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睿左右為難跟在他身後焦急道:“老爺讓您一回家立刻去正廳見客,您哪裡還有換衣裳的工夫。”
“衣冠不潔乃見客大忌,若是丢了父親臉面他恐怕更生氣。”鐘牧昇越走越快,将蔣睿落得老遠。
待得他換好了衣衫去往正廳時,迎面碰到了怒目而視的父親。鐘葉文冷冷教訓道:“整日不在家,又去雲家和那個丫頭胡鬧去了?讓你回家必先去見客人,磨磨蹭蹭不知做什麼去了,客人等了半日已經走了。”
鐘牧昇從未見父親如此生氣過,于是忙施了一禮辯解道:“孩兒是去了雲家,但也不是整日胡鬧,平日裡常常與承熙兄長談史論道讨教學問……”
“一派胡言!”鐘老爺聽了他的話反而怒火更盛,“你那十指上塗抹的是什麼,還說不是去胡鬧?男子漢胡亂的塗抹胭脂成何體統!談史論道讨教學問不過是擋箭牌,糊弄我們罷了。”
鐘牧昇露在外面的手立刻縮回了袖籠之中,羞愧道:“父親教訓的是,孩兒以後定不胡鬧了。隻是糊弄一說卻是有些冤枉孩兒,今年秋闱将近孩兒想與承熙兄長一同參加。父親覺得如何?”
鐘葉文聽了此番言論心中的火氣漸漸消了,捋着胡子微微點了點頭,“想法很好,距離秋闱還有兩個月,你若用心讀書定然能考個秀才。也能光耀我鐘家門楣。既然客人走了,你便去吧,先去後院看看你母親吧。”
“是。”但見父親不生氣了,鐘牧昇才松了口氣,伸出十指看了看鮮紅的指甲自己也覺得忍俊不禁,而跟在一旁的蔣睿則笑道:“少爺,您這指甲可是雲姑娘染的?還真是好看。”
鐘牧昇白了他一眼,“好看?”
“嗯,好看。這胭脂真鮮亮。”蔣睿由衷說道。
鐘牧昇踢了他一腳笑道,“胡說八道。”蔣睿一面躲開他的腳,一面跟在後面嬉皮笑臉地追問:“是雲姑娘的胭脂吧,她果然眼光不俗。”
“你還沒完了是吧?快去給我找把小剪刀來。”
“您要剪刀做什麼?”
“你無須過問,快去。”鐘牧昇命令道,看着蔣睿走遠了才小聲嘀咕道:“這顔色很像胭脂嗎。我可不覺得,隻是這顔料倒是不錯竟洗不掉,真不知道三個丫頭到底哪裡弄來的。”
西風凋碧樹
回到房間不多時蔣睿便将一把剪刀遞到了他眼前,“少爺您要做什麼?”蔣睿茫然不解地看着鐘牧昇。
鐘牧昇坐在椅子上,并不理會蔣睿,徑自将左手的指甲露出來,接過蔣睿的剪刀打開來,細細地将指甲上的嫣紅刮落,雖然不能恢複如初,但大部分的嫣紅之色已經刮的幹淨了。
刮好了指甲鐘牧昇擡頭問蔣睿,“什麼時辰了?”
“酉時三刻了。”
“嗯,我去看看母親,也就該吃飯了。”
雨細密的落成水幕,纏綿着秋日的溫和,落一地散碎的記憶,不知冰涼了誰的心事。
鐘牧昇坐在靠窗的書桌前埋頭苦讀,微風透過窗輕柔地拂過他束發的流蘇,卻絲毫不能打擾他的思緒。
蔣睿盡職的守在門口的廊下,手撐着臉不時地打着瞌睡,聽見一串輕盈的腳步聲他擡起眼看了看,但見是鐘夫人立刻站起身來,“夫人,少爺他在讀書,老爺說秋闱将至任何人不得打擾。”
鐘夫人隔着窗子看了一眼然後微微一笑,“嗯,我知道了。”轉身對一側的丫鬟小梨說道:“大少爺如此用功也是難得,一會兒給他送些點心來。”
“是,夫人。”小梨輕聲應道。
“夫人慢走。”蔣睿忙道。
鐘夫人看了他一眼囑咐道:“好好照顧大少爺,别總是心不在焉的,小心老爺看見打你。”
“是是,小的知道了。”目送着鐘夫人離開了,蔣睿才松了口氣,擡眼隔着窗子看了看屋内,隻見鐘牧昇依舊埋頭苦讀,便笑了笑繼續坐在門檻上開始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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