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嘩響着的水聲中,時明煦與安德烈隔着烏蒙蒙的雨,在四下的嘩響間,前者神色專注。
他像是想要穿透雨幕,努力辨認出所謂少年安德烈的真僞。
半晌,時明煦開口:“現在仍是回憶嗎?”
——答案在問出口的瞬間就已經昭然若揭,詢問本身毫無阻礙,這意味着,眼前的安德烈也并非記憶中的男孩。
時明煦走進一點,在磅礴的雨聲中,他本試圖呼喚時岑。可惜,對方此刻正被迫進行傭兵團的記憶重演,無法同他鍊接。
于是他隻好先放棄信息共享,問:“安德烈,這是你所創造的幻境嗎?”
“是也不是。”安德烈笑了笑,“小時,在第四維,時間是可以在方向上被有限利用的,這一點同純粹三維的世界有所不同你應該已經意識到。”
時明煦垂眸,将傘撐過去,遮住屬于安德烈的那一側,又看向後者:“維度間隙中的文明也擁有類似能力嗎?像是陷落地的那些人,侍者,以及你。”
“半維對時間之力的掌控太過淺顯——序者文明對其利用的方式大多停留在初級。”安德烈回望時明煦,看見對方眼眸間倒影出的自己。
他為那其中映出的長相怔愣一瞬。
灰藍色的眼,瘦削的身體安德烈也從未真正見過十三歲以後的自己。
可現在并非感傷的時候。他很快将異樣收斂起來,繼續說下去。
“像是陷落地中,被選中者身上時間的凝滞,或對你記憶的抹除,這些都很初級。序者無法窺見未來的真正殘影,隻能幹擾既定過去時間中的非決定性因素,或嘗試改變現在進程中的細枝末節。”安德烈想了想,“而在第四維,平行世界可以真切感知,真實未來的碎片也能夠被捕獲。”
時明煦注意到,他在講述到最後一句時,食指無意識蜷縮到袖中——因為衣服被雨淋得濕透,布料下小幅度的挪移很明顯。
時明煦不認為安德烈會撒謊,但,對方似乎在刻意隐瞞什麼信息。
他想到某種可能性。
“被捕獲的未來是必然發生的嗎?”時明煦問,“這種被探究到的碎片,能否因為現在的行為而發生改變?”
安德烈沉默了好一會兒。
幾分鐘後,他才重新看向時明煦,搖了搖頭。
“按照以往的所有經驗已經被捕獲的碎片,昭示着必然發生的未來。”安德烈聲音越來越低,“小時,命運并非無時無刻沉浸在蝴蝶效應之中,關鍵事件猶如天塹,還沒有任何躲避或逾越的先例。”
他說到最後,聲音已經細如蚊喃。
時明煦知道這意味着什麼——文珺曾在沃瓦道斯的意識空間中,窺見過他與時岑的未來,如果安德烈所言非虛,他終将迎來不詳的命運。
或許在不久之後,它就會最終降臨。
“沒有先例——但你和沃瓦道斯,依舊在試
圖阻止它,是麼。”時明煦試圖确定,“你看見了我和時岑的結局嗎?”()
這次,安德烈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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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才說:“小時,你比我想象中更固執,也更敏銳。”
就在說話間,電車抵達站台,安德烈率先擡腳上去,時明煦跟随他一起。車門徹底關閉後,雨下得更大,砸到車窗上的水珠沉鈍又密集,行駛間窗上蜿蜒過曲折的痕迹,像是某種生物匍匐着的痛覺神經。
痛覺爬滿目之所及的世界,又被風雨扯散了飄向他們。
所經之處,建築的輪廓被盡數模糊掉,直至駛過方舟時,依舊沒有停歇。電車一路前行,向外城徑直而去——它在行駛間,漸漸幻化取代了長距離光軌的作用,厚重的大門為他們打開向,真空隔離區已經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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