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準備,不僅是變賣族産這麼簡單。他還通過往來的商人所說的隻言片語,悟出了京中科舉的門門道道。
這“松溪書院”,乃前朝大儒、擁立先帝開國有功、後因妄議國事而被罷黜的塗山長所開設。
因着塗山長在士林的聲望,他雖然沒有再入仕,但對朝堂裡的文臣仍然有莫大的影響力。如今的新晉的吏部尚書柳伯承,就是他的得意門生。
在書院裡,飽學之士比比皆是。教習講郎,都是科場前輩。
更不用說書院裡的同窗同年,都是一時俊秀。不用說其他,光是在書院裡的這份人脈,就夠他日後官場所用。
可以這麼說,隻要進了松溪書院,哪怕你沒有取中進士,但也比其他落榜的學子強上不少。
但松溪書院有個規矩,每年在春、秋兩季各舉辦一次入院考試,考中者才能成為書院學生。除此之外,任何時候都不收新生,哪怕是皇帝親自說情也不行。
這也是為什麼,權墨冼要趕在這個時間上京的最重要的原因。
九月初一,就是入院考試的時間了。
但是,書院的入院考試,在中秋就已經截止報名。這個時候,權墨冼也隻好請承恩侯舉薦,增加一個考試名額了。
☆、非池中物(三更求推薦票)
除了入院考試,平日裡想進書院不行。但隻是臨時增加一個考試名額,以承恩侯的地位和背景,能夠做到。
權璐抓緊了衣裙下擺,心頭憤憤不平的想道:若不是那些族人的嘴臉太過可惡,耽擱了弟弟的時間。這個時候,哪裡還需要請托承恩侯舉薦?
在她心頭,很不想欠下承恩侯的恩惠。
承恩侯深深的看了權墨冼一眼,哈哈笑道:“好!舉手之勞。”
松溪書院對于士子的重要性,哪怕他是武勳也略知一二。眼前這名少年郎,當真是第一天到京嗎?
不管是有人指點,還是他自己打聽得來的消息,此子非池中物,不可小觑。
敞軒裡面有文房四寶,承恩侯示意讓戲曲停了,走到書案前揮筆寫了一封舉薦信。用鎮紙壓着,晾幹墨汁。
“你是我故人之後,你若是能金榜題名,我的面上也有光彩。”承恩侯的态度,親昵了不是一星半點,道:“住過去了,有什麼需求盡管提。”
權墨冼恭敬的應下,道:“能得侯爺提攜,小生感激不盡。”
待權家三人告辭,承恩侯摩梭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吩咐道:“去一趟唐州盧丘鎮,打聽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和權墨冼此人的過往。”
權家舉家上京,在背後必定有着什麼隐情。
多年前他落了難,被權墨冼的父親救起。後來,沒人找來,承恩侯也就慢慢忘了這事,不再關注。
但既然故人之後出現在眼前,又是這等良材美質,自當打聽清楚。
或許,自己可以通過對權墨冼這名少年郎的投資,打開文臣的一扇窗口。
在高芒王朝,武勳和文臣是截然不同的兩個體系。說互不往來或許有些誇張,但彼此之間互相看不順眼,極少聯姻。
武勳把控着軍中,文臣則把控着朝中的政治輿論。
而像承恩侯肖家這樣,隻是因為當朝太後的緣故,才恩蔭了爵位的權貴,身份最是尴尬。既沒有軍權在手,朝堂上說的話也起不來什麼決定性的作用。
這時,承恩侯看見權墨冼,心中被壓抑許久的野心,又蠢蠢欲動起來。
在暮色四合之際,權墨冼一家總算在東城的宅子裡安頓下來。宅子不大,但住他們三個人随便都夠了。有承恩侯的吩咐,劉管家親自陪同他們安頓。
他從家生子當中,挑了一對老實的中年夫婦,給權家看門灑掃。又找了一個力氣大的男子,做些擔水劈柴的粗活。
這讓權大娘連連道謝不已。
折騰了一天,眼下總是有了個落腳之地。
他們的行李并不多,馬車上區區幾個箱籠,搬進了屋中就是所有的行李了。
天色已晚,權璐去廚房燒了開水,手腳麻利的下了幾碗面出來,一家人圍着桌子坐了,吃得分外香甜。
“冼弟,我有一件事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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