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嫌棄那絡頭發太過礙事,用修長有力的手指往後方撩去。這個動作,在不經意之間充滿着誘惑的意味。若是被京中那些大姑娘小媳婦見了,恐怕會不顧形象的尖叫起來。
饒是方錦書一向對他心懷芥蒂,也不由得在心中哀歎一聲,怎麼世上有這樣的妖孽!
他衣袍上的那些雨水,被熱力熏得蒸騰起來。待身上烤得略幹了一些,回身将之前随手放在地上的東西,拿到了火堆跟前。
☆、妖孽!
方錦書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隻剝了皮毛,已經烤得半熟的野兔!
她吃驚的睜大了眼睛,飛快了瞄了權墨冼一眼。
原來,他在遇到大雨之前,竟然就是在烤野兔麼?連急匆匆找避雨的地方時,也沒放下手中野兔。
感應到她的目光,權墨冼看了過去。卻見她用手托着腮,柔軟黑亮的頭發披散在臉龐兩邊,兩眼吃驚的看着自己。
剛剛一接觸到他的目光,她又飛快的将眼睛移了開去。那神情,就好像受驚的小兔一般可愛。權墨冼敏銳的察覺到,這次方錦書看着他的眼神裡,沒有了之前藏着的敵意。
在火光的照映之下,她如同白瓷一般的肌膚染上了一層溫暖的金黃色。面頰上有一層孩子特有的、薄薄的透明的細軟絨毛,顯得越發可愛。
這讓權墨冼又一次想到,在老家盧丘時,家裡養過的那些毛絨絨的黃色小鴨子。他的手,又開始有些癢了起來。
他收回目光,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野兔上。
原本已經快烤熟了,卻不想遇到這場大雨。方才放在地上,已經沾了些灰土。權墨冼站了起來,捋起袖子,将野兔伸出山壁,就着雨水清洗了一遍。
洗淨野兔之後,找了一根長度合适樹枝也洗好了,重新将野兔穿起來。
權墨冼拿着穿着野兔的樹枝,施施然重新坐下,就那麼拿在手中放在火堆上烤着。原本應該做個臨時的架子,但想着也快熟了,就不費那個勁。
他并非出自名門,眼下也沒有接觸過那些優雅的禮儀舉止教育。但不知為何,在他的舉手投足之間,充滿着一種說不出的從容好看,如同行雲流水一般。
方錦書在心頭暗暗腹诽:長得俊俏、學問好,連烤個兔子這樣粗魯的事情都做得這樣自然,果然是個妖孽!
芳菲坐在火堆前,好奇的看着他烤着野兔,問道:“權公子,你怎麼會在這山裡烤野兔?”
這個問題,也是方錦書想問的。
權墨冼慢慢轉着手中的野兔,确保每一面都能被烤到,答道:“我在那邊的松溪書院讀書。”
“松溪書院?”這次是方錦書發問:“我記得離這裡還挺遠。”
雖然都是在北邙山中,但松溪書院在京城的正北面,出了安喜門馬車再行駛上大半個時辰就能到。
而淨衣庵在京城的西北面,和松溪書院之間,足足隔着好幾個山頭。而這兩者之間,又沒有什麼交集,并沒有直接連通的路。
如果想從松溪書院來到淨衣庵,就要先下了山,走到淨衣庵的山腳下,再上山才行。
所以,他是怎麼來的?
權墨冼的臉上,飛快的掠過一絲可疑的紅色。他假裝咳嗽了幾聲,掩飾着心頭的尴尬,道:“昨日先生教了我們騎射,所以今日午後我們就到山裡來獵野兔。”
結果,他就那麼追着一隻野兔,也不知跑過了幾座山頭。終于逮到之時,才發現隻剩下他一人,和同窗盡都走散了。
野兔跑得快,他在家中時也沒有少幹農活,幼時是漫山遍野跑着長大的。就算松溪書院重視禦射之術,但同窗的體力像他那麼好的人,委實不多。
跑了許久,他也覺得餓了,便将好不容易逮到的野兔就地正法。好在他不是那起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那種文弱書生,剖個兔子沒有任何問題。
這件事,着實有些丢臉。練習騎射,連弓都不知丢到了哪裡,最終還是徒手抓住了野兔。
方錦書眨巴了一下眼睛,方才她要是沒有眼花的話,她看見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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