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嗎?你可是有家室的人。”李逾白壓低了聲音警告。“怎麼了嘛,我就看看又沒想法。”顧随白了他一眼,重又認真地問,“哥,說實話,你覺得她可愛嗎?”李逾白連女演員長什麼樣都沒看清,這時敷衍地擡頭望了眼,隻看見她半個線條優美的側面,于是含糊地說:“還可以吧,但不是我的審美。”顧随:“你審美哪種類型?”李逾白拿書一敲他的頭:“顧小随你夠了啊。”顧随委屈:“賀濂喊我來問的——”李逾白準備敲抓住你了深夜容易産生沖動,事實上,李逾白第二天睡醒就想删掉朋友圈。如果隻是文字,還能解釋為一時興奮,手寫怎麼看都有種暗示意味。尤其那行字并不能随便搪塞的内容,像欲拒還迎的暧昧,放在男女之間恐怕已經是赤裸裸的調情。點不下删除鍵,李逾白不敢,怕賀濂已經看到了這麼做更顯得奇怪,他也不舍得,說服自己因為照片拍得很好。一早晨的糾結後,李逾白想好了幾十種方法,自以為能夠應對賀濂有可能的全部質問,然後逐一落空。賀濂沒來問他,甚至有可能壓根兒沒看見。在接下來的練習和生活中,賀濂與他同從前沒兩樣地相處着。李逾白很快也沒心思去糾結那句寫在紙上的波德萊爾,每天除了練習就是營業,粉絲數在上漲,每條微博的熱度變高,屬于自己的時間卻越來越少了。演唱會的日子仿佛一眨眼就迫在眉睫,他們推了一個通告,提前兩天抵達甯城。來不及入住酒店,他們就被接到南澳中心彩排。燈光還沒調試好,音響倒是就位了,可惜電纜拉錯了一條線路,話筒發不出聲。内場的塑料凳子還摞在一邊,高高的像紅色的山,又像燒起的火焰。工作人員穿梭其中,要等到演唱會的前一晚才開始逐一擺放,現在隻會擋路。李逾白坐在場地邊沿,兩條長腿晃悠着,側過臉看正在和舞美溝通的賀濂。周年要撐滿兩個小時的場,光靠fall的新歌老歌是不行的,買了前輩歌曲的翻唱版權,又各自準備lo,還有遊戲與freetalk。因為沒有主持人cue流程,中途各環節如何銜接也亟待溝通——裴勉拒絕當主持,本來該口條好的顧随來,但這人硬是不肯,說牙龈發炎,李逾白人設冷淡話少,江逐流不是這塊料,重任最後落在了賀濂身上。來場館的路上,他都還在背台詞,時間沒到,已經緊張得不行。大概正是這樣才沒有把重心放在他這邊?李逾白想着,又有點不忿,當真事業心那麼重,想要拯救組合于水火嗎?襯托得自己太不敬業了。他目不轉睛地看,想了一茬又一茬,沒注意到賀濂的注意力不知什麼時候飄向了自己。戴着棒球帽的青年朝他笑,接着跟舞美老師說了幾句,走過來。場館内不時有金屬摩擦地面發出刺耳聲響,賀濂單手一撐,坐在了李逾白身邊。“剛才對了一下台詞,有的地方要改,我拿不準……你幫我看看嗎?”他說着,殷殷切切,把手裡一直攥着的紙遞給李逾白。李逾白說好的,接過來看。橫格,作業紙一樣,寫的字卻并不如同學生中規中矩。除了簽名以外,他第一次看見賀濂的手寫,練筆,小标記,隻有他自己看得懂的符号,不時夾雜着幾個英文,應當是他熟悉的表達方式,用紅色筆圈起來重點,不能遺漏的地方下面加了小三角。有一段特别長的主持詞,在表演完《cynics》和緻謝粉絲的環節中間。陳戈給他找了寫串詞的老師,但寫得過于拗口,賀濂做了不少标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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