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久遠的過去,久遠到前世甚至更加遙遠的過去,她無疑是忘卻了的,但看見那個背影聽見那縷笛聲之後,她心底裡那一種熟悉的痛感蘇醒了過來。她從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來自哪裡,但是這段日子以來,她心中隐隐地冒出不安甚至是不祥的感覺來,總覺得不久之後将會發生一件任誰都無法控制的大事來。
于是她開始着手做了一些準備。
一日黃昏,言曦坐在繡架前一針一線的盡心刺繡,她的針法娴熟,繡得很用心,這段時間她心中那一縷不祥的預感更加得清晰了,便要趕着給二姑娘繡一件嫁衣,盡管知道無岫與鐘牧昇成親之日還早,她隐隐覺得那一天她似乎是看不到了。
指若水蔥的纖纖玉手在光滑的絲綢間飛針走線,一針一線盡含情誼。她繡一朵朵顔色各異的夜合花,繡一脈溫柔的感慨。将那隐于心底的思念,傾注于抵死糾纏的針線中,哀傷成淚,湧上眼眸。
晶瑩的淚珠跌落在繡架上紛繁的夜合中,寂寂無言的記錄着小女兒情窦初開的憂傷以及那一份不明所以的哀愁。
夕陽的餘晖透過窗棱子灑進房内,落在言曦秀美的臉上,仿佛在她臉上盛開了一朵金色的花,言曦明眸中流過一脈如水的溫柔。
一縷熟悉的笛聲踏風而來,那熟悉的感覺再次劃過耳畔,言曦握住針線的手悄然抖動了一下,心便恍然間亂了,那一縷笛聲宛若一枚石子不經意的落進了她的心湖,掀起陣陣漣漪。她深知那是大少爺的笛聲,笛聲中帶着濃濃的思念,就像此刻她那些不為人知的心思。
言曦停下手上的針線,起身來到了門外,此時此刻的笛聲比前幾次的更加清晰,更加婉轉悲切。她倚在門框上不覺聽癡了。
夜幕在笛聲中落下來,言曦一直倚在門口,心仿佛被那一縷如歌的樂聲帶走了,竟然連身邊聽秋的呼喚聲都沒聽見。
“言曦,言曦快去把這碗蓮子羹為姑娘送去。”聽秋見她沒反應于是上前拉了拉她的衣袖,“在想什麼呢,為何這幾日見你總是心不在焉的。”
“沒……”言曦垂下眼睑不敢看聽秋的眼睛,似乎生怕聽秋看出她的心事,接過托盤,忙轉身去了。
聽秋疑惑地搖了搖頭轉身去忙自己的了。
天氣漸漸的暖和起來,陽春三月的時候,雲家給大少爺提親的媒婆來了一波又一波,她們将那些大戶小姐的畫像送到雲尚青眼前任他們夫妻倆挑選。
雲尚青看了幾副都不太滿意,雲夫人将那些畫像推到一旁,對雲老爺說道:“老爺可還記得城西茶商白三爺?”經他一提,雲尚青忽然想起了什麼笑道:“對呀,怎麼把他忘記了。夫人的意思是與他家結親?”
雲夫人點了點頭,“我曾在風華寺上香時遇見過白夫人和她家女兒,模樣俊俏不說,還是個知書達禮的姑娘。剛過及笄之年年紀上與咱們承熙也般配。”
“好,既然這麼說,我這就派人去問問,看看人家有沒有訂親。”雲尚青喜道。
雲夫人拉住他笑道:“老爺也不必去問了,前兩日我着人問過了,還未曾許下親事呢。您這就派人準備準備選個合适的時機去白家提親吧。”
雲尚青臉色淡下來,“原來夫人都做好了功課,那一切都聽你的安排吧。”
隔日雲尚青果然帶了禮親自去白家提親了。
這白三爺對雲家也早有耳聞,加之去年雲承熙中了秀才更是讓白三爺對雲老爺多了些許敬重,雲尚青親自登門提親讓白三爺頗有些受寵若驚,思量片刻便收下了他的禮,将女兒許給了雲家。
大兒子親事訂下來了,雲尚青也算了卻了一樁心事。心情大好,回家中午一家人吃飯的時候,他看了兒子一眼然後笑了笑,對他說道:“一會兒吃完了飯到你母親的觀雲居走一趟,她有些事情說與你聽。”
雲承熙好奇問道:“何事?”
“你先吃飯,總之是件好事。”
父親沒有說什麼事,雲承熙吃罷飯忙去了母親的觀雲居。
此刻雲夫人吃完了飯正在塌上靠着讀着一本經書,看見兒子進門起身關切道:“我兒形色匆忙可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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