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中的下人:每天都看到王爺王妃用盡手段秀恩愛,人生真是艱難啊。三天後,晏晉丘收到了一本賬冊,裡面寫明了晏伯益開銷明細賬,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拿來收買人心了。&ldo;看來這個侯氏真的與晏伯益離心了,&rdo;木通見晏晉丘心情好,便小心翼翼開口道,&ldo;王爺,我們要不要再添一把火?&rdo;&ldo;過猶不及,&rdo;晏晉丘把賬冊扔到一邊,&ldo;先等等再說。&rdo;&ldo;那……&rdo;&ldo;王妃那裡午膳快好了。&rdo;晏晉丘擺了擺手,&ldo;用過飯再說。&rdo;木通:總覺得王爺跟王妃在一起後,變化就越來越大了,這一定是他的錯覺……盛郡王府中,晏伯益臉色不太好看道:&ldo;這幾天你已經去過顯王府,我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與顯王妃感情這麼好了。&rdo;&ldo;您前些日子不是讓妾跟顯王妃走近些嗎?&rdo;侯氏滿臉不解道,&ldo;顯王妃是個懶散人,平時不愛見外客,難得這幾日她願意見我,我如果不去,豈不是浪費了這麼好的機會?&rdo;晏伯益聞言皺了皺眉,不過沒再開口。86、警示朝堂之上,一個官員正慷慨激昂的彈劾大理寺卿,細數他數十條罪狀,并羅列出一堆的證據,大有不告倒此人不回頭的架勢。衆位官員的表情有些微妙,誰都知道大理寺卿與盛郡王關系很好,并且對盛郡王十分的推崇,現在這人彈劾大理寺卿,無疑是在跟盛郡王作對。一個小小的禦史敢這麼做,究竟是誰給他的膽量?或者說……他背後的主使者是誰?而皇帝果然也沒有放過這次機會,當即便摘了大理寺卿的烏紗帽,并且當堂羁押進大牢,稍後再繼續發落。幾乎所有人都了解到了一個信号,那就是皇上要對盛郡王下手了!朝中之人分為幾派,一派是堅定的保皇黨,皇上說什麼就是什麼;一派是保皇室黨,他們覺得皇上膝下無子,應該從皇室侄兒中挑選一個過繼封為儲君,這一派人大多都很支持盛郡王;還有一派是中立黨,他們往往選擇認為對的或者對自己有利的,而不拘泥于哪一派。在中立派看來,皇帝的決策不一定就是對的,而盛郡王也不一定是最好的選擇,他們完全不用急着站位,免得得罪了下一位真正的帝王。他們甯可不要從龍之功,也不要成為下一任帝王的眼中釘。啟隆帝的态度太過堅決,讓盛郡王一黨的人想要求情都沒法開口,隻能眼睜睜的看着禁衛軍把大理寺卿拖走。&ldo;朕看張厚此人就很不錯,大理寺卿一職,就由他來暫代吧。&rdo;皇帝為了以示自己的公正,特意選了曾經讓他不滿的大理寺少卿張厚賴擔任大理寺卿一職。衆位官員有些意外,這個張厚不是之前因為查太子一案,引得皇上大怒的大理寺少卿?怎麼皇上如此大方的把他給提拔上來了,他們還以為皇上會因太子之死而遷怒于此人呢。啟隆帝當然不是多大度的人,他提拔張厚不過是做給别人看而已。他要天下人知道,連張厚這樣的人他都能重用,所以現在被他罷免的人不是他出于私情,而是因為此人真的犯了滔天大罪。說來,也不過是給自己找了一塊遮羞布而已。晏晉丘低着頭事不關己的站着,這樣子放在其他人眼裡,就覺得顯王不愧是顯王,真是雲淡風輕。要知道,如果盛郡王失勢,那麼顯王繼位的可能就更大了。可惜這位偏偏是個不喜權勢的,實在是浪費了那滿腔的才華。所有人都以為這個彈劾大理寺卿的禦史是皇上安排的,就連晏伯益也同樣這麼認為。散朝以後,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個禦史,轉身就準備離開。&ldo;盛郡王,&rdo;甯王笑眯眯的走到他的面前,語帶感慨道,&ldo;現在的人可真是膽大包天,你說呢?&rdo;&ldo;甯王近來不是身體不适,既然如此不如少管閑事,在家多休息,&rdo;盛郡王冷冷拱手,&ldo;先行一步,告辭。&rdo;&ldo;啧,&rdo;甯王摸着下巴,看着晏伯益疾步走遠,偏頭看了眼不遠處不緊不慢走着的晏晉丘,眨了眨眼,也許是該做決定的時候了。随後的幾個月裡,朝中多有動蕩,換下了好幾個位高權重的官員,而這些人大多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與盛郡王來往密切,或者對盛郡王極為推崇的人。普通老百姓隻以為皇帝因為死了兒子在發瘋,卻不知道這是在進行朝政之争。外行看熱鬧,内行看門道,很多以前與晏伯益關系親近的官員近來是如履薄冰,甚至是斷了與盛郡王府的往來,以示自己的立場。&ldo;究竟是誰洩了密?!&rdo;晏晉丘沉着臉看向屋子裡的幾個謀士,這幾個人都是他的心腹,可是此刻他卻有些懷疑其中有人出賣了他。那些被清算的官員,有些與他面上根本沒有任何往來,可是即便這樣,皇帝也發落了他們,這說明皇帝已經知道他們私底下有聯系了。可是皇帝是如何知道的?&ldo;郡王爺,&rdo;幾個謀士面面相觑,他們也沒有料到事情會突然發展成這個樣子,甚至也懷疑起彼此來。見他們這個樣子,晏伯益也沒多說什麼,隻是疲憊的揉着額角道;&ldo;你們說這事該怎麼辦?&rdo;&ldo;皇上已經下定了主意要與郡王爺您過不去,我們不如……&rdo;其中一個謀士的話沒有說話,就被晏伯益瞪了一眼,再也不敢說下去了。&ldo;都退下。&rdo;晏伯益既然已經懷疑這些謀士,自然不會真的跟他們商議重要的事情,所以把人都趕出書房後,才無奈的歎息了一聲。原本萬事俱備,隻欠東風,誰知道事态竟然急轉直下,把他逼上了絕路。如今發展到這一步,隻能要麼狠,要麼死。他緊了緊拳頭,起身朝正院走去。顯王府中,華夕菀用手絹擦着臉,搖着扇子道:&ldo;這才五月,天氣怎麼熱得這麼厲害了?&rdo;&ldo;奴婢也覺得今年格外的熱,&rdo;白夏給華夕菀打着扇子,輕笑出聲道,&ldo;你别惱,我給您扇一扇就沒那麼熱了。&rdo;&ldo;有些悶熱,可能是要下雨了,&rdo;華夕菀重重的呼了一口氣,&ldo;再給我做一碗冰片銀耳來,熱得心裡發慌。&rdo;&ldo;王妃,您不能吃多了寒性的食物,今日一早你已經用過一碗了,&rdo;白夏替她搖着扇子,&ldo;要不奴婢給您泡一杯涼茶吧。&rdo;華夕菀不是不識好歹的人,聞言也隻好歎息道:&ldo;行,你們也下去喝一碗。&rdo;拉了拉身上薄紗衣,有氣無力的趴在桌上,見晏晉丘進來也沒有動一下。&ldo;這是怎麼了?&rdo;晏晉丘穿着整齊的衣袍,見華夕菀熱得滿臉通紅,當下便道,&ldo;怎麼屋裡沒有用冰?&rdo;&ldo;這才五月就開始用冰,等到六七月怎麼辦?&rdo;華夕菀有氣無力的瞥了他一眼,見他還穿着在外面的衣袍,便道,&ldo;你怎麼還穿這麼厚?&rdo;晏晉丘脫下外面的袍子,當下便覺得自己輕松了不少:回頭見華夕菀還趴着,便上前道:&ldo;我們去湖心亭坐坐,那裡通風,肯定涼快不少。&rdo;華夕菀接過白夏呈上來的茶喝了一口,茶水進入喉嚨,确實有種說不出的涼爽,也讓她總算有了點精神:&ldo;走吧。&rdo;湖中的荷花已經打起了花苞,華夕菀趴在亭中的石桌上,懶懶的道:&ldo;我看你今天的臉色挺好,是發生了什麼好事?&rdo;&ldo;自從娶了你,我天天都在發生好事,&rdo;晏晉丘給她倒了一杯水,&ldo;難道我以前心情不好?&rdo;&ldo;别說甜言蜜語,&rdo;華夕菀擡頭看了他一眼,然後道:&ldo;你有幾個時候開心過?&rdo;晏晉丘聞言心頭微動,随後便朗聲笑道:&ldo;有妻如此,夫複何求。&rdo;華夕菀懶得搭理他莫名其妙的感情發作症,接過他遞來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吹着清幽的涼風,感覺自己連心裡的煩躁之意都消失了不少。夫妻二人剛涼爽了沒半刻鐘,宮裡又來消息了,說是太子妃快生了。&ldo;快生了?&rdo;華夕菀愣了愣,這似乎還沒有足月?木通道:&ldo;宮裡已經傳出消息,說太子妃進了産室,不過已經快一兩個時辰了,小皇孫一直沒有動靜。&rdo;華夕菀與晏晉丘兩人互相望了一眼,晏晉丘道:&ldo;既然如此,就先等等看,我們現在匆匆進宮也不合适。&rdo;太子妃産子順利還好,萬一不順利,他們現在進宮那不就成了皇帝的撒氣筒?又過了一個時辰,宮裡傳出的消息仍舊是小皇孫還沒有出來。然後夫妻二人用了一頓午膳,睡了一會覺起來,宮裡再次傳出消息,小皇孫還沒有出生。這時正是雷陣雨即将來臨的時候,隻見天上烏雲滾滾,狂風大作,眼看着就要下一場暴雨。當第一聲驚雷響起的時候,瓢潑般的大雨終于傾瀉而下,華夕菀看着院子裡被打得東倒西歪的小花朵,心中莫名有種直覺,太子妃這個孩子或許能生下來,隻是生下來以後,面臨的也許不是祝福,而是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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