在原地,明明很想逃離,身子竟分毫動彈不得。
沈初寒走到她身側,眸光微動,很快啟唇,聲音如塵封的酒釀般醉人,“本相初到貴國,見貴國皇宮精巧雅緻,心中甚喜。帝姬若是無事,可否陪本相一遊?”
宋清歡一驚。
沈初寒讓自己……陪他遊皇宮?為何事情的發展,越來越偏離了自己的預想?
她咬了咬下唇,迫使自己鎮定下來。攏在袖中的手緊了緊,強裝淡然擡眼,“實在不巧,本宮待會還有事,怕是不能盡這地主之誼了。不如這樣,本宮将侍女沉星留下,引沈相遊覽如何?”她邊說,邊不動聲色地觑着沈初寒神色。
父皇接連兩天召見沈初寒已是不尋常,沈初寒身為他國人士,身處皇宮竟無人跟随,更是蹊跷。她不知沈初寒打的什麼主意,更不想跟他再起糾葛,隻求盡快脫身。
沈初寒唇角笑容微斂,“本相方才可是賣了帝姬個人情,帝姬……該不會翻臉不認了吧?”他這話,分明是威脅,可宋清歡卻偏偏聽出幾分無賴狡黠之意。
這怎麼可能?
沈初寒性清冷,如此豐富的情感,不該出現在他身上。
她心中亂作一團。
為何一見沈初寒便亂了分寸?自己這三年的功夫,是白準備了麼?
眼中閃過一絲懊惱,眉微擰,心知拗不過沈初寒的執意,“既然沈相堅持,本宮隻能恭敬不如從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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