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既然與你無幹,為何刺客屍體的指甲中沾染着你别莊中鳳仙花、月季花粉,&rdo;慶德帝把一封密折扔到大兒子面前,見他一臉不可置信的跪下,他痛心疾首道,&ldo;還有這些人腳上穿的鞋還有衣服,正是你别莊繡娘的工藝,你以為這些旁枝末節别人就查不出來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rdo;&ldo;這些刺客,與之前刺殺誠王的人穿着相似,甚至連刀箭都是同樣的工藝,這一切你又作何解釋?!&rdo;慶德帝說得怒極,猛咳了幾聲,&ldo;你身為長子,竟如此陷害殺害弟弟,心裡究竟還有沒有朕,還有沒有兄弟?!&rdo;&ldo;父皇,兒臣冤枉!&rdo;賀麒不明白之前安排好的刺客怎麼會與這次的刺客混為一談,他猛磕幾下道,&ldo;父皇,兒臣對此事全無所知,求父皇明察!&rdo;&ldo;之前欽差遇刺一案,朕交給你去辦,本以為能水落石出,誰知幕後黑手便是你這個不孝子,&rdo;慶德帝指着賀麒,不想去聽他的辯解,&ldo;朕就當沒你這個畜生,來人,把他關押進京郊的皓月樓,此生不得放出來!&rdo;說完這句話,他身子一晃,靠着龍椅的扶手暈了過去。&ldo;父皇!&rdo;賀麒見慶德帝暈了過去,原本就不好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還未站起身便被禁衛軍按押着拖出了大殿。他從禁衛軍手裡掙紮着擡起頭,隻看到混亂的大殿上,一群大臣簇擁着父皇離開。在這一刻他突然想,若是這些證據放在賀淵身上,父皇還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嗎?他扭了扭身子,見掙脫不開便不再動,任由禁衛軍把他狼狽的拖走,他擡頭看着晴空萬裡的碧藍天空,他究竟輸在了哪裡?是小瞧了賀淵,還是賀淵演技太好,讓他以為對方真的隻是一個嚣張跋扈卻沒腦子的皇子?他垂下頭,精緻的白玉冠掉落在地上,看着那落在青石闆上的頭冠,他低低的笑出聲了。作者有話要說:楠竹一早就開始算計甯王了,甚至暗示過曲輕裾遠離甯王府,不知乃們看出來木有,嘿嘿☆、差别&ldo;落子前要看前後左右,既要斷了别人的出路,又要給自己留住後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是最不可取的,&rdo;賀珩把玩着手裡的棋子,見曲輕裾仍在猶豫下哪個地方,便伸手指了一個角落,&ldo;此處斷了我的後路,又能吃下我兩子,我若是再下子堵你後路,你便能在這裡落下一子,可算是高枕無憂。&rdo;曲輕裾看着黑黑白白的棋子,也沒看出什麼後路前路的,胡亂在賀珩指的地方落下了,笑着道,&ldo;今日天氣這麼好,邊曬太陽邊下棋也是享受。&rdo;而且坐在她前面的人,心情明顯很好。&ldo;我看你是犯懶了,&rdo;賀珩有意讓着她,便沒有去堵那些明顯的漏洞,正要繼續往下說,就見明和領着身着青袍的王昌名匆匆走了進來,顯然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曲輕裾見到明和領着賀珩的門客進來了,便準備起身離開,誰知賀珩在棋盤上落下了一子,意思是讓她繼續。&ldo;參見王爺王妃,&rdo;王昌名給兩人行過禮後,垂首道,&ldo;王爺,甯王殿下被押往京郊的皓月樓關着了,皇上也被氣病了。&rdo;甯王玩脫了?曲輕裾撚棋子的手一頓,面上露出兩分驚訝,&ldo;大伯怎麼會被關押,他犯了何事?&rdo;&ldo;經大理寺、刑部以及禁衛軍查明,甯王殿下與刺殺欽差一案,還有刺殺王爺一案有關,&rdo;王昌名沒有料到王妃會開口,但是見王爺不甚在意的樣子,便回答道,&ldo;宮裡已經下了解除瑞王殿下禁閉的旨意,小的聽聞瑞王已經進宮謝恩了。&rdo;大哥才關起來,被氣病的老三就被放了出來,這老皇帝未免也太迫不及待了些。大理寺的頭頭不是她的舅舅麼,難不成此事與他也有關系?她偏頭看向面上帶着&ldo;怎麼會這樣,我不相信&rdo;表情的賀珩,也跟着露出懷疑的表情,&ldo;大伯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會不會有什麼誤會?&rdo;&ldo;大理寺少卿田大人已經查明,證據确鑿,&rdo;王昌名頭一直沒有擡起來過,&ldo;小的身份低微,很多事情不清楚,但是聽聞此事已經蓋棺定論,已無可疑之處,負責此案的三位大人都認為再無疑點。&rdo;難道就沒有懷疑這事兒是賀家老二的苦肉計麼?曲輕裾見賀珩下了一子,跟着随意放了一個棋子,才感慨道:&ldo;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要鬧成這樣呢。&rdo;賀珩把面前的棋子一推,一副心煩氣躁的樣子:&ldo;怎麼會這樣,大哥性子仁厚,為何要害我與四弟?&rdo;曲輕裾看了眼四周伺候的下人,面色擔憂的扶着他的手:&ldo;王爺,你傷勢未痊愈,不可動怒。父皇病了,還等着你去探望呢。&rdo;賀珩轉頭看着曲輕裾有片刻的凝神,随即起身道:&ldo;王妃所言甚是,你與我這會兒便回城進宮。&rdo;說完,轉身對明和道,&ldo;明和,去請誠王與我一道進宮。&rdo;&ldo;是,&rdo;明和匆匆退下。王昌名瞧着這個場面,便道:&ldo;請王爺千萬保重身體,小的告退。&rdo;說完,便躬身退下了,由始至終也沒有多看曲輕裾一眼。曲輕裾瞧着這個王昌名,此人很有自制力,并且言談舉止非常講究方法,即使再回答她的問題,也時時保持着對賀珩的尊重,但是即使這樣,此人也沒有把自己放到一個卑微的位置上。她偏頭看向賀珩,看來他養的門客也跟他一樣,明面上瞧着毫無錯處,實際内裡隻有自己才知道是個什麼模樣。&ldo;什麼,大哥被關押了?&rdo;賀明聽到二哥派來的太監所言,有些驚訝的問道,&ldo;父皇還被氣暈過去,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rdo;面上雖還有些疑惑,但是卻帶着下人往外走,擺出了對賀珩全然信任的姿态。明和微躬着腰小聲在他身後說明事情原委後,一行人已經走到了大門口,就見到馬車已經備好了,賀珩與曲輕裾正站在馬車旁邊等他們。&ldo;讓二哥與二嫂久等,是弟弟的不是,&rdo;賀明大步疾走幾步,朝夫妻二人拱手道,&ldo;請。&rdo;&ldo;我們也是剛出來,&rdo;賀珩面色凝重道,&ldo;事情原委想必你也知道了,我們這會兒上車先進宮拜見父皇,其他的事情稍後再說。&rdo;一行人很快上了馬車,這會兒也顧不得尚在養傷時期了,賀珩在馬車中坐得直直的,臉色越來越白,也不見腰杆彎半分。曲輕裾見他面色越來越難看,猜想這是他想讓慶德帝看到的,口中卻仍是道,&ldo;王爺,既然父皇已經醒來了,想必沒有大礙,你要注意自己的身體。&rdo;&ldo;我知道,隻是想着父皇尚在病重,我就坐立不安,&rdo;賀珩拍了拍她的手,歎息了一聲。夫妻四目相視,雙雙同時露出&ldo;我很擔憂、我很難過&rdo;的表情。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心有靈犀一點通……吧。馬車進了皇宮大門,就不能繼續進去了,三人下了馬車後步行至天啟宮,就見正殿門口跪着一個婦人,曲輕裾認出這個女人正是甯王的生母溫貴嫔。路過溫貴嫔身邊時,她忍不住低頭看了這個女人一眼,卻隻看到她僅斜插着一支碧玉钗的發髻,以及彎着的脖頸。在門口等了片刻,就有太監請他們進去,曲輕裾伸手微微扶着賀珩的手,微微落後小半步走在賀珩的右側。慶德帝靠坐在龍床上,見賀珩夫妻兩口與賀明進來,面上露出一絲心疼與愧疚,三人的禮還未行完,他便賜了座。&ldo;方才聽聞父皇暈倒了,我們兄弟二人便急急進了宮,剛到了宮門才想起雙手空空,還請父皇恕我們魯莽。&rdo;賀珩起身有些不好意思的道,&ldo;原本準備給父皇的野味也忘記帶進來了。&rdo;&ldo;你這孩子也是一片孝心,朕豈會因此責備,&rdo;見兒子擔心自己忘了體統,慶德帝心情甚好的上下打量二兒子一眼,發現他面色蒼白,便皺着眉道,&ldo;快些坐下,你如今身子未愈,又急急的趕到宮中,傷口可受得了?&rdo;&ldo;不過是小傷口,讓父皇擔心了,&rdo;賀珩不在意的笑了笑,&ldo;倒是四弟比兒臣傷得重多了。&rdo;慶德帝看了眼坐在旁邊的賀明:&ldo;老大那個畜生,朕沒有想到他會做出這種畜生行徑,朕讓你們受委屈了。&rdo;他歎了口氣,情緒有些低落,&ldo;是朕這個父皇不夠好,才讓他做出此等事?&rdo;&ldo;此事與父皇無幹,&rdo;賀珩猛的起身,腳下一個踉跄,被曲輕裾眼疾手快的扶住,他急急道,&ldo;父皇是當世仁君,大哥素來仁厚,此事想必另有蹊跷。&rdo;&ldo;朕知道你素來友愛兄弟,隻是此事已經查明,朕也不願意相信他派人暗殺你們兄弟二人,還故意栽贓到老三頭上,這樣心思歹毒的兒子,實在不堪為朕子。&rdo;慶德帝氣得重重拍了幾下床,随即便又咳了起來。伺候的宮女忙上上前替他撫着背,慶德帝不耐的讓她退下,他勉強喝了一口水,壓下喉嚨上的癢意,&ldo;你不必再為他求情,朕心意已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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