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照臨面上定住:“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着幫你贖了身後,你可以自己選擇自己的生活。”溫柔的眸子裡面滿是愧疚,他以前同她說話時也是這樣溫柔,那時候,他的聲音能夠讓她整個人都陷進去,就像一面湖水,美麗而平靜。“有勞賢王挂心了,花青在折花樓很好。”花青露出了禮貌而疏離的微笑,她與他無任何關系,也不願意白白的受了他的好。當然,她更介意的是,他對她抱有愧疚,他沒有負她,他們之間連談情之說都沒有,又如何讓她心安理得承下他的這份情。祁照臨這才明白,原來他從一開始就說錯了話,隻好解救道:“當然,這是随你的,你若願意,我都可以幫你的。”花青雖然溫柔,卻也有着自己的堅持與驕傲,他這樣做,無意中是在貶低她。“多謝賢王。”花青又道,“初見之時,你念梅妃詞,我甚歡喜,如今想來,梅妃失寵,王爺另娶,一切果然都是注定了的。”花青目光微微動容,終究是轉過了頭,眼波之中,溫柔盡滅,隻剩決絕。祁照臨面上落魄,正要轉身離開,又聽得她一句:“改日王爺可與宋公子他們一起,嘗嘗花青所烹的茶。咱們,還是朋友。”這才算是恢複了精神。“一定。”簡單的一句話,已經證明了他的心迹。可他哪裡知道,花青隻是不忍看他那樣失魂落魄,他本應該是最清風明月之人,不應該被這些事情影響。其實花青見到王玥的時候,是失望的。可她本就沒有為他失望的資格,她隻是想着,即便不是她,也應該是個更好的人。他匆匆離開步子比來的時候還要快些,就好像隻要走得再快一些,就能夠逃離這些事情,逃離掉她冷漠的目光。可他又分明知道自己逃不掉,又想要将她的面容再看一遍。想了百遍,終是沒有回頭。她們兩人這段沒有開始便已經結束的情意,終于是斷了。也不知算不算有緣,常年不來這種煙柳之地的賢王,初次見花青隻是被宋峥強行帶來的,好巧不巧,那日正好是初一。每月的初一,是花青的登台之日,她是折花樓的花魁,所以不需要陪客,隻需要在每月一日的初一上台表演即可,那次是花青的算是應花青的話,不過幾日的時間,祁照臨便又來了。這次并非是他一個人,還跟着宋峥、祁照玉二人,他們兩人也是在賢王成親那日特地來安慰花青的那兩人,之後又來了沈清見。“怎麼不見薛離?”祁照玉問道。“他前兒剛打了勝仗,父皇高興嘉賞他,這不,又被派往南陽了。”祁照玉一杯茶入肚,毫不猶豫道。“這就是皇上的看重,看重。”宋峥強調了兩遍,嘴角的笑意暴露了他的真實想法,他分明也知道這樣有多苦有多累,不過是在幸災樂禍罷了。“你又說我什麼呢?”薛離低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見他一身黑衣走了進來,一把重刀扔向桌上,發出“哐”的一聲響,震得宋峥忙向後一縮。“坐吧。”沈清見并未因為他的動作而有所奇怪,隻将身旁的一個凳子移了過來,正對着薛離放下。薛離看了沈清見一眼,随後坐下,兩人目光觸及之時,他挑了挑眉毛。“你不是應該去南陽了嗎?怎麼又在這兒了。”宋峥問道,想要将自己方才的話揭過。“沒去。”薛離簡單答道,自顧倒了一碗酒到自己碗裡,就灌了下去。“聽說今天一大早趙永年就去了父皇的禦書房,想來跟你這事兒有關吧。”祁照臨回想着早上所見,推測道。“趙永年這老東西,整日的倫理綱常在嘴邊,自己卻從來不辦人事兒!”宋峥一聽又是趙永年,便叱罵道。趙永年自薛離初入朝堂便對他有意見,從來都是逆着薛離說話。當然,也是因為薛離從前不務正業,太過纨绔。至于宋峥這般義憤填膺,隻是因為,他也因為纨绔不得趙太傅喜歡。當年他們幾人一同聽學的時候,别的大臣也還可以,唯有趙太傅,隻盯着他們兩人罰。偏薛離還功課做得好,所以最終他是罰的最多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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