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王如今已經關押起來,沒有他的人自然正常,可是瑞王的人也沒有幾個,這就有些意思了?很快就有人打聽到前幾日瑞王與庶母在天啟宮門口起了口角的事情,一些守舊的官員不禁在心裡大歎,這瑞王實在太過猖狂,即便庶母身份不高,但是好歹還是甯王的生母,瑞王這般行事實在太目中無人了些。放榜後不久便是殿試,這個時候賀珩仍舊在府裡養傷,府上隔三差五便能接到皇上、皇後還有敬貴妃的賞賜,這些東西曲輕裾一律讓人鎖進了庫房。她記得當時去宮裡拜見皇帝時,皇帝暗示過賀珩早點養好傷去上朝,不過瞧賀珩悠閑的樣子,顯然是想拖過科舉,才會去上朝。&ldo;王爺瞧我這盆栽修剪得如何?&rdo;曲輕裾放下手裡的剪刀,見賀珩走了進來,便招手讓他過來欣賞自己的新作品。朝那盆景看了一眼,賀珩一時間竟找不出合适的詞來形容,因為盆景講究一個意境,而他的王妃卻硬生生修剪出一個元寶出來。&ldo;這形狀倒是挺别緻,&rdo;賀珩笑着伸手摸了摸那元寶的中間,見滿桌的碎葉殘枝也不嫌棄,直接挨着桌子坐了,他道:&ldo;今日我陪四弟去羅尚書府上下聘,羅老太太問起了你。&rdo;&ldo;羅老太太照顧我頗多,想來是見到王爺便念起我了。&rdo;曲輕裾笑了笑,扭身在金盞端上來的盆中洗完手,邊擦手邊道,&ldo;我可是連給羅姑娘添妝的東西都備好了。&rdo;賀珩對女人的事情并不感興趣,聽到這話也隻是笑笑。對于信任自家女人的男人來說,後院是交給女人的,他不必管太多。&ldo;不久四弟便要成婚了,&rdo;他皺着眉頭道,&ldo;今年宮裡進了不少選女,也不知道父皇作何打算。&rdo;曲輕裾擦手的動作一頓,随即把布帛遞給身後的丫鬟,她眉梢微微一動,&ldo;王爺的意思是,府裡會有新人進來?&rdo;賀珩小心看了眼她的臉色,乍一看倒正常,隻是莫名覺得有些不對勁,他猶豫了一下才道:&ldo;這事我說不準,但是你放心,我不會瞧上她們的。&rdo;&ldo;誰管你看上誰,反正日後美人還多着呢,&rdo;曲輕裾站起身,斜了他一眼,扶着額頭道,&ldo;王爺,妾有些不舒服,先進去休息一會兒。&rdo;說完,扶着木槿轉身便走。賀珩摸着鼻子無奈一笑,起身跟在她身後往屋裡走,莫名覺得自己被曲輕裾的視線瞪着通體舒暢。作者有話要說:終于趕上了~☆、心意?曲輕裾進了内室并沒有真的睡覺,而是拿了一本書靠窗坐着,見賀珩進來了,也不搭理他,徑直翻看着手裡的書。賀珩一步一步蹭到她身後,看了眼她手上的書:&ldo;這本《千散記》比不得《婀娜傳》有新意,不如換一本看看。&rdo;&ldo;什麼婀娜不婀娜,常言說美人婀娜多姿,王爺這話可是此意?&rdo;曲輕裾斜眼看他,把手裡的書放到一邊,&ldo;想來王爺定喜歡《萬紅傳記》《和春殿》這類書籍了。&rdo;這兩本書都是寫男人如何取得好幾個美人歡心的故事。&ldo;這可是大大的冤枉,有嬌妻在懷,我何需看這些,&rdo;賀珩笑着在她面前半蹲下,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帶着别樣的認真,&ldo;我是何種想法,輕裾你還不知嗎?&rdo;曲輕裾看着半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面色漸漸平靜下來,她微微移開視線:&ldo;王爺可知,人心難測,世間沒有誰完完全全知道另一個人的心思。&rdo;賀珩笑了笑,伸手把旁邊的圓凳拖過來坐着,再把曲輕裾的手環到自己的掌心,&ldo;我不需要真的有人完完全全懂我,但是我知道你明白我的心思,明白我想要的,也明白我是什麼樣的人,這就足夠了。&rdo;曲輕裾第一次真正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有那麼一點點的順眼,她與他的視線對視半晌後才道:&ldo;王爺,我不過是個俗人,别人說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做了什麼。&rdo;&ldo;我明白,&rdo;賀珩站起身,在她額角親了親,&ldo;皇室的人生來比别人想得更多,可是除開這些,他們與常人沒有差别。&rdo;曲輕裾深深看了他一眼,突然便笑開了,不說相信也不說不相信,隻是起身到床頭取了一個荷包遞給賀珩,指了指他腰間:&ldo;我前些日子縫的荷包舊了,換了吧。&rdo;賀珩笑着接過荷包,小心換上後把舊的荷包握在手中,站起身道:&ldo;等下我還要去四弟府上一趟,晚上盡量早些回來。&rdo;曲輕裾點了點頭,見他步履匆匆的出了内室的房門,面上的表情漸漸消失得無影無蹤。起身走到窗前,看着賀珩走到院子裡,邊走邊把舊荷包揣進懷中,她皺了皺眉,眼神有些複雜。&ldo;王妃,王爺對您真好,剛才出門時還特意吩咐了奴婢要好好伺候您呢,&rdo;銀柳從外室走了進來,見曲輕裾站在窗前,便道,&ldo;方才廚房的管事遞了單子來,您可要點菜?&rdo;曲輕裾回頭看了她一眼,走到床邊坐下,拿過銀柳手裡的菜單子,随意點了幾個瞧着順眼的菜名,&ldo;就這些吧,其他的瓜果點心讓他們瞧着上。&rdo;&ldo;是,&rdo;銀柳把菜單子收好,見王妃面色似乎有些奇怪,便道,&ldo;王妃,你怎麼了?&rdo;曲輕裾擺了擺手:&ldo;沒什麼,就是有個比較驚奇的小發現而已。&rdo;銀柳聽不太明白,可是又不好繼續問,隻好老老實實的退了下去。曲輕裾歎息一聲,其實事情的真相是,賀珩演技已經爐火純青返璞歸真了吧。誠王府中,賀珩與賀明對立而坐,賀明舉起酒杯道:&ldo;二哥,弟弟敬你一杯。&rdo;賀珩舉了舉杯,仰頭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後他道:&ldo;我聽聞你把府上的兩個通房遣走了?&rdo;賀明聞言笑了笑:&ldo;原來連二哥你都知道了。&rdo;前兩日他遣走了府裡的通房,外面都傳他王妃還沒有進門,便開始怕媳婦了,沒有想到這事已經傳到了二哥耳中,&ldo;我本隻是想過安生的小日子,有了王妃便真心待她,留着那些通房除了讓王妃心裡難受外,還有何用?&rdo;&ldo;四弟倒是體貼,&rdo;他想起曲輕裾嫁給他的新婚之夜,那時候他覺得曲家太過麻煩,又覺得曲輕裾膽子太小,心裡便不那麼熨帖,兩人勉強在一起過完新婚的三天,待她回門後,便不怎麼在一起了,雖特意吩咐了不得慢待她,但是總歸沒有多少喜愛之情。在他最初印象中,曲輕裾不是低着頭便是木着臉不出聲,不多說一句話,不多戴一件配飾,那時候他有些同情她被昌德公府磋磨成那個樣子,又覺得夫妻二人日子過成那樣有些乏味。也不知何時曲輕裾在他眼裡變得鮮活起來,他也漸漸不愛去偏房那裡,這會兒聽到賀明的話,他不由得點了點頭:&ldo;若是兩人日子過得好,那些側妃侍妾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有與沒有并未多少差别。&rdo;&ldo;愚弟料想二哥定能理解,&rdo;賀明笑開,&ldo;就是因為當初見到你對二嫂的愛重,弟弟才下定決心走出這一步。&rdo;賀珩微愣,晃着酒杯笑道:&ldo;自家的王妃,自然要多愛重些。&rdo;說完,擡起酒杯,&ldo;來,喝一杯。&rdo;微涼的酒滑進腸胃中,卻變成了一股燙人的火熱。夜涼如水,賀珩輕手輕腳的走進正院,揮手免了守夜丫鬟的行禮,徑直進了内室,就見到曲輕裾卷着被子睡得正香,他想了想便出了内室,在外面洗手洗臉泡腳後,才又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脫衣躺到了床上。曲輕裾迷迷糊糊間覺得有人躺到了自己旁邊,扭了扭身子,眼睛也不睜開:&ldo;王爺這會兒才回來?&rdo;賀珩見她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也不多說,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ldo;睡吧。&rdo;果然沒片刻,身邊的人又沉沉睡去了。錢常信等人伺候完王爺便退了出去,他與明和并肩出了正院後,才小聲道:&ldo;這麼晚了王爺也惦記着王妃,可見對王妃有多看重了。&rdo;明和知道他話裡的含義,便輕聲道:&ldo;如今這府裡,其他的側室根本就入不了王爺的眼,我們哥倆隻管好好伺候王爺王妃便是。&rdo;&ldo;誰知道日後會怎樣呢,走一步看一步吧,左右咱們是伺候王爺的,&rdo;錢常信把手背在身後,&ldo;王爺要咱們敬重誰,咱們跟着敬重便是,其他的不是我們可以管的。&rdo;明和笑了笑:&ldo;哥哥說的是。&rdo;&ldo;今天是什麼好日子,竟如此熱鬧?&rdo;曲輕裾發現街道上十分熱鬧,連街道兩旁的茶樓酒樓也站了不少人,她這會兒剛拜訪完晉安公主回來,誰知出來便遇到這樣的情形,于是就示意轎夫停了下來。&ldo;王妃,今日是問鼎一甲的三位進士打馬遊街呢,&rdo;黃楊在轎子外答道,&ldo;這會兒正朝這邊走,所以便熱鬧了些。&rdo;曲輕裾頓時明白過來,這就是狀元、榜眼、探花打馬遊街了,大隆民風比較開放,所以這個時候有不少女子拿着手絹香囊鮮花等物往三人身上扔,曲輕裾雖然看不到人,但是能看到在空中飛舞着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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