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啊?&rdo;班婳莫名其妙的看着容瑕,&ldo;我為什麼要出去惹事?&rdo;見她一臉茫然無辜的樣子,容瑕把一塊點心喂到她嘴邊,一邊喂一邊道:&ldo;前幾日出宮,你玩得很晚才回來,對我也是這麼熱情。&rdo;&ldo;這話說得,好像我平日對你不好似的。&rdo;班婳吃下點心,在容瑕指尖重重一咬,哪知道容瑕不閃不避,隻笑着任由她咬。&ldo;你傻了麼?&rdo;班婳見他指尖留下了自己的牙印,有些心疼又有些心虛,&ldo;外面不是下雪了麼,我想你陪我出宮看看雪景。&rdo;&ldo;明日?&rdo;容瑕想了想,&ldo;好,待下了朝我就陪你去。&rdo;&ldo;說好了,就不能改口啊,&rdo;班婳在他腮幫子上親了一口,&ldo;乖,繼續批你的奏折,我就不打擾了。&rdo;&ldo;等一下,&rdo;容瑕把她拉了回來,在她唇角重重親了兩口,&ldo;你個小沒良心的,達到目的就走,坐在這兒陪我一會兒。&rdo;&ldo;那你批奏折,我看話本陪你。&rdo;班婳攬着他的脖子,笑眯眯道,&ldo;若是讓我給你洗筆研磨也是可以的。&rdo;&ldo;罷了,&rdo;容瑕把她抱起來,放到鋪着軟墊的椅子上,&ldo;你坐在這陪我就好。&rdo;他招來王德,讓他取來兩本班婳喜歡的話本,又給她備好瓜果點心,才坐回禦案邊做自己的事。兩人愛好性格雖然不太一樣,但是坐在一起,就莫名的和諧。沒過一會兒,容瑕見班婳趴在桌沿邊睡着了,搖頭輕笑一聲,把大氅蓋在班婳身上,攔腰把人抱起,走出了禦書房。候在外面的太監宮女見狀,忙撐傘捧壺,替帝後遮住從外面吹過來的寒風。&ldo;陛下……&rdo;女官剛開了一個口,就被容瑕冷淡的眼神吓了回去,他看了眼外面的風雪,加快步子把班婳抱回了後殿。&ldo;你們都退下吧。&rdo;容瑕坐在床沿邊,看着安睡的班婳,讓屋子裡其他人都退了出去。屋子裡安靜下來,容瑕怔怔地看着班婳,這張臉自己幾乎日日看着,可是卻怎麼都看不膩。世人都說,父母看自己的孩子,總是越看越覺得自家孩子無人能及。可他是婳婳的夫君,為何每每看着她,也會覺得世上沒有哪個女子比得過他?越看越覺得,自己的娘子比誰都好,眼睛比他人更有神,嘴巴比别人更加潤澤,眉毛比别人漂亮,就連生氣的樣子,也好看得讓他心中酥軟成一片。總不能說他把婳婳當做自己女兒般了?他自嘲一笑,走出内殿的時候,見到幾個宮女靜立在外面,他停下腳步,看向其中一人:&ldo;你叫如意?&rdo;&ldo;奴婢如意見過陛下。&rdo;&ldo;你一直在娘娘身邊伺候?&rdo;&ldo;回陛下,奴婢十歲的時候就在娘娘身邊伺候,已經在娘娘身邊伺候十年了。&rdo;如意有些意外,陛下從不與娘娘身邊的丫鬟多說一句話,也不關心她們叫什麼,有娘娘在的時候,陛下眼裡幾乎看不見其他女人,今日……這是怎麼了?如意心裡有些不安,卻不敢顯露出來,隻能老老實實地等着陛下開口。容瑕想問她有關婳婳與謝啟臨的事,話到嘴邊卻又問不出來,他眉梢微微一動,&ldo;朕知道了,好好伺候。&rdo;&ldo;是。&rdo;如意見陛下并沒有繼續問下去的意思,躬身退到了一邊。等容瑕離開以後,玉竹好奇的問:&ldo;如意姐姐,陛下這是怎麼了?&rdo;&ldo;陛下的心思,也是你能揣測的?&rdo;如意狠狠瞪她一眼,&ldo;你這好奇的性子若是不壓下去,還是早早打發了你去國公府,以免闖下禍事給娘娘增添麻煩。&rdo;玉竹面色一變:&ldo;如意姐姐,是我錯了。&rdo;如意見她受教,語氣好了幾分:&ldo;非我對你嚴厲,隻是姑爺現在已經是陛下,我們作為娘娘身邊的人,言行當更加謹慎才是。&rdo;玉竹老老實實地點頭,她日後不敢了。&ldo;陛下,&rdo;王德撐着傘躬身走着,&ldo;老奴瞧着您臉色不太好,要不要去請一名禦醫來給您把一把脈。&rdo;&ldo;不必了,&rdo;容瑕搖頭,對王德道,&ldo;朕很好。&rdo;王德猶豫了片刻,又道:&ldo;陛下,您是……聽了安樂公主的話,心裡不太暢快?&rdo;容瑕停下腳步,偏頭看了王德一眼。王德被這個眼神盯着渾身發寒,把傘遞給身後的太監,就跪在雪地裡請罪。&ldo;起吧,朕并未怪罪于你,&rdo;容瑕把手背在身後,看着廊外的風雪,&ldo;你在宮裡伺候了這麼多年,安樂公主的話是真還是假?&rdo;&ldo;娘娘當年與謝二郎訂婚的時候,她才多大呢?&rdo;王德小心翼翼看了眼容瑕的臉色,硬着頭皮繼續說下去,&ldo;奴婢在宮中伺候,雖然稱不上了解娘娘,但是娘娘的性子奴婢還是知道的。&rdo;容瑕挑眉看他。&ldo;愛憎分明,從不會在感情上委屈自己,&rdo;王德躬身行了一個禮,&ldo;要說送謝二郎的詩集是千辛萬苦尋來的,奴婢是一百個不相信,最多是恰好得了一本,而四周親朋又沒人喜歡這些,便順手送給了謝二郎。&rdo;&ldo;與娘娘交好的那些公子小姐,可沒人喜歡這些東西。&rdo;容瑕表情有些微妙,他挑眉看王德:&ldo;是嗎?&rdo;&ldo;奴婢一個閹人,哪知道兒女感情這些事,&rdo;王德幹笑道,&ldo;就是憑借自己所見所聞來推斷而已。&rdo;&ldo;你說得對,送一本詩集算不得什麼。&rdo;容瑕擡了擡下巴,眼底露出幾分笑意。當初婳婳送了他那麼多千金難得的孤本畫冊,可從未舍不得。更何況那時候他們還不是未婚妻,婳婳對他便這麼大方。謝啟臨做了婳婳兩年的未婚夫,也不過得了一本婳婳最嫌棄不過的詩詞集,實在稱不上喜歡二字。回到禦書房,容瑕在謝啟臨名字旁邊做了一個批注。把其發至西州任知州。既然有些才能,而他又不想見到他,不如這樣最好。當天晚上,謝啟臨接到了朝廷下發的委命書,看着上面蓋上的大印,他有些意外,又有些說不出的滋味。容瑕竟然願意給他一個官職,這實在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看着滿臉激動的雙親,謝啟臨把所有的猜測都壓在了心底。他走出屋子,看着從天際飄搖而下的雪花,心中五味陳雜,說不上高興還是難過。或許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空落落,這種失落感,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是為了什麼。不到午時,一輛馬車從朱雀門駛出,車轅在積雪上壓出一道深深的痕迹。馬車一路從鬧市經過,直到京郊的冰場才停了下來。這座冰場是京城某個纨绔修建,到了冬日的時候,邀上幾個好友與美人,在冰上玩鬧,或是請一些冰嬉高手來玩些花樣,來供他們欣賞,也算是趣事。這個纨绔姓錢,在京城中的地位不高不下,平日像周秉安、班恒這種高等纨绔,基本上都不帶他一起玩。所以這次聽說班恒這位國舅爺要借用他的冰場,錢公子高興得一整晚都沒睡覺,讓家裡的下人連夜把冰場打理了好幾遍,确認就算扔幾匹馬到冰上,都穩穩當當以後,才放下心來。錢公子一大早就等在冰場外,等班恒、周常蕭等人出現以後,忙熱情的迎了上去。不過他很快發現,這幾位高高在上的公子爺并沒有馬上入場玩耍,而是讓一堆親衛把冰場圍得嚴嚴實實。這些親衛各個人高馬大,腰帶佩刀,眼神不怒而威,吓得錢公子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打飄。&ldo;你莫緊張,&rdo;周常蕭拍了拍他的肩膀,&ldo;我們要等一位貴人來,所以難免護衛嚴格了些,還請錢公子不要介意。&rdo;&ldo;不介意,不介意,&rdo;錢公子忙擺手道,&ldo;應該的,應該的。&rdo;他偷偷看了眼四周,照這個架勢,就算有隻蚊子也飛不進去,究竟是哪位貴人來頭這麼大,連堂堂國舅爺也要如此小心翼翼。大約半個時辰以後,一年馬車停在了冰場外,錢公子正想上前說這是私人領地,外人不可逗留。就見班國舅一路小跑迎了上了,從馬車裡接出一個身披紅色大氅的女子,他不小心瞧見這名女子的臉,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等他回過神後,才發現這個絕色女子身邊還有個同樣出色的男人,他感慨地歎息,絕色美人果然都有了如玉公子陪伴。班婳牽着容瑕的手,扭頭微笑着看向容瑕:&ldo;陪我玩一會好不好?&rdo;容瑕看着光潔的冰面,又看着身邊笑顔如花的女子,竟有些失神。十餘年前,他也想偷偷到冰面上去玩耍,剛好有個小姑娘要他陪着玩,他便順水推舟下去了。隻是他剛到冰面上走了沒幾步,就被宮人發現,回家受了一次罰,從那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去冰面玩耍過。現在婳婳忽然帶他到這裡來,又喚起了他兒時的記憶。&ldo;我不會,&rdo;容瑕對班婳溫柔一笑,&ldo;我就在這邊看着你好不好?&rdo;&ldo;沒關系,還有我在呢,&rdo;班婳脫下身上的大氅,換上冰嬉鞋,指了指杜九,&ldo;杜九,給你家主子換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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